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边关递信,所以沈辞霁过来了?”
不想从江映儿口中听到沈辞霁的名字,江氏的声音绵软不失清透好听,就应当一辈子叫闻衍,而不是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嗯。”
闻衍给她解释,“昨夜送走村民后,我叫人乔装打扮前去探查,昨儿个起头哭诉先跪我的那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江映儿还有些印象,“记得。”
“他的身份有问题?”
闻衍淡嗯,接着说道,“他和其中的几个都是知府故意派进来混淆视听,刻意引着人来找我,想把我捧高,替百姓伸张正义,去管官府的事情,从而捧杀。”
原来如此。
江映儿欲言又止片刻,还是问了起来,“他的计谋没有成功,你去知府遭到了暗算?”
闻衍正色,“算是吧。”
“我把事情摊到了明面上来说,他想拉拢我成为五皇子的助力,从而得到上头引荐人的封赏,拉拢不成,跟我摆了一场美人局。”
“叫了他的女儿来给我敬酒,她女儿身上涂抹了浓郁的胭脂水粉,靠近时叫我呛鼻,又在屋内的香料里放了欢药,我不察觉,便中了招数。”
他不是一向谨慎吗?江映儿几多意外。
“知府在外带着人埋伏,以为我药性发作强上他的女儿,便借机拿住我的把柄,逼迫我为他们做事,与他们为舞。”
江映儿震惊,没想到官场上如此波诡云谲,难怪当时江家落败很快案子就结了。
江映儿说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被江游阻拦,当时爹爹说,“官场阴暗,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卷入其中是非。”
果不其然,父亲所言非虚。
“你既然找了沈辞霁,为什么还要再去y赴约,引知府犯错,露出真面目?”
闻衍提唇笑道,“映儿,你猜到了一半,诱他犯错是一个点,另一个点,我带人上门是为了偷账簿。”
“账簿?”
闻衍轻嗯,方才身上发了许多汗,又用了冰,不大舒服了。
江映儿听着入迷,没有察觉到闻衍的异样。
“既然有百姓上门说知府收高的赋税,那么他的账簿有问题是其一,其二就在被人察觉的节骨眼上,知府怕我真的去抢,肯定会严加看管,只需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加派了人手,便找到了。”
“到手了吗?是藏在什么地方?”
江映儿尤其好奇,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已经把方才一碗避子汤搅得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她还真是一点不放在心上,毫不在乎。
闻衍在心里噎语,忿忿不平,故意吊江映儿的胃口,“你真的想知道?”
江映儿递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闻衍得寸进尺,想要安抚,“映儿。”
他凑近侧身,“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江映儿盯着他的侧脸,闻衍是怎么一本正经问出来,“”
江映儿有些烦闷他的欲望,闻衍总是不知足,虽说他已经知道了节制。
前日才一起过,而且就没停,一直在亲她,他怎么又
江映儿拒绝,“不要。”
闻衍退而求其次,“那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江映儿恼了,“闻衍,你别太离谱。”
男人阴巴巴盯着她看了一会,就当江映儿以为他要用强的时候。
闻衍低声,“哦。”
缓缓退离她远了一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把账目放在了酒窖里,我的人拿到了。”
“我去赴约想探他的虚实,其次我的身份特殊,不好掺合朝中事,这里离边疆近,去边疆找人过来,会更妥当。”
知府不会算不到闻衍去找边疆的人,他就是想着边疆事情急,闻衍就算是去叫了人来,谁腾得出手料理沙城。
就算来,又不是什么大官,算漏了沈辞霁,开国郡公地位可不低。
思及地位高低,闻衍忽而想到,待江家平翻,江映儿成为高门贵女不要他了。
届时,他有钱无势,该如何?江聿当时的话不中听,却无比现实。
相门嫡女与商贾之子。
头一次,闻衍为身份而自卑,一想到江映儿可能会再次抛下他。
心寒至面色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