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多了腻。”
“我又不嫌你。”
“我嫌。”
“……”
两人吃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纪砚清去卫生间补妆,翟忍冬在能看到夜景的玻璃墙边等她。
这面墙是来去卫生间的必经之路。
翟忍冬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谈及纪砚清的名字。
“刚才补妆的那个人是纪砚清吧?”
“嗤,不是她还能是谁,和小时候一样装。”
“听说她以后不跳舞了?”
“跳不跳关我们屁事。”
“不关我的事对,关你吧。”
“我怎么了?”
“还在舞蹈教室那会儿,你想考个第一名让你爷爷高兴,结果纪砚清没让你,你就拉着我们把她堵后门口的事儿忘了?”
文嫚欣赏新做美甲的动作一顿,嗤笑道:“还真忘了。”
伍嫱推开包厢的门,说:“你那一巴掌够狠的,我看她的脸当时就肿了。”
文嫚:“你们后来扯她头髮,掐她身上没比我好哪儿去吧。”
伍嫱的笑声消失在门里。
翟忍冬风平浪静地偏头看着外面。
半晌,翟忍冬拿出口罩挂在耳朵上,直起身体往不远处的包厢走。
手刚碰到门把,被人握住。
翟忍冬转头看到了纪砚清。
门里,文嫚的声音很清楚:“你看看她刚从镜子里看我们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属癞蛤蟆,眼睛都快长头顶了。她就一烂跳舞的,再牛逼不也是扭着身子供人赏玩的,有什么了不起。早知道当时就该多扇……”
纪砚清红唇轻勾,推开门往里走。
文嫚话到一半看见有人闯进来,张口就想骂。
没等看清楚,“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来,她半个头都好像在嗡嗡。
纪砚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情呆滞的文嫚,说:“刚才没准备好,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