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啧”了一声:“看来是我这‘瓜’先瓜熟蒂落。”
“感觉你一点不紧张呢?”游萧饶有兴趣地看他,“之前还怕得很,现在反倒镇定自若了。”
苗笙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有你这位神医嘛!我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或许是还没到时候,游萧便也不打算让他提前恐慌:“你还有三个月时间考虑在哪里生产,越早想好越好,方便我让人去准备。”
苗笙亮亮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笑道:“回汀洲怎么样?去云闲山庄生,那里是你家,比较安心。”
“真的吗?”游萧其实很怕他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心里盘算该在哪买套宅院。
苗笙点点头:“我一醒来就在那儿,其实也挺适应的,那也算是我的家了。”
“本来就是你的家!”游萧高兴地攥住他的手,“梅花斋就是给你准备的,你现在不喜欢梅花,回头改个名便是。”
“我没有别的亲人,跟阿闲一起住也挺好,再说我生的算是他的孙辈,总不能剥夺你这两位爹爹的含饴弄孙之乐。再说我也不会带孩子,他俩带大你的弟弟妹妹,总算是有经验。”
游萧凑近了他,两人额头相抵:“都在为别人考虑,不为自己想想吗?”
“就是为我自己想啊。”苗笙蹭蹭他的鼻尖,“还是汀洲更亲切一些,等我生了崽,可以去唤笙楼当掌柜的,喝茶听说书,还能硬气地让说书人隻讲我的话本。”
听了这话,游萧忍不住低声笑,吻了吻他的唇:“笙儿想做什么都行。”
相爱的两人被淡蓝微光笼罩着,像是被包裹在了蓝色琥珀当中,这吻一触即放,他俩互相凝视,脸上挂着同样幸福的微笑。
一夜安稳过去,平小红转了个身醒来,打着哈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小兔子在脚边兔笼里已经製造出来了一堆小黑球,把手指伸进兔笼摸了摸它的脑门:“拉得真好,夸一个!”
她坐起来醒了盹儿,运转了一圈内力,然后把车辕上恢復原样,拎着兔笼跳下车往远处跑,一来解决自己的内急,二来清理兔笼。
完事儿之后,她身心舒畅地拎着笼子慢悠悠地返回马车,活像一个晨起遛鸟的老大爷,走到近前,却发现车边不远处的树下,放着一个什么东西。
方才是跑得着急没注意,这下她好奇地看了过去,一看了不得,登时睁大了眼睛。
马车里,游萧和苗笙也醒了过来,俩人正漱口擦脸,就听外边传来了平小红惊恐的声音:“师父,师娘!看看我捡到了什么!”
还没等游萧动手,“哗啦”一声,车门就被女侠给推开了,“咣”地一声把一个木盆放在了门口。
他们没来及说话,木盆里的那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宣告了自己的身份——是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