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袭明赶到诏狱时,陆衣已经神志不清了。
“程公公,好大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审死囚呢。”
程奇见到来人面色变幻,“越相回京了?咱家乃是奉圣上”
“圣上说这里交给我了,程公公可以走了。”越袭明眼睛盯着牢内昏迷过去的女子,看都没看程奇一眼。
这位权倾朝野的宰相没有出示证明,只是口头陈述,但程奇却不敢质疑,就算他是假传圣旨也未必会有什么事。
“好。”程奇只得低头,离开了诏狱。
越袭明纯黑的瞳孔瞥着萧卫,“萧尚书,我可是让你护住人的。”
“程奇用陛下压我,在下也不敢违逆。”萧卫喉头滚动,艰声开口。
“他就是提着圣旨,你也得给我抗下来。”越袭明双目闪着冷冽的光,“还是说,你怕我保不住你?”
“不敢。”萧卫垂眸不敢去看他。
“我不过是去了一趟江南道,这朝里就变天了?陛下能杀你,我也能。”越袭明转过头去,“她要是死了,你和程奇都得陪葬。”
萧卫立在原地,气都不敢出,“请越相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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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衣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她落入水中,被夺去呼吸。
窒息的感觉包裹着她,无法醒来,也无法死去。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呼吸着,脑中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
“你醒了。”
陆衣循声看去,是一个面相儒雅的男子,他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翻看着。
“请问,阁下是?”
“我是越袭明。”
男人报出了名字,没有加任何前后缀,似乎对自己的知名度很自信。
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陆衣想到,这位当朝太宰过去煊赫一时,据说最顶峰时相权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
陆衣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但被男人一把按住。
“无须多礼。”
越袭明也是第一次见这到这位奇女子,陆衣的长相、身段和他以为的相去甚远。
有些过于美艳了。
他想象不出来陆衣平日里是怎么和手下的士兵相处的。
“越相,男女有别。”
此时越袭明一手压着陆衣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军营可是男人堆,陆将军还在乎这个?”
越袭明看着陆衣的眼睛,想要窥伺其内心所想,但陆衣敛眸不去看他。
“那是曾经,现在妾身已为人妇,须对夫君守节。”
“是吗。”这种毫无营养的服从不是越袭明想要的,但他还是松开了手,拉远了些距离,“那陆将军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