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悯真一愣,「刚才……寸明天君过来,说云真天君赐了我一枚丹药,还要看着我吃下去。」
那枚丹药,便是关绮从云真那个老男人那儿偷拿的春药——居然这么厉害。
「喂……」关绮拍拍纪悯真的脸,「你还醒着吗?」
纪悯真点头。
「见了鬼了,」关绮低声咒骂,「你人要是晕过了,这戏我还要怎么演。」
「什么戏?」
当然是假装被害,套取他真话,再反将一军,让他对云真不忠的一场偷心好戏。
可是她自然不能说实话。
关绮心里暗骂一句,脱口而出:「我们互相讨厌的戏码呀。云真既然认可你洁身自好,那就是要栽赃小可强霸良家子。此前相遇对你起了贼心,竟然在清净地做了如此淫邪之事……可不是得装作讨厌你,才能保全自己嘛。」
「可是……」纪悯真的脸色又深了几分,「这样就足够了吗?」
关绮摇头,「当然不能。可是不这样做,就算不加强占的名号,这样共处一室,也会……也会落下通奸的罪名。」
「通……通奸!」
「我可以花钱消灾,」关绮特地放慢了语速,「可是你……」
「大人,」纪悯真抓着关绮的胳膊,「我不想死……」
可是话未说完,他便又哑了嗓子。刚才被凉水泼掉的药效又爬回了小天君身上,说不出话来,连眼神似乎也不要清醒,傻乎乎地冲着她笑。
衣服依然整整齐齐,也能看到……
关绮看着纪悯真的侧脸,长叹一口气。
她阅历丰富,自然知道这种药效的后果。纪悯真这种傻孩子,用了猛药也不会疏解,最后多半要废掉的。
生为男儿本就命苦,关绮总不能让他连这点乐趣都失掉吧?
这也太缺德了。
「喂……」关绮凑到纪悯真耳边,「天君今日听我的,好不好?」
趁人之危的同意本不算数,可关绮也没法等到纪悯真神志清醒的时候了。她脱下自己的上衣,遮住了纪悯真的眼睛,然后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小道士的衣物——
「不行。」纪悯真握住了她的手。
不过着急的也不是关绮,她收了力气,俯身在纪悯真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想活着就听我的,」她轻声哄道,「我把门锁上,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您上次就……」
「嘘——」关绮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唇,「之前在玉泉观,我们只是说过几句话……」
快速锁上门窗,关绮再次回到纪悯真身边,蹬下靴子便钻进了他的账内。用被子堆了个舒服的靠枕,关绮自己躺下,将小道士拉到自己怀里。
怕他实在难堪,关绮还是拉了被子,盖住了纪悯真的身体。手指拨弄他胸前的乳点,手腕贴着胸口,正好能记录下他心跳的变化。
「我不碰你。」关绮在他耳边轻声说到,「可是你要听我的,好不好?」
她的话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可是温柔甜蜜,好像叁月春风。纪悯真哪里有心思拒绝,胡乱点点头算做应付,连句像样的回应都说不出来。
「来。」
关绮捉住纪悯真的手腕,让他触碰最为煎熬的男根。
「放上去。」关绮命令道。
她的手指覆盖在纪悯真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引导他找到难受的来源——动情的男人有时也着急,须要关绮亲自教引,才能勉强保持一个深浅交替的韵律。
没有催情的脂膏助兴,他居然靠自己就完全润滑透了。顶端一滴一滴滑落晶莹的液滴,随着动作发出啧啧水声,宛如山野仙人居处的清泉。
「我……」
纪悯真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死死咬紧了牙关。双腿蜷曲,差不多蹬飞了大半张被子——胸前的春光全部暴露在关绮眼中——挺着腰将自己往两人交迭的手上送。
他的左手原本牢牢抓着床栏,现在却爬到了关绮的腿上。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也越来越需要一个更稳固的支撑——于是抓起了关绮的手,于她十指相扣。
一双如丝媚眼半睁未睁,嘴唇却守礼地紧闭,一点儿不敢发出声音。可是快感愈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嗯唔乱叫,偶尔从喉咙里逃出两声难自持的呻吟……
男精从柱身飞出,稳稳当当地溅落在他的身体上。
「呼——」纪悯真长松一口气。
关绮看不见他的脸,却也能猜到这是怎样一番诱人图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故意地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扣着纪悯真的手掌,回转扣上龟头使劲地研磨摩擦。
春药本来就让纪悯真格外敏感,更何况他才刚刚丢了身子。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用全身的力气应对关绮——应对自己——手上的闪电。
「啊……!」
也不管什么矜持和自制,纪悯真只想要逃,一头扎进了关绮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