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团子,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木盆里垫了又厚又软的垫子,婴儿也被一层层的厚被子紧紧包裹,但是这样并不足以保暖,被子里还夹了两个小小的怀炉。
不知道这孩子被放在这里多久了,看起来小脸被冻得青紫,没准是之前被冻晕了才没发出声音,方才平小红磕了一下木盆,他被震醒了才哭。
“在哪儿发现的?”游萧问道。
平小红义愤填膺:“就在旁边树下,拴马的那棵旁边,肯定是被父母狠心丢弃的!”
晚上过路人也不少,环境略显嘈杂,饶是两位武林高手五感过人,若是有人经过把盆丢下就走,也并不会惊动他们。
游萧拉开婴儿襁褓看了看:“看起来是个健康的男婴,还放得这么明显,定然是故意的了,或许是家里实在养不起,才丢了过来。”他猜测道,“估计看马车和马,认定我们是有钱人,想把孩子托付给我们。”
苗笙听孩子哭得厉害,有些不落忍,将他抱起塞进游萧怀里:“快快,给他暖暖,这怀炉都凉透了,孩子肯定冻得不行。”
婴儿哭得撕心裂肺,震得三个大人头皮发麻,好在暖和过来之后,哭声也渐渐止歇,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眼前的人,小嘴要瘪不瘪,似乎下一刻又能继续嚎啕大哭。
游萧给他做了粗略的检查,确认他大概六个月上下,身体健康,只是被冻着了有些感染风寒。
“这么办?”苗笙愁眉苦脸,“这么小的孩子,要喂他喝药吗?”
平小红在一旁瞅着,一阵见血地说:“该喝药自然得喝药,可问题是他应当不止喝药才能活吧?像他这么大小的奶娃娃,不是应该喝奶?咱们谁有?”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师徒俩把目光投向了苗笙。
苗笙尴尬地抱起双臂:“别看我,虽然我怀胎,但我真没有、没有那个!”
“算了,先别想这些,继续赶路,先找个城镇落脚再说。”游萧道。
平小红把马套好,赶着马车飞速前进,车厢里的两个成年人,被一个奶娃娃搞得手忙脚乱。
刚换完湿哒哒的尿布,没过一会儿婴儿又哇哇大哭,襁褓里传来了熏人欲醉的臭味儿,原来是他拉了粑粑。
游萧舍不得让苗笙沾手,只能自己屏住呼吸给孩子重新换过。
可才安静没多久,哭声再起,宛若激昂的战歌,刺得人脑仁儿疼,俩人再检查一番,可婴儿没尿也没拉,只能是判断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