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魏怀安便被江宝嫦身边的丫鬟请到崔妙颜的住处。
“殿下,您站得远一些,不要过来。”江宝嫦以白布蒙住口鼻,一边命护院们把窗户钉si,一边催促丫鬟们熬药,目光凝肃异常,“我姐姐突染恶疾,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她身边的清平公公也不幸中招,我瞧着……竟像是瘟疫,请您派一位太医过来,为她们诊治一二。”
“我还不知道,江姑娘竟然jg通岐h之术。”魏怀安难掩诧异,远远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崔妙颜闭目躺在床上,脸上全是红疹,那个年轻太监虽然还能走动,白净的脸皮上也出了不少红点子,已经信了五六分,“倘若真的是瘟疫就糟了,江姑娘也避一避吧。”
江宝嫦依言走到门边,担心地不住往崔妙颜的方向看,等太医急匆匆赶来,立刻将主仆二人的症状描述了一遍,道:“我只懂一些皮毛,没有见过瘟疫,心里也拿不准,请太医上前仔细瞧瞧。”
那太医一听是瘟疫,早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违抗魏怀安的命令,只能跟江宝嫦一样蒙住口鼻,在手上缠了两圈白布,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他连脉象都没探清楚,就一阵风似的逃出来,紧赶着洗手净脸,对魏怀安道:“禀殿下,婉嫔娘娘得的确实是瘟疫,陆夫人的做法极对——快将门窗尽数钉上,只留一个小口,每日派人往里面送药送饭,能不能熬过去,全看婉嫔娘娘的命数了。”
魏怀安明白瘟疫一旦传播开来不堪设想,只好将崔妙颜主仆留在此处,拨了几个禁卫军保护她们,带领人马提前奔赴庐州。
何氏再想不到nv儿如此多灾多难,隔着门窗又哭又叫,在崔妙颜虚弱的劝说和崔行舟、崔行策兄弟的阻拦下,勉强登上马车,哭得昏si过去。
江宝嫦骑马经过凤yan城门时,细心地使崔行策在城门外贴上告示,言明此地出现瘟疫。
这样的话,就算金莲军有心进城烧杀抢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y。
除此之外,她还给崔妙颜留了一包迷药、一百两现银和五千两银票,等大军走远,她和清平或许可以设法逃走。
她也只能帮崔妙颜走到这里。
余下的路,便看她们两个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