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样。”
“感情如人饮水,把握当下就好了,也许有一天,你对她的爱先消失了呢?”
“不会的。”裴宴卿很笃定。
“为什么?”殷惊鸿也搁下刀叉,看向她的眼睛,道,“爱情不过是多巴胺和荷尔蒙的产物,永恆的爱隻存在剧本和小说里。”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裴宴卿说,“因为我见过。”
殷惊鸿欲言又止。
“我们的交情,你可以有话直说,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和柏奚恋情的朋友。”
“那我就直说了。”殷惊鸿道,“我自诩有两分识人的本事,柏奚的眼神太干净,又太复杂,虽然她年纪小,但是从她的眼神来看肯定没少经历事。如果你不能成为她的首选项,将来很可能会沦为被放弃的那个。
“我一直以为你会找一个和你旗鼓相当、性格温和的圈外人,包容你,宠爱你,做你的后盾,就像你妈妈和你阿姨。柏奚她……不是很适合你。”
“没有两个人天生就是适合的,我永远会选我喜欢的那个人。”
“那我隻好祝福你们,希望早日喝到你们的喜酒。”殷惊鸿端起红酒杯。
“借你吉言。”
酒杯相撞,伴随悦耳清脆的声音,深红酒液轻轻晃动。
滴——的一声。
一条走廊之隔,对面的房门被打开。
裴宴卿眼角染上蔷薇色,收起房卡,正要进门,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柏奚立在廊灯下,满身清冷。
“你回来了。”
“嗯。”裴宴卿倚在门框,回答她。
“喝酒了?”
“喝了一些。”
柏奚睡袍系带挽得一丝不苟,掌心藏住房卡,带上门后走过来扶住她胳膊,道:“我送你回房间。”
“我没喝醉。”裴宴卿由着她揽住自己往里走,笑道。
柏奚低声:“我知道。”
“你想见我?”
“你和殷导聊了什么?”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裴宴卿失笑,道:“你先回答。”
柏奚说是,又道:“该你了。”
“没聊什么,就是谈天讲闲话,都没正事的。”
“送到了,我回去了。”
柏奚说送她回房间就只是回到房间,连沙发都没让坐下,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