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可他心里想的牌就是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他的手里。

谢慈已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输赢他本就没放在心上。

目光一直黏在芙蕖的手上,那双白生生的爪子,玉雕的一般。

真应该捉过来,好好研究透彻。

而芙蕖一心一意,并未察觉边上人的异常。

许是觉得这样玩没意思。

再之后的几局,芙蕖将赢面给了苏慎浓手上。

苏小姐赚的盆满钵满。

但谢太妃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她一直在输。

谢太妃怀疑是芙蕖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玩之前,她就暗暗叮嘱了屋里的几把个丫鬟,错眼不眨的盯着芙蕖。

谢太妃询问的目光瞄过去。

那几个围着芙蕖站的丫头,脸都快贴在芙蕖牌上了,还是无奈摇头。

谢太妃未必相信自己的几个蠢货丫鬟,但她无条件相信谢慈。

既然谢慈都没看出来,那定是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她运气不好,怪不得任何人。

苏慎浓渐渐地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赢得太多了。

收场还是得谢慈来。

瞧大家都挺尽兴了,谢慈心猿意马的将牌一扔,说:“收了。”

谢太妃想留芙蕖再聊会儿。

谢慈阴沉着脸,一把将人拽走。

他的心思芙蕖琢磨不来,便想与他分享一件好玩的事,她说:“我下场的时候,即使浑身脱光了,也不会让人抓到半点把柄,你信不信?”

身后跟着的竹安和吉照耳力非凡,听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无奈,她们齐齐停住脚步,离那两位更远了一些,免得待会横遭迁怒。

谢慈脚下一顿。

芙蕖也跟着他一停。

谢慈冷眼扫了过来,猝然发难,伸手捂住她的嘴,揽着腰向前将人扯着摁在了树上。

“你脱光了下过场?”

“伺候的谁?”

芙蕖连一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

谢慈满腔的质问,完全不给她答话的机会。

芙蕖抬手攀住他的胳膊,他半条臂膀早已崩出了分明层次,抓上去像铁一样坚硬。芙蕖不傻,意识到是她刚刚说的话惹到他了。可那又怎样的,与他何干?

谢慈贴在她耳边质问:“你这几年到底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他的眼睛开始漫上血丝,可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发觉。

就像昨日里,他发起疯要废掉芙蕖的手那样。

芙蕖有些慌了。

挣扎中,她蹭掉了手上的细布,原本已经浅结了一层痂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渗出来,随着芙蕖毫无章法的动作,不经意间往谢慈的后颈上蹭了一抹。

芙蕖要窒死了。

她竭力将手挤进了自己的颈前,争取到呼吸的机会,狠狠下口咬住了谢慈的手指。

——“我谁也没伺候过!”

芙蕖哑声低吼,挣脱了钳制,她像一只脱水的鱼,捂着胸口,喘息着汲取着空气。

谢慈也许是因为吃疼松开了手,也许是因为点别的什么。

芙蕖这回用力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