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落看到她躺在了床上,这才离去。
萧洛清在床上躺着,思绪翻飞,许是太累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直到天亮才转醒。
可早朝的点已经过了,她再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索性不去了,借口有伤在身,请了病假,在书房里看起了书,直到茯苓将宫内的圣旨传了过来,说是太后明日设宴接待萧洛清,恭迎她凯旋归来,萧洛清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站到了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
不知道皇兄如今怎么样了。
干元殿内
萧永帆此时面色苍白坐在案桌边上,手上拿着笔正在写什么,却被人将笔拿走了。
萧永帆自嘲一笑:“母后,朕不过是练练字,这都不肯吗?”
太后说道:“太医说你须得好好休息,此等劳心费神之事,还是少做为好。”
萧永帆放下了手,靠在椅背上,很是不在意的说道:“朕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就不劳烦母后担忧了。”
自从萧洛清出了京都后,太后的行事便越发明目张胆,先是趁萧永帆病了开始在朝中拉帮结派,夺取听政之权,后来萧永帆病重后,便直接将他软禁在干元殿,开始摄政,萧永帆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国师说他身体内的毒性越来越深,已经渗透了五脏六腑,即便国师帮他吊着这一口气,也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萧永帆心想,总要等到萧洛清回来,他才能放心离去。
所以他为了夺得一些喘息的时间,才将朝政大权交了出去。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帆儿,哀家听说你继位之时,便已经写好了遗诏,告诉哀家,这份遗诏在哪里?”
萧永帆闭上了眼,沉默不语,此时他不想再去看太后,他从前尊敬爱护的母后如今竟然想要夺他的江山,甚至还想要他的命,但那都无所谓了,反正他这条命本就是太后给的,就当是还她了。
太后笑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哀家便不问了,只是两日前,皇后回了京都,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萧永帆知道这是太后的激将法,他自然不会去理会:“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太后走到案桌前面,转身说道:“如今皇后在宫中,只要你告诉哀家,哀家自会让你与她再见一面。”
萧永帆睁开眼抬头看向太后,眼底满是悲凉,他把朝政大权都交还她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皇后,他当初费劲心思将人送走,却不曾想,还是被太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