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怕疼,便罢了。”祁云峥也有收手的意思,她的腿一看便已经是僵硬紧绷的状态,如今他但凡轻轻一碰她的穴位,她恐怕就会疼得哭出来。
“我不怕的。”江眠月咬牙道,“请祭酒大人继续。”
双臂都已经忍了,关键的下半肢却望而却步,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祁云峥浅浅看了她一眼,睫毛微动,“忍不住哭出来便是。”
江眠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江眠月还是惨叫了一声,眼眶几乎瞬间就红了。
她料到会比上次疼,却没想到同样的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居然能比上次疼得多!
“淤堵的厉害。”祁云峥道,“若是不纾解,早少疼半个月余。”
半个月……
江眠月眼眶含着热泪——
半个月可不行,皇上的寿宁节便在下个月,在那之前正是排演紧张的时候,她若是状态不佳,影响的是他们其他的所有监生,再说,若是耽误了寿宁节的献礼,那便麻烦大了。
“我、我忍得住,祭酒大人,您继续。”江眠月彻底放弃了挣扎,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忍也得忍。
医舍外头,把事情安排完正准备来看看江眠月的司业大人,刚准备推门而入,便听到江眠月的厢房中发出了压抑的声音,仿佛是惨叫,又像是痛呼,有些发闷,又有些难以言喻。
司业大人心中陡然一惊,立刻四下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经过。
那刘大夫看不下去王大夫的“酷刑”,去给李海诊治膝盖了,如今四下无人,只有江眠月所在的厢房中时不时的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心中震惊,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那江眠月才刚跑完三十里,那祁云峥也不至于禽兽到了如此地步!
可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场景,司业大人又心惊胆战,觉得也不无这种可能。
他见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去,将耳朵凑到门边,听里头的声响。
“还能忍吗?”屋内,祁云峥蹙眉看着她。
“嗯。”江眠月带着鼻音点了点头,抹了抹面上的泪珠,“您继续,辛苦您了。”
“无妨。”
“……”司业大人恰好听到此处,面容微微扭曲。
可下一秒,厢房内却没了其他声音。
怎么了这是?
司业大人将耳朵凑得更近,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厢房门上。
下一刻,门猛地打开,司业大人身形不稳,差点摔了进去,却被祁云峥稳稳扶住。
“司业大人来了,怎么也不进来。”祁云峥淡笑看着他。
司业大人头皮一麻,哈哈讪笑道,“这不,有些不巧嘛。”
“怎么不巧?”祁云峥微微挑眉,等着他的下一句。
“啊,这个……”司业大人目光飘向江眠月,见她正完好靠在软垫上,虽然鼻尖眼眶都有些红,但是她衣冠整齐,看起来端正的很,再看祁云峥,更是翩然正派,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令人诟病之处。
“这个这个……路过,来看看江监生。”司业大人硬着头皮问道,“祭酒大人,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司业大人以为呢?”祁云峥意味深长的看向司业大人,与他四目相对,他淡淡一笑,笑得司业大人毛骨悚然。
“我、我我……”司业大人半晌不知该如何说。
“司业大人,是学生劳烦祭酒大人帮学生纾解的。”江眠月见次状况,急忙道。
“纾解?”司业大人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子。
“纾解身子酸疼。”祁云峥声音微凉,“司业大人以为呢?”
“哈哈,原来是这样。”司业大人打着哈哈,笑得十分尴尬,“没想到啊没想到,祭酒大人,您还有这样的本事。”
“司业大人要试试吗?”祁云峥笑着问。
司业大人骑虎难下,点头道,“好啊,那便劳烦……啊啊啊!”
祁云峥眼眸带笑,不等他说完,便伸手在司业大人的大臂上轻轻一摁。
一直便只听司业大人惨叫,“祁云峥你轻点轻点轻点!”
祁云峥的手根本难以挣脱,司业大人甩都甩不开,疼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心中骂人不止。
总算等他松了手,司业大人喘了口气,“可疼死我老头子了!”
江眠月差点被眼前的场景逗笑,又有些心疼司业大人,看他那架势,这身子僵硬淤堵,恐怕比自己还要严重些。
“司业大人感觉如何?”祁云峥问道。
“我能感觉如何,我……”司业大人抬了抬胳膊,微微一愣,“诶?”
祁云峥便不再搭理他,来到江眠月床脚,手指缓缓刺入她腿脚的穴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