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我的女儿虽说是找回来了,可她的神志已失,犹如稚童。”
闻言,江映儿心中隐隐有皇帝说此话的算计的用意。
江聿回说,“来看过的郎中讲,小公主的病症乃是惊吓过度所致,宫中的太医悉心照料,还是有望能好的。”
皇帝看向江映儿,“江姑娘,你明白朕此言到底是何意吗?”
江映儿装傻,“民女不知。”
“江姑娘冰雪聪明,江公子不明白,朕信,你说你不明白,朕不信。”江映儿低着头不语。
江聿想问,皇帝把话说得明朗,“江公子,朕有意招你为驸马,照顾公主终身。”
小公主依赖江聿,再者她失踪一年多,又变得神志不清,清白暂且不谈,纵然太医能治得好,治到猴年马月去?
真要嫁到体面的人家,眼下他是能看顾着,待到百年之后呢?
再者,江家的罪,有闻衍和任洵。
一边是利益,一边是好不容易劝回来的儿子,闻家这块肥羊,必须要抓到手里,任洵喜欢的女子也是江家的女儿,日后少不了名分,江家迟早都是要匡扶平反的。
正好借这个名头,赏得漂漂亮亮。
“只要你答应娶公主,江家的罪,朕既往不咎,给江家正名,让你加官进爵,给你姐姐封郡主,迎江游夫妇回汝阳。”
果不其然,江映儿在心里暗想。
“你意下如何?”皇帝问江聿。
他还没有说话,外头周内官来报,“陛下,三殿下求见。”皇帝知道几人认识,话已至此,“让他进来。”
任洵给皇帝请安。
皇帝叫他起来,“朕还有大臣要见。”皇帝让任洵做陪姐弟二人。
“阿姐,阿聿,你们没事罢?”
江映儿摇头说没事,“三殿下怎么过来了?”
任洵坐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推到江映儿面前,“津与叫我来的。”
闻衍?
“他在信中交代,让我护着阿姐,不要叫人欺负了阿姐。”
作者有话说: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
江映儿拿起信展开看, 的确是闻衍的笔迹,他在心中没说什么别的事情,只拜托任洵。
说江映儿不日便到汝阳, 要他护好江映儿,不要叫她受委屈, 又或者出事。
信笺泛黄,想必前些时候来的,闻衍料到了一切。
对于闻衍的老谋深算,江映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眼下她们汝阳这边谈不拢,不知边关的近况如何。
路上一直没有接到信, 羌族人还没有解决吗?
一路来, 没有闻衍的叨扰,江映儿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任洵解释说道,“信是前几日收到的, 你们一进宫,我安插在宫内的人即刻给我送去消息,我放下手中事务, 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开玩笑,若是江映儿在汝阳被欺负了,闻衍真的会给他穿小鞋。
他要坐皇位, 没有闻衍的支持,难了。
本来朝中大臣站他这边的人就少, 闻家有供养的内阁朝臣,要想直接收买这些人心, 闻衍能做到。
“前几日”江映儿喃声。
换言之, 她人还没有到汝阳, 闻衍找任洵要招拂她的信,已经到汝阳任洵的手中了。
妥帖得让江映儿内心止不住烫得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不受控的感觉。
尤其是在得知闻衍为她江家做的一系列事情。
江映儿心里五味杂陈到一言难尽。
闻衍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让她欠着他,一直还不清?
“父皇可有为难?”
江聿缓过神,长长叹出一口气,“陛下没有为难,反而是一番好意。”叫人盛情难却,江聿进宫后发生的事情告知任洵。
任洵听后挑眉,“阿聿,你不喜欢皇妹吗?”
两人不是年少相识?往大了说,也姑且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闻言,江映儿也随之看去,若是阿弟不喜欢,江聿嘀嘀咕咕,“我”
江映儿轻拍着他的肩头,“阿聿,你若是不喜,不必顾念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