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2)

“我看着怎么了?”

方岳捏着她耳垂玩,垂着眸说:“不想跌份。”

“……你真的好幼稚。”陈兮笑。

“就你会说我幼稚,”方岳使了点劲,捏了两下她耳垂,他将人抱怀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挺没脑,无奈说,“也就在你面前这样。”

陈兮没忍住诱惑,趴他怀里,亲他下巴,又亲他唇瓣,方岳微张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她亲着玩。

“几点了?”陈兮问。

手机都在他们外套口袋里,方岳下床捡起外套,掏出手机看时间,说:“快十二点了。”

他们买的是八点场的电影,正片放映不到半小时,他们就从汽车影院离开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么晚,陈兮问:“现在回家?”

“今晚睡这儿,”方岳道,“明天早点回去。”

方茉饭后跟高中朋友相约去唱歌,不知道她几点回家,他和陈兮要是这时候回去,说不定会碰到方茉,到时候解释不清。反正他们房门都关着,方茉虽然咋咋呼呼,但她从不会未经同意就进别人房间。

“那好,明早回去。”陈兮同意。

“去洗澡?”方岳问。

“你先。”

“一起?”

陈兮把被子往上掖了掖,语重心长道:“你做个文明人吧。”

方岳笑得不行,独自去了浴室。之前两人昏头昏脑,根本没想过乱扔衣服的下场,浴室瓷砖还没干,这时间酒店不提供干洗,方岳把地上衣服捡起来,洗完澡顺手就把他的t恤和陈兮的衬衣过了一遍水,另外几件明天能将就穿。

方岳拿着湿衣服走出浴室,翻出衣架晾挂,陈兮躺在被子里,侧着脑袋,视线跟着他走,方岳朝她看了一眼,说:“你衬衣坏了。”

“坏了?”

“嗯,”方岳波澜不惊地说,“扣子掉了两颗。”

先前过于急躁,他没耐心一颗颗解开陈兮的扣子,冲动间直接扯了衬衣,扣子掉了两颗,剩下几颗命悬一线地挂在那儿。

陈兮没当回事:“没事,我还有外套。”明天把毛衣外套扣紧就好。

陈兮躺够了,终于爬起来去洗澡,洗完回床上,她钻进方岳怀里。

她身上系着浴巾,这样晚上没法睡,方岳替她解开,把浴巾撂到枕头边,窗帘紧闭,客房漆黑一片,方岳抱着人,睡前问了一句:“今天满足吗?”

陈兮也不知道方岳这声问是不是一语双关,她脸埋在方岳颈侧,瓮声瓮气说:“满足。”

方岳笑了笑,最后亲了一下她脸颊。

两人赤|身|裸|体睡了一整晚,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第二天,微弱光线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线条打在白色床上的两人身上,一大早,房里空气就潮湿闷热,呼吸声紊乱。

陈兮不想做砧板上的鱼,她抓住方岳青筋凸起的小臂说:“我要在上面。”

“……什么?”

陈兮生龙活虎地翻身,昨晚方岳手重,她身上的红印子还没完全消退,尤其是腰上,印记格外显眼。

方岳仰躺在床,双手严丝合缝地掐住陈兮的腰,他像是又喝了酒,脖颈绷得通红。

原本清风徐徐,小舟闲云野鹤般漂浮在蔚蓝海面,后来风袭浪卷,遭遇了海啸,小舟打翻,徒劳地挣扎,往哪去全成了身不由己,舟身差点支离破粹。

陈兮又跑了十个八百米,事后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方岳穿戴整齐问她:“还行?”

陈兮看了他半晌,破釜沉舟说:“活一天是一天吧。”

“……”

方岳实在是要笑死,抱着人好一顿搓揉,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方岳拿出来一看,是方妈来电。

两人还在客房,被子乱成一团,垃圾桶里全是罪证,房内除了铃声,其他动静瞬间销声匿迹,方岳接通电话,方妈在那头说:“待会儿你送茉茉去机场,我要陪你爸去医院。”

方岳皱眉:“爸怎么了?”

陈兮一听,赶忙凑近耳朵,方岳打开了手机外放。

“怎么了,还不是他脑子有问题,明明扁桃体发炎了还非要喝酒,我不让他喝他还跟我急,今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活该!”方妈没好气地抱怨。

陈兮和方岳放下心,扁桃体发炎是小事。挂断电话,两人退房返家,回去路上顺便买了丰盛的早餐,到家方茉还在睡,两人填饱肚子,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方茉叫醒。

方茉知道方老板要去医院,骂道:“活该,喝喝喝,就知道喝!”

陈兮感叹:“你跟阿姨真是心有灵犀。”

方茉不懂:“啥?”

“没啥!”

也就方岳但笑不语。

他们把方茉送到机场,又给方妈打了一个电话,方妈说医院配了药,接下来几天就让方老板老实躺着,休想钓鱼和打麻将。

所有人都没把扁桃体发炎当回事,但是第二天,方老板又去了医院,这次他发烧了。

这天荷大正式上课,方岳和陈兮抽不开身,只能在电话里问,方老板说话困难,方妈说应该没大问题,发烧而已,用不着他们特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