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如果不是贾春的突然插|入,方岳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把这些事宣之于口,说出这些想法,仿佛是在让陈兮多喜欢他一些,他在对她摇尾乞怜。

又怕她觉得他无理取闹,太过霸道。

方岳并没有觉得说完这些就轻松了,他反而更加心烦意乱,头瞥向了另一边,迟迟未退的酒劲让他脖颈的烫红越来越明显。

“你说我一直想着跟你分手,但你不是也说过,谈恋爱又不是结婚。”

方岳头都没转,“我知道你迟早会把这话翻出来说,”顿了顿,“现在要聊结婚吗?”

“……方岳。”

方岳没动。

陈兮看着他经络凸起的脖颈,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一直这么不踏实。”还这么的患得患失,“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方岳依旧没转头,“什么?”

陈兮:“我上个学期那么拼命兼职,拼命读书,是因为总觉得一旦停下来,我会更加内疚,越幸福越内疚——”

……方岳慢慢回头,陈兮倾身,轻轻吻了一下他滚烫的脖颈,她的心脏比他的脖颈还要滚烫,如擂鼓般难以自控。

陈兮依赖地抓着方岳的外套衣摆,看着他的双眼,说道:“你每天都不踏实,可是我每一天,都太满足了。”

方岳的心跳也砰砰、砰砰,跳动得大张旗鼓,昏暗的光打在车内,两人紧贴着,凝视彼此,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交织。

方岳伸出手,轻搂住陈兮后背,嘴唇若有似无地碰了她一下,垂眸道:“你真能说。”

陈兮啄吻了他一口,小声道:“不,今天还是你比较能说。”

方岳手臂勒紧,没给陈兮时间,呼吸粗重,混着淡淡酒香,张口撬开她嘴唇。

三月入了春,陈兮穿着毛衣开衫,里面是小衬衣和半身裙,衬衣掖在裙腰,方岳手探进她毛衣底下,隔着薄薄的衬衣,掌心感受着陈兮单薄温暖的脊背,又张狂地将她衬衣扯出裙腰。

陈兮被方岳压回驾驶座,方岳大半身子都越了过来,两人急促吻着,大荧幕光影晃动,车也晃动。

两人大半个月没见,昨晚见面彼此还较着劲,一个等她过来,一个也等他过去,今晚他们都走了过去。

陈兮勾着方岳的舌,按住了他的手,方岳另一只手狠掐着她的腰肉,缓了缓,他嘴唇来到她脖颈,轻轻咬了几口,一边将她衬衣塞回裙腰,又狠亲她一口,拉下驾驶座安全带,替她系上,克制地说:“开车,边上有酒店。”

陈兮手有点抖,握住方向盘,车子缓缓驶离车位,方岳不声不响地替她系了下衬衣的几颗扣子。

方茉今晚在家,明天才会返校,露天影院附近就有一家酒店,陈兮把车停在路边,方岳下了车,让她等一会儿,他一个人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东西,然后在酒店门口,牵住陈兮的手。

两人进了客房,方岳直接把陈兮拽进了浴室。

方岳说过,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野兽凭得是野性本能,人凭得是自控能力,陈兮那天问他,他什么时候能凭一下野性本能,今晚她就见识到了。

浴室里衣服脱了一地,花洒开着,方岳赤脚走出玻璃门,捡起地上裤子,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撕开包装,一步一步朝水底下的陈兮走去。

墙面瓷砖冰凉,陈兮被方岳扣得动弹不得,水汽氤氲的浴室里风起云涌,他看她的眼神肆无忌惮,像汹涌的大海,这次是真要将人吞没。

从浴室出来,方岳依旧横行无忌,陈兮也义无反顾,她脸贴着柔软床单,床边地板上是方岳的湿脚印。

“我是不是说过,你完了。”方岳喘着气,低声在后来抗议的陈兮耳边说。

房间热得像盛夏三伏。

陈兮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湿漉漉的长发乱七八糟地贴着脖颈和胸前,白色被子半搭在她身上, 胸口微小急促地起伏, 双眼震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方岳坐在床边, 低头没找到拖鞋。

他们进客房时太急切,鞋子和外套胡乱脱在了过道,穿着袜子就进了卫生间,待了不知道多久才出来,那时方岳光着脚, 陈兮被他抱着。

床边地板上的湿脚印早就干了,但大概因为方岳之前站得久,所以留了一圈轮廓,方岳看了一眼明晃晃的轮廓, 从床上站起来,没急着去拿拖鞋, 他想先去茶水吧。

走了几步, 不太习惯这样, 他方向一转, 还是先进卫生间, 扯了一块浴巾围在腰上, 然后才出来, 走到茶水吧拿了一瓶矿泉水,边拧开边走回床。

陈兮躺着不动,等身旁床垫凹陷, 她才眼珠一转, 和方岳对视上。方岳看她就剩眼睛还灵动着, 笑了笑说:“喝点水。”

搂着她裸|露的肩,将人扶起来。

陈兮口干舌燥,像跑了十个八百米,四肢疲软颤抖,她毫无自理能力地让方岳喂她喝了半瓶矿泉水。

剩下半瓶方岳一饮而尽,他把空瓶放到床头柜,回身把陈兮汗湿黏身的头发撇到了后面,手肘撑在陈兮脸颊边,他弓着脊背,亲吻陈兮耳后和下巴,依旧灼热的呼吸紧密缠绕着她,“还好吗?”方岳问。

陈兮声音出口,软趴趴的完全没了平时的活力四射,带着种听天由命的劲说:“还活着。”

方岳闷笑,抬眸看了她一眼,亲亲她脸颊,说:“那天你不是还挑衅吗,怎么说来着,什么野性本能。”

陈兮说:“是我没想到你平常这么能装。”

“我装了吗,我那个时候不就说了,你不会想看到的,”方岳手在被子里,捏捏她的腰,说,“你不看看你这点小体格,我是怕伤着你。”

“行吧,”陈兮说,“那是我无知,自不量力,摸老虎屁股。”

方岳又笑,大手贴紧她后腰的曲线,说:“还这么有精神?”

“真不行了!”陈兮警铃作响,见方岳脖颈耳朵还泛着红,转移话题说,“你酒劲还没过去?以后你少碰酒吧。”

“你什么时候看我碰酒了,”方岳道,“今天是拿错了杯子。”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干什么咽下去。”

“你不是在那看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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