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起来,真有点那意思了。
刚说去补觉不会也是反话吧?
纪砚清隔着围巾摸了摸鼻尖,拉开车门上车,动手、开口之前,听到了后排阿旺的声音,“纪老师。”
纪砚清“嗯”了声,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伸手拉下安全带。
车上一时无声。
对向而过的商务车上,骆绪视线看向眼尾一闪而过的车子,很久没动。
助理欲言又止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骆总,给纪老师的文案还发吗?”
骆绪延迟一秒,说:“不发了。”
助理:“万一纪老师没考虑周到,惹恼了粉丝怎么办?自从七年前取消那三场演出开始,纪老师经常无意之间询问粉丝的情况,暗示后勤下雨派伞,天热派水,现在已经成了后勤必备的工作之一,粉丝也因为这些细节越来越喜欢纪老师,只有纪老师自己还陷在对跳舞这件事先入为主的偏见里,始终没有察觉。等她哪天发现自己心里有粉丝,却因为一条不谨慎的声明让粉丝失望了,心里肯定会难受。”
骆绪看着窗外没说话。
助理:“骆总,纪老师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我见过她哭。”
骆绪看着街头一个陌生女人脖子里的红色围巾,沉默半刻说:“走吧。”
助理:“骆总。”
骆绪:“走。”
助理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让司机开车。
另一边的纪砚清解开围巾放在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整齐的针脚。
车里空调开得足,渐渐地,纪砚清酒劲儿上来,靠着椅背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全黑了,驾驶位没有翟忍冬。
纪砚清揉着眉心坐起来,看到了风灯下立着的人。两手插兜,头微低,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纪砚清就是觉得她不太高兴。
呵。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于观察人了?
对啊。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注身边的人了。
纪砚清一动不动地看了会儿翟忍冬,拿着她的围巾下车。
听到开门声,翟忍冬身形一动,径直越过纪砚清,继续往后走。
纪砚清:“干什么去?”
翟忍冬:“熄火。”
翟忍冬侧身上车,熄了火,锁上车门。
黎婧刚好拉开店门,抄着手站在门口说:“纪老师,你可算睡醒了,我进进出出都看你三回了,饭菜搁炉子上差点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