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有要求没说完呢,我要绑你一次。”被捞进怀里的时候谢妙息还在嘟嘟囔囔,于是青年神色温和地拉开暗屉,“那么,选个喜欢的颜色吧?”
少女有些瞠目结舌,哽了半天没能说出什么。平心而论,这些绸缎丝绦依着次序排列下来确实赏心悦目,但是想到沉奉徵平时用来做什么,谢妙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这个!”她胡乱拽了条青莲色缎面窄带,触感冰凉柔顺,沉奉徵随即捻起一条相近的豆蔻紫半透棉纱。“你不许选。”谢妙息圆溜溜的双眼里有些戒备,下意识警惕他的动作。
“我若不选,如何教陛下打绳结?”沉奉徵哑然失笑,将柔软棉纱轻轻缠绕在少女手腕上,“我为陛下演示一遍最简单的方式。”
“好似又变成上课了…”谢妙息小声抱怨。
“那阿慈还需认真听讲,要是被我挣脱,这绳索系在谁身上就说不定了。”
她恨恨瞪了沉奉徵一眼,目不转睛记下步骤,仿着他的动作有模有样照葫芦画瓢,在青年素白手腕上用力拽紧绑好。
被交缠的绮丽紫缎一衬,沉奉徵的肌肤更显苍白,缎带勒住的边缘泛起红,看起来倒比天天坐不住往外跑的谢妙息还素淡羸弱些。
沉奉徵任由少女拽着束缚手腕的缎带下了马车,笑吟吟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
因上一任家主喜于操办宴会,谢妙息幼时来过很多次沉府,只不过印象中更喧闹繁华,四季花团锦簇,日夜烛光无歇,仆从杂役十步相接续,绫罗作帷每旬皆不同,与现在的冷清寂静大相径庭。
于曲折交错的游廊中踌躇不知方向,还要听他指路,谢妙息心气有些不顺,“府邸建得这么大做什么。哼,早知道把带子系你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