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给我打电话了呗。”郑汝水可太了解他了,“卫顾问睡了?”
“睡了。”
“禽兽啊。”郑汝水又是一阵吸溜,光是听着就知道胃口极好,还不忘损人,“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我们天真不谙世事的卫顾问就这么被骗走吃干净了。”
“少操心我们夫夫的事。简无修那边进展缓慢,你这边也没个好开头,不考虑再想想别的办法?”宣帛弈问。
一阵喝汤声音后,郑汝水发出满足的打嗝声,先是和老板打声招呼,接着宣帛弈就听见推开玻璃门引动的铃铛声。
那阵悦耳铃铛声渐行渐远中,郑汝水带着烦闷道:“我也想啊,今天碰着个自演自导的,净是些没证据的说辞。我挺想信,良心过不去,没证据的事不能乱报。”
和沈儒林共事这么久,郑汝水很清楚对方在案件方面有多苛刻,推测可以,要有现实证据做依据。
他两手空空,给出个比画大饼还空的推测,别说沈儒林不信,街口的乞丐都要骂声离谱的程度。
“别说,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简无修,孤儿出身,碰上几乎把他当自家孩子培养的局长,能给的支持都给了,他用心办案就行。”
“人这福气真说不定的,他有那么好个领导就算了,现在还把瑞龙集团的太子爷泡到手,衣食无忧啊。”
宣帛弈笑了起来:“不用太羡慕,你也会有的。”
“别,我可以期盼有个好领导,这富二代看上我可以免了。”郑汝水跟着乐,乐着乐着咂摸出点不对劲来,“我说老宣啊,你这大半夜不陪着卫顾问睡觉,偷偷摸摸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我主要还是想了解你们查没查到林又琥头上。”除开卫司融,宣帛弈不会容许任何人的自作多情超过两秒。
到三秒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郑汝水反唇相讥:“你那么想知道就问卫顾问啊,贼里贼气给我打电话叫什么事呢?”
“工作一天够累的,到家就不想让他为工作的事再烦心了。”宣帛弈不紧不慢道。
被狗粮糊脸的郑汝水一噎:“行,谈恋爱的人高贵。目前没查到林又琥,浔阳市局都没出情况,别说我们这边。真想查他,得浔阳市局那边愿意再和我们联手,撇开校园贷案不说,他们没道理也没必要再和我们联手。”
荣誉就那么大,老分给别人一半算怎么回事么。
浔阳市局又不是乐于奉献的老好人,办不来这么傻的事。
“问题根本还在浔阳市局,我明白了。”宣帛弈心想,这不刚好巧了么,明天就要去浔阳,搞不好会和那位简队长碰上呢,挂电话前他对郑汝水说,“小道消息盛传,少则一周多则一月,市局的天会变,注意防风,别感冒了。”
打完这通电话,又在沙发上静坐十多分钟,宣帛弈才轻手轻脚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