加官进爵,总是要摆上几桌的。
当初阮英招刚做了华阳侯的时候,大家或许还在观望。
如今他官职也升了许久,爵位又进,怎么都要大摆筵席。
该高调的时候,就不能藏着了。
下面人都很高兴,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地位提高,她们跟着也提高了。
侯爷的妾和国公爷的妾都是妾,那待遇也不一样。
每个月月钱也多了呀,这实实在在的好处。
何况今日,公爷和夫人一人赏赐了一遍。
整个府邸都欢欢喜喜接赏。
家宴散后,回到上房就瞧见了挂在墙上的玉镯子碎片。
阮英招嘴角一抽:“你这是怪我呢?叫我看着?”
“瞧你,怎么这么小气了?我睡醒才知道你早上生气了。就叫人将这个挂起来,提醒我自己以后别随便发火。”沈昳拉他的手:“夫君真的生气了啊?就早上那一下?夫君如何这般小气啊?”
“那我不就是很困吗,昨日夫君才回来,按说是对我最有耐心的时候吧?一夜过去就没了耐心?”
阮英招一把将她拉的转了个身,一只手搂住腰,一只手捂住嘴:“你闭嘴吧。”
阮英招痛苦的闭眼,十分无奈:“娘子一张巧嘴,真是要把活的说死,死的说活。张嘴一句真话也没有。你自己问你自己,亏不亏良心?啊?”
“一大早我不是舍不得你,就说了几句话,你就把你喜欢的镯子砸了。那镯子是不是我送你的?你怎么就那么大脾气?那么不知道珍惜夫君给你的东西?”
卢氏的灰心
沈昳挣扎要说话,呜呜了几下,可惜那铁手就不松开。
“你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总是哄着我。你发火就发火吧,砸了也就砸了,回来还哄着我。一早那么大动静你会忘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阮英招低头看她憋红的脸:“你是睡得再迷糊被叫醒也脑子一下就清醒的人。早上的事你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坏啊?啊?”
沈昳伸手掰开他:“所以你要把我闷死吗?”
“闷死了吗?捂着你鼻子了吗?你这女人又要说我对你不好?你自己算算你自己,坑我多少次了?”阮英招抬起她下巴,叫她朝后看自己:“坏心眼的东西。”
说是说,却嘴角含笑低头亲她额头。
“累死啦,这什么姿势。”沈昳扭了几下。
这一扭就被人放开又转身抱住,这会子是面对面了。
“你这人也有意思,那我说不知道你生气了,不就过去了?难不成还未那么一点小事再掰扯一次?”沈昳也是哭笑不得。
“呵,想得美。我算是看出来了,要是处处顺着你心意,你能把我卖了。”阮英招挑眉:“日后休想处处顺着你。”
沈昳看他这样,真的就想笑:“好好好,都依你。那今儿这事翻篇了吧?真不至于一直生气吧?小事来着夫君。”
“哼,改日再给你找一对好镯子来,你再摔了……”阮英招威胁。
“行行行,保证不砸。摔那还能保证?什么东西也有坏的一日。你给我的我会珍惜的。”沈昳笑着垫脚亲他:“华阳公私底下就这样的?叫人看见还得了?”
“哦,那别人知道华阳公夫人一肚子坏水吗?知道了会不会吓着?”阮英招捏她腰上的肉问。
“那看来你我夫妇确实是天作之合。”沈昳躲着他的手笑。
说着,阮英招也笑起来,低头又亲了她一下:“走吧,洗漱去。”
丫头们知道这是没事了,都放心了。
其实大家担心的都差不多,古代女子们,还没子嗣的时候要是跟夫君闹的不太好,那真的是危险。
当夜,两个人什么都没做,抱着睡了。
阮英招很累。
第二天还一堆事。
果然,一早阮英招早朝去,沈昳也没敢贪睡,最近一段时间只能白天睡。早上是休想了。
内事省的人来了。
“夫人,是副丞安大人来了。正在前院喝茶呢。”惊春道。
沈昳点头:“这就去。”
带着繁星和惊春到了前院,安大人起身就拜:“见过华阳公夫人。”
“安大人客气了,快坐。”沈昳笑着道。
她是一品国公夫人,又有一品诰命,倒也受得起安大人这一拜。
但是摆架子就不对。
“安大人和内事省着实是辛苦了,怎么还亲自来?什么事只管派个人来就是了。”沈昳明知故问。
“这也不是小事,一来是要给贵府换匾额。这宅子倒是不动也可。不过也看公爷和夫人的意思,要是想动,咱们就动。再就是公爷正式进爵的日子摆宴,咱们提前预备。”安大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