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你?,我便?……”霍初宁哽咽地说不下去,她突然摸着菱歌的脸,认真打量着她,道:“你?的哮症怎么样了?”
菱歌道:“我没事?。姐姐吉人天相,腹中的孩子更是福星高照,就算没有我,姐姐也会平安的。”
“太子是不是认出你?了?那杨公?子……”
菱歌担心她思虑太甚,忙道:“姐姐放心,曾经?的谢瑶最怕水,他们不会起疑的。更何况这世上有哮症的人这样多?,又不止我一个,他们就算猜出什么,我只一口咬定我不是谢瑶,也就没事?了。”
霍初宁这才安下心来,又认真道:“阿瑶,今日是有人要害我,你?信不信?”
菱歌点点头,却不能多?言,只道:“姐姐说的话我都?信,都?信。”
见霍初宁平静下来,兜兰才略略安心,却又担心菱歌的身子,便?轻声?道:“姑娘不若去换件衣裳,再来陪娘娘说话吧。”
霍初宁这才发现菱歌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赶忙道:“阿瑶,你?快去沐浴更衣,别沾了寒气,只怕不容易好的。兜兰,把本宫刚才喝的姜汤再给阿瑶盛一碗。”
“是。”兜兰应着,转身退了下去。
菱歌站起身来,道:“姐姐,那我便?先?回去了。”
霍初宁点点头,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道:“阿瑶,陆庭之喜欢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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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 菱歌竟觉得她眼底有三分寒意?,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温柔娴静的霍初宁。
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又怕霍初宁不信, 便思虑再三, 道:“陆庭之虽冷酷,却最看?重家人。他待我种种,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表妹。”
“是么?”霍初宁轻笑一声,见菱歌紧抿着唇,便叹息道:“罢了, 你去?歇着吧。”
菱歌道:“姐姐也早些安歇。”
霍初宁道:“好。”
菱歌款款朝着门外?走去?,将门细细掩上,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 她才突然觉得夜里起了风, 寒意?骤起。
兜兰已命人打好了水, 房里氤氲着水汽,一打开房门,那水汽便骤然溢出,朦胧了人的眼睛。
菱歌贪恋着这份温暖, 赶忙进了屋子, 将身上湿乎乎的衣裳褪去?,踏入了浴盆之中。
瞬间?,温暖的水便包裹住了她,她松动?着手?指, 这才觉得, 自己活过来些。
突然, 她心底涌起一抹不安,不知为何, 她能感觉到这房里还有别?人,而他的目光正锁在她身上,霸道凌厉无比。
“谁!”菱歌倏尔睁开眼睛。
“倒还不算笨。”冷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菱歌想要?回身,却发现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俯下身来,下颌抵靠在她耳侧,于旁人看?来,这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可?菱歌却只?觉得畏惧。
她太了解,他是在生气。
“陆,陆庭之……你不是出宫去?了吗?”她微微战栗,脖颈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气息浮动?着、喘息着。
“怎么?怕我?”
“不是……”菱歌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去?而复返。”
陆庭之轻笑一声,可?这笑却不达心底,越发让人觉得彻骨生寒。
“你喜欢杨惇,是不是?”他问道。
“我没有。”菱歌矢口否认。
这话问得没由来,菱歌猜不透他的心思。
陆庭之摇了摇头,叹道:“你啊,当?真?是撒谎成性。”
“我……”
菱歌猛地?转过头来,迎接她的,却是他的吻。
他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靠近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霸道地?吻在她唇上,无限痴缠,却更像是惩罚。
他的手?指握着她的肩膀,五指深深地?楔入她的身体,仿佛连指尖的纹路都要?与她的肌肤合在一处。
菱歌有些吃痛,不觉蹙眉,而这落到他眼中便有了不同的意?味。
她是不愿么?
他偏要?她!
他加深了这个吻,满是戾气,带着发泄的意?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菱歌几近窒息,她只?觉空气都逼仄了起来,伴随着身体上的反应,也越发强烈。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在水中若隐若现,泛着微微殷红色,如同她的脸色一样,被染成了天边的霞光。
他的眼眸本是闭着的,在睁开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眼色,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释放,亦是一种隐忍到了极致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