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珠低声,“是”贴溜着墙边走,快速离开,以免招了男人的晦气。
没跑多远,被闻衍的小厮给拦下,花珠在外抖声,“小姐”江映儿出来见状,看向他,眼神询问:你又是何意?
女子的眼瞳澄明,闻衍身上的燥火原本还没有彻底的清理干净,怕江映儿早早上榻安歇,便想着快回来,谁知刚抬手便听到她吩咐下人去熬避子汤过来。
江氏说避子汤三个字就像一盆冷水,把他从内到外浇得透心凉。
她还理直气壮看着你,对上她的娇脸,再大的怒气,也得按下去。
“我让小厮去熬,上次照着药方子抓来的药材还有,不必跑一趟。”
上次?
花珠眼观鼻鼻观心,什么时候的上次?小姐离开家几日的那一次?
“”
江映儿看向花珠,“你下去吧,让闻公子的小厮去办。”
“是。”
闻衍进了门,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僵冷下来,江映儿等了一会,方才她也听说了闻衍中药的事。
随口问了一句,“你好了吗?”
男人看向她,似乎还沉浸方才听见的事情中,被伤到了。
半响之后缓慢点头,没有说话。
江映儿,“”
两两僵持了许久。
江映儿问起今天的事,“你去应约,百姓的事情,知府那边怎么说?”
闻衍坐下来,到她的身侧。
江映儿觉得距离近,想出声提醒,又怕把他惹恼了,万一做出什么事,闻衍中的药泡泡浴就好了?
江映儿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回春的先例摆在这里。
“还好,他想算计我,结果反被我玩了一盘,现在估计在衙门等着发落。”
言罢,闻衍定看着江映儿。
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目光,江映儿问起,“怎么了?”
闻衍想起当时沈辞霁夜半上门拜访,与江映儿相谈甚欢,惹得他怒火中烧的事情,现在回想想,心里的气一点不比当时好多少。
“沈辞霁来了。”他说道。
闻衍的语气漫不经心,实则心口已经提了起来,余光扫在江映儿那头,全神贯注留意她的反应。
“沈辞霁?”江映儿问。
闻衍扭过头,“是,沈辞霁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在衙门。”
“你要不要去看?”
江映儿拧眉,“看什么?”沈辞霁来不来关她什么事。
等等,上次任洵说沈辞霁来了边关。
他是从边关过来的?他见到阿弟了吧,江映儿想打听江聿的消息。
“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过来。
他本来心里就有气,“方才你还问看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是想去找他?”
江映儿不料他噼里啪啦一串长话。
“”
“既然不想我去,为何又要说与我听。”
闻衍闭上眼咽下酸味,他是没有忍住,“我不过是随口一提。”
谁知道她会接话?
他不能跟江氏生气,万一招了她怒火不理人了怎么办?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关系稍微破了点冰。
“我的意思是夜深天气寒,不宜出门,沙城又不太平,你若是想见他明日再说吧……”
他也学得江映儿在百姓面前架得骑虎难下,叫他夫君时耍得的招数。
不宜出门后面的话快速而含糊过去,生怕她听清。
江映儿,“”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闻衍老神在在的缘由,是吃醋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向闻衍解释,打听沈辞霁的下落是为了她的阿弟。
为什么要向他解释,闻衍又不是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