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混进金兵的探子赶来接应,把陆恒等人带到完颜烈的驻扎地。
陆恒伏在距离主帐不远的河g0u里,警惕地观察着金兵的动静。
却说完颜烈x有成竹地出兵,灰头土脸地撤退,憋了一肚子的火,刚安顿下来,便把所有的怒气撒在魏玄身上。
他命手下把si狗一样的魏玄拖进主帐,当着陆景铭的面,扬起布满铁刺的鞭子,朝着魏玄狠狠ch0u了一顿,边ch0u边骂:“老不si的畜生!猪狗不如的废物!连城门都叫不开,我养你有什么用?”
魏玄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瞥见陆景铭嘲讽的笑容,心里又恨又怕,一边咳血一边道:“完颜烈,朕……朕还有办法……取纸笔来,朕给太子写信,让他罢免俞献、陆恒这等乱臣贼子,送金银珠宝过来赎朕……”
完颜烈和陆景铭四目相对,同时“哈哈哈”狂笑起来。
“太子?什么太子?”完颜烈笑得使不上力气,把鞭子扔到一旁,抬脚踩住魏玄的脸,“你还不知道吗?大弘的都城已经被金莲军攻破,你的好太子、小公主,还有你那位风韵犹存的贵妃,全都si在城破那天,烧得连灰都不剩啦!”
魏玄愣怔片刻,因极度的震惊和痛苦而剧烈哆嗦起来,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些乱党不是早就被朕清剿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汴京?朕的太子没有si,朕的端yan也不可能出事!你胡说!你胡说!”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请您节哀顺变,保重龙t。”陆景铭嘴角笑意未散,语调yyan怪气,“如今三殿下带着文武百官南迁避祸,自顾不暇,没时间过来赎您,您还是si了回国的心,踏踏实实地住在这里吧。”
魏玄急怒攻心,又吐出几口鲜血,狠狠地瞪着陆景铭,道:“朕明白了,你们和金莲军联手设局,把朕引到这里,趁虚而入,毁了朕的江山,害了朕的儿nv!”
“你才明白过来呀?”完颜烈踩着魏玄的脸使劲碾了几下,解开腰带,把腥臊的尿ye浇到他的身上,狞笑道,“大弘陛下,我的尿好不好喝?下次把你绑到战车上的时候,你还敢不敢胡乱撒尿了呀?嗯?”
魏玄狼狈地躲避完颜烈的羞辱,却被陆景铭踩住头发,动弹不得。
不多时,陆景铭也撒了泡尿。
这位昔日俯首帖耳的臣子,做得b完颜烈更加决绝,竟然命两个金兵掰开魏玄的嘴,一滴不剩地灌进他的喉咙里。
陆恒谨慎地躲在河g0u中,即便眼睁睁看着金兵把魏玄拖进主帐,亲耳听见他的咒骂和惨叫,仍然没有贸然行动。
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时分,等到绵密的雪花落满肩头,大大小小的营帐熄灭烛火,巡逻的金兵面露困意,这才活动了几下冻得僵y的关节,和si士们低声商议对策。
一行人分成三路——
一路由陆恒带着袭击主帐,做出刺杀完颜烈的假象,x1引金兵们的注意;
一路由牧原带着四处放火,在制造混乱的同时,找机会烧掉他们的粮草;
最后一路由时勇带着营救魏玄,一旦得手,立刻发s响箭,想方设法突围出去。
陆恒带着二十多个si士无声无息地0到主帐附近,解决了靠着兵器打盹的哨兵,猫腰钻进营帐,拔剑出鞘,劈向床榻。
完颜烈也是个人物,睡梦中感知到凛冽的杀气,还不及睁眼,便把身上的虎皮抛出,就势一滚,避开致命一击。
他抓住自己的长槊,0黑横扫半圈,打到好几件兵器,心知不好,做了个往左闪躲的假动作,以槊尖刺破营帐,撞开陆恒冲出去,站在空地上大叫:“快来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