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睡衣。”
怎么不算睡衣呢,就是睡觉的时候还得再被脱一遍而已。
“买了今天不穿么?”
“过几天再穿。”
他点点头,又问:“头发吹干了么?”
“吹干了。”
“我摸摸。”他说着伸出手来将我揽过去,摸了摸我披散的头发,的确干了,连头发里面也是干的。
可他摸完了也没再把手拿下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顺着,从发际到发尾,有种说不上来的慈爱感。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乖乖伏在在他胸口,又不自觉扮演起以前的角色。
邓放好一会没说话,我抬头看他,他却好似难以开口,目光深沉地垂眸望着我。
“有什么事你说呀。”我问道,“不能跟我说吗?”
“不是。”又沉默了几秒他才说了这两个字。
“那你说呀。”我看的直着急,“不说我睡觉了。”
见他还是不肯开口,我起身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躺回自己的枕头上。
真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臭男人!
十分钟过去,就在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声,准备关灯睡觉时,邓放又隔着被子抱了过来,手臂横在我的腰上,细密的吻也顺着肩膀渐渐游移到颈边。
这人长嘴巴就是用来做这个的么?还是觉得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将刚才的事糊弄过去?
“吟吟…”
“谁是吟吟?不认识。”我气恼道,不理会他呼在脖颈处的鼻息。
邓放却直接不再出声了,利落地解了我睡袍的带子,手跟着伸进去将肩带拽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又埋头在我胸前。
他不说,我也不说,任他怎么亲我都紧紧闭着嘴,不放出一丝声息。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像是比赛一般,一个铆着劲地取悦,一个极力隐忍不发,只余空气里盛满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肩带卡在手肘,睡裙脱不下来,邓放直接将裙摆卷了上去,仔细亲吻着我的小腹和胯骨。
我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想要阻止,话到嘴边却也有点渴望让他继续。
灯没有关,我低头看去,他伏在我腿间,像是完成着某个虔诚的仪式般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腿根的肉是最细嫩的,每一个吻的效应都被加倍放大,我紧紧咬着嘴唇,感受着最后那点布料也被他拽下来。
邓放没做过这种事,可男人总是能无师自通,他又是个天赋异禀的,我身上的软肉在他手下都变成了控制面板上的按钮,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手指该往哪儿走。
而他的嘴巴也是厉害的,不光知道叫哪两个字能让我不战便退,还能闯进身体深处,将我强压着想要投降的颤栗引诱出来。
最极致的时刻,我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头骨也长得极好,小时候母亲常说头骨好的小孩聪明,此刻我摸着他饱满的后脑勺,只觉有些老话说的真是有道理。
鱼入水,鸟入林。
我闭上眼睛,认命地夹紧了双腿。
降就降吧。
邓放听着我逐渐溢出来的声音,心里的那块空缺始终仍处于填不满的状态。
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那个掉下来的黑色小包里面不是别的,起初他还没看出来那是跳蛋,直到他拿起其中的一个,按下某个凸起,瞬起的震动声让他傻了眼。
他的生活虽没那么丰富,但他也不是个老古董,我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他都不会管,只要我开心就好,他知道我自有分寸,结婚不是卖身,总不能连我这点自由都要以丈夫的身份接管过去。
然而这一包蓝的粉的跳蛋,实实在在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了,而我提回家的袋子更加重了这份情绪的复杂,他的确不认识那个牌子,可我回家前的一个小时,电视上刚播放过它的广告,可惜他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一次的logo就记住了。
邓放不懂我这是什么意思。
是以为他需要我穿那些甚至称不上是衣服的衣服去取悦他?
还是觉得昨夜才发生的欢愉来得太晚?
是对他昨夜的表现有什么不满?
他不介意我以前如何,用不用那些东西,但一个丈夫若是不能满足妻子各方面的需求,那便是他无能,邓放不接受自己是个无能的人。
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更不知道这已经上升到了尊严的高度。
太久没有经受过这么强烈的刺激了,而带来这刺激的人还是邓放,情与欲简直都饱和到了极点。
我再压抑不住难耐的呻吟,“不要了——”
“不要……”
可是没有用。
他的手牢牢捏着我的大腿,带着某种决心似的,好像我不哭喊着给出最好的评价他便不罢休。
已经高潮过一次,他还是不放过我,手指代替唇舌钻了进来,他的吻又回到胸前。
饶是我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今晚的沉默和暴烈不对劲。
“邓放…为什么?”我将他拽上来,喘息着问他。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接吻…只亲…只亲别的地方…”
我说完便要去亲他,不出所料被他躲过。
“我脸上,都是你的水…”他吻向我脸侧,含吮住我的耳垂,“全都是,好多水…”
我眨眨眼,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小朵喜欢吗?”他又问。
他从不喊我小朵,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我很难说出不喜欢。
“喜欢…”
“只要小朵喜欢的,我都会尽我所能的给你。”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还在加速搅动着不曾平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第二次高潮来临之际,我没能忍住眼里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