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致命之夜(1/2)

俗话说得好,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见一时半会儿邓放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

吃饭的间隙里,邓放说了很多关于去哈飞和成飞的所见所闻,我听着,又想到上次他未完成的那个任务——大迎角测试。

要的数据太极限了,比以前测试过的上限还大。

现在他和雷宇的伤都恢复了,以他俩一个比一个倔的性格,不可能把任务交给别人。

我在心里思索着关于这任务大大小小的细节,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不只关系到试飞员的生命安危,上到技术研发、飞行操作、航空安全这些前端工作的部门,下到数据分析等一系列几百号人的心血,失败一次,就得重来一次,这其中投入的时间、财力物力人力成本都是巨大的,若试飞员再出了意外,更是一记重击。

可的确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邓放和雷宇已经是尖子中的尖子了,这么难的任务,还能找谁呢。

“你的心理测试过关了吗?”我突然问道。

“什么心理测试?”邓放没反应过来我指的什么。

“上次大迎角的任务,落地之后你的心理测试不是没过关?”

“你怎么知道?”邓放反问我,报告里总不会记录这。

“天然说的。”我低头喝了口水,不着痕迹地掩饰去了些什么,“新做的测试能过关么?”

邓放自信一笑,“当然能。”

我看了看他,感觉胃里满了,我放下筷子。

“好。”

晚上邓放没走,我还在想着别的事,兴致并不高,洗完澡我没让他帮我吹头。

“这个星期你别来找我了,在基地也保持好距离吧,我爸爸…可能会过来。”

听到前半句,邓放心都有些提了起来,听完又放了下去。

“哦…好。”他应下,“你爸爸过来做什么,有工作还是只是过来看看你。”

“有工作,可能在基地会碰上。”

“也是做航空工业的?”

“普通工人而已,你问这些干嘛?”

“顺嘴一问,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的事?”

邓放坐在床沿看着我往脸上擦面霜,眼神在光线下显得太过柔情脉脉,我从镜子里跟他对视了一眼,没敢再看。

“有什么好问的,邓中校的传说全基地几个人没听过。”

明褒暗贬的话让邓放不甚在意地扬了下眉,眼里的笑意收了,换上些不屑,似要准备认真为自己辩驳一番。

“传说——怎么传的?你也把那些说给我听听。”

听着又有较真儿的意思,我闭上了眼,开始顺着皮肤的方向涂抹眼霜。

“邓中校自己没听过么?”

“听过,但也想听听还有什么新版本。”

“那你不该问我,该去问宋争争的,她那版本最多。”

“宋争争是谁?”

我睁开眼,反应过来风凉话说的有些没边了,“没谁,所里同事,就是挺仰慕邓中校的,一说起邓中校的名字都会脸红。”

“是吗,那你呢?”

瞧瞧,这是问的什么好问题。

我转过头来莞尔一笑,“我当然也拜倒在邓中校的伟大光辉之下,一听到邓中校的名字就脸红心跳情难自抑。”

一连珠的话让邓放笑弯了眼,他起身靠过来,两手撑在我身侧,凑近了看我的脸。

“嗯,脸是挺红的。”

“是是是,邓中校满意了?”

我自是知道邓放这是在无中生有,他竟也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不知道若是叫宋争争知道了,还会不会对那些传闻深信不疑。

什么高冷男神、内敛持重,分明是个耍赖专业户。

邓放蹭了蹭我的鼻子,动作缱绻,我秉了下呼吸,以为他顺势还要亲上来。

然而,下一秒他又坐了回去,神色平静地对我讲起他的事。

“基地里传的那些,明里暗里都是说我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我爷爷和我父亲的荣誉光辉都是实打实挣来的,作为他们的子辈我很骄傲,但我也时刻谨记着,不论是在原部队还是在这里,我都得做得更好,不能给他们丢人。”

“至于传我升得快是沾了他们的光…”邓放不屑一笑,“那是我能力在那摆着,没点真本事,你看他上了天慌不慌。”

语气拽的不能更拽。

我坐在镜子前,侧头注视着邓放,傲睨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只腹黑的狐狸。

我深知传闻的力量有多大,又是在纪律严明的部队里,一句话杀死一个人,或许起初邓放也是斗争过的,但后来他看破了,辩解无用,只有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好的回击。

山鹰,使命如山的山,鹰击长空的鹰。

这样的邓放,才是真正的邓放。

我倾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圆满了刚才那个错开的吻。

“不愧是阎良万千少女的梦。”

邓放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眉头皱起,似要训人:“怎么每次都亲了就跑?这习惯可不好。”

我没有防备,跌坐在他大腿上,后背抵上他的胸膛,耳边也传来热热的鼻息。

“什么阎良万千少女的梦,这又是哪传来的?嗯?给我说说。”

细密的吻和躁动的手同时落下。

“痒…邓放…别挠我…”

“你说说,阎良少女的梦是怎么回事。”

“停下…别挠了…真的痒…”

几天不见,邓放的想念全都付诸在了行动。

“再问一遍,想没想我?”

吻游移到耳畔,邓放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

身下抵着的灼热不容忽视,但邓放势必要听到个满意的答复,这种隐隐的、带有上位者惯性的掌控感,放在平时我是不会与之低头的。

可在情欲时分,闻着邓放身上清冽的味道,我只觉得血液都跟着躁动起来。

“要是没想呢?”

“那我可不太高兴。”

耳畔的皮肤被咬了下,我不自觉一抖,连串的吻顺着往下走,连吮带舔,一路流连到胸口,直至咬上那一侧。

我的声音溢了出来,邓放太会拿捏我,他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

“要是想了呢。”

“那得看看你想的什么。”

我的手覆在胸前的脑袋上,微微用力地将他更压向我,“想的什么邓中校都能实现么?”

那一点的湿热触感更重,我听见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邓放的手箍着我的腰将我调转在上,盘坐在他的腰间,重力带着一切下坠,皮肤与皮肤贴得更紧了。

他嘴里仍含着那一粒,抬上来一只手改到另一侧肆意揉捏,“只要你说,只要我能。”

我抖的更厉害,腰也塌了下去,一手抱着邓放的头,一手胡乱摸索着将他身上的衣服拽了下去,“邓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的。”

他用力吸了口,吐出那一点,又吻回我的嘴唇,“嗯,我说的。”

“那我要去露台上。”

转移到露台的过程中,他稳稳抱着我,几乎没有颠簸。

我摸得出来他是小骨架,小骨架的男人增肌并不容易,不知道邓放是怎么把胳膊练那么结实的,抱着一个上百斤重的成年人也那么稳固。

“你想怎么做?”邓放问。

我又回到上次点烟的位置,窗台太窄,全凭邓放用手托着我,为我支撑。

“抱着做,行吗?”

邓放笑笑,“你觉得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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