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侍女低声开口。
纪随安摇头。
她笑道:“男男女女皆与上次一般,品貌凡庸,个别美则美矣,但实在只是表面皮囊,不好不好”
“您看那几位”
人皇抬手打断她,懒散启唇:“何必再看,这园里都是嗯?”
余光随意一瞥,纪随安的面容顿时僵住。
“怎么是她们?”她眸底一暗。
话音刚落,荡尘便带着白以月轻英来到这处僻静偏殿,前者见皇帝在此,淡声道:“人皇,你可曾见本座徒弟来此?”
徒弟?
那不是姚神君嘛?
她可没见过。
纪随安起身,虽然对她们的到来感到奇怪,但依旧恭敬行礼。
“回神君,不曾。”
说完,还没待殿中几人反应,园外便传来一道惊呼,引起不小的骚乱。
众人隔窗望去。
只见雅致园中,一黑衣修士站在各色秋菊前,眼底愠怒。
她甩开身前女子紧攥着她袖袍的手,蹙眉道:“——无礼至极!”
“阿月!”
见此,荡尘沉眸,身形一动,便上前揽住了自家徒弟肩膀。
这才避免姚月摔落在地的后果。
她转身,深深望了一眼那被冒犯的修士,没说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怀中人带回宗。
“时生,随我回去。”荡尘冷声道。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姚月嘴角轻勾,她的发丝从耳后翩然滑落,遮掩住素洁白皙的侧脸。
女人眼底微红,眸光中的执拗,恍若实质。
“不回。”
她说:“怀黎还在等我我要去找她。”
白以月见荡尘气息越发冷冽,连忙帮着拽住姚月衣袖。她们三人来此都变幻了形貌,只有境界高深者才能依气息辨认。但眼前的时生戴了一层薄薄面纱,万一被人认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轻英来到那怒气未消的墨衣修士面前,余光看见她腕骨处的红绳,心中微叹。
“对不住了道友,吾妹酒量不好,认错了人。”
那修士从愤懑中回过神来,余光见姚月眉目清雅,似有神姿,隻冷哼一声,不耐道:“算我倒霉,被个酒鬼如此冒犯,不过”
她看似随意扫了姚月一眼,话音陡转。
轻英见状,上前挡住她窥探的目光,女子刚刚升起的兴味瞬间散去,不知又骂了一句什么,很快带着身旁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