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林夕宽也感受到了林夕昭的真情实意,也明白当初林夕瑞为何会这么喜欢这个姐姐。
但是他心中似乎还有一层愧疚,隻是这愧疚,他不知道该不该告知林夕昭。
那便是林建海的死。
能被自己的儿子隻言语相讥便气的去世的,林建海当属京城第一人。
林夕昭在府中照顾着林夕宽, 不一会林夕瑞也回来了,姐弟三人同在一个屋子内,林夕瑞对于自己哥哥的境遇, 心里难受的紧,说是要和曲笙说, 让两人对调过来。
让林夕宽留在京城,他去江南。
不过想法很快便被林夕昭否定了, 林夕宽有的劲头, 林夕瑞可没有。林夕瑞有的心细如发, 林夕宽也没有。再者,江南之事都是之前便预演好的,怎么可能会临时换人。
估摸十天半月,伤好一些,林夕宽便又得回去。
姐弟三人在屋内说了会话, 林夕宽便催着林夕瑞快些回衙门。都已经进入了官场,不再是以前隻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公子了。林夕瑞被催的无奈,给林夕宽喂了几口点心便无奈的起身离开了。
林夕昭在林夕宽的屋内待了许久,从林夕宽的被褥厚重开始, 一一全都亲力亲为更换过。随后便去了膳房为林夕宽做了吃的。
林夕宽吃着林夕昭为他做的饭菜,连吃了两碗还有些不够, 最后在林夕昭的询问下,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再来半碗就好。”
林夕昭笑着又为他盛了半碗,看着林夕宽瘦了一大圈, 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趁着养病期间,好好补一补。”林夕昭看着喝最后一小碗汤的林夕宽说道。
林夕宽点头, 将汤喝下后,神情便有些拘谨起来。
林夕昭瞧着他似有话说, 将碗筷交给下人便留在屋内。
林夕昭给林夕宽倒了杯清茶,递给他,柔声道:“江南凶险,凡事尽力而为便好。”
林夕宽接过水,捧在手中,点了点头道:“夕宽知道。”
林夕昭温柔的看他一眼,在一旁坐下,两人沉默了须臾,林夕宽便低头看着盖在身上的被褥,眼里似有话想要说。
林夕昭不走,便是在等着林夕宽接下来的话。
“阿姐。”林夕宽侧目看向林夕昭。
林夕昭轻‘嗯?’一声,问道:“怎么了?”
林夕宽捏着手中的杯盏,有些局促,林夕昭盯着他的手看了一瞬,并未急着再问,只等着林夕宽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