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沉奉徵还只是一个刚被带回沉府的少年,亦觉得此处宏伟广阔比拟宫禁,而自身飘零微渺只若浮萍。但现在,这里不过是一处寻常的、走过千百次后再也不会令人心生波澜的庭院。
他悠悠落在谢妙息身后半步,被她牵着迈进主屋当中。“阿慈下次尽可尝试,多多益善。”
“我现在就要试。”
谢妙息坐在主座,颐指气使让他跪下。沉奉徵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不太好看,却还是微笑着照做了。“陛下可要缠紧了,若是被我挣开…”
她原本想解开沉奉徵手腕上的绳结,听闻此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捏着尾端勒起他的双手,将多余的缎带小心翼翼缠绕上去,青年仰着头任她作为。
少女俯身凑近,几乎是贴进他的怀中,温热吐息喷在他的颈窝,馨香气息萦绕。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带着本就未系好的紫缎也散乱开。
反复几次,谢妙息气呼呼凑上去咬了一口,抬起头刚想说话,撞入青年沉静深邃的双眸中,犹如风浪前最后的宁静。
她预感大事不妙,起身想要跑。
“可以了。”
至少在被命令跪着的此处,沉奉徵不想继续陪她玩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