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帛弈给卫司融掩好被子,便轻手轻脚带上卧室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有感而发来的撒野,被卫司融全盘接受。
想到那双眼眸被逼到泛红含水,宣帛弈只觉得小腹滚烫,差点儿要再去冲个冷水澡。
他没去管躁动的身体,淡然收拾完所有,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有不少消息,和他在跟案子相关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和卫司融提过的那个大群因某个要结婚的检察官再次炸鱼塘。
当检察官的,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内在苦楚只有自己懂。
工资没多少,事情一箩筐。
有事检察官,没事那个谁。
其中滋味自己往肚子里咽,尤其像他们这样跟警方案走的检察官,风险性直线飙升。
多的是为嫌犯争取宽大处理找他们的人,钱与色是最常见的招数,利诱不成就会来威逼。
以前宣帛弈也遇见过,不过他这张冰山脸太能压得住事,不用警方出马先行搞定了。
那也是以前,他牵挂的人不再跟前,爸妈比他还难搞,犯不着操心。
现在不一样。
他有了唯一且无解的软肋。
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不知是谁想起了他,一个有交情的人大胆艾特他,半是打探半是帮他正名似的问说最近疯传某高岭之花被摘了,是真是假。
放在五小时前,他二话不说就承认了。
那时候卫司融没说要跟郑汝水去边山镇,不会让他有种患得患失的焦躁感,思索再三,他打了个马虎眼,让对方少八卦多干事。
他没承认,但同时也没否认。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机锁屏没到两秒,郑汝水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仰靠着阳台栏杆,眺望远处由暖黄路灯勾勒出的蜿蜒长龙,语调懒慢混着几分情事未消的喑哑:“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