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纪砚清只能将情绪积攒在胸腔里,越堆越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将准备换鞋的翟忍冬推到墙上接吻。
翟忍冬路上走了一会儿神,没有立刻回应。
纪砚清一隻手垫在翟忍冬后脑,抓着她的头髮轻轻用力,强迫她集中精神。
翟忍冬不自觉地张开口,纪砚清立刻将舌头搅入她口中,还是觉得不够表达“有人陪自己一起疯”带来的痛快,就更没办法平息那句“天生一对”脱口而出时带来的短暂寂静和震撼。
纪砚清和翟忍冬交换方向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墙上,微微向下拉她的头髮。
翟忍冬随着纪砚清手上的力道离开,胸口起起伏伏。
纪砚清把玄关的灯打开,红润的唇动了动,在翟忍冬耳边说了几个字。声音很轻,翟忍冬握在她腕上的手却蓦地一紧,单膝跪在地板上,撩起她的长裙,停顿了几秒,伸手拨开纯白色的v-strg吻上去。
春天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中疯长,春雨开始淅淅沥沥,翟忍冬咽下流落的第一滴露水时,鸟鸣春水俱下,壮观而震撼。
纪砚清高昂头颅忍不住低下来去看,长裙如同迷雾将山水隐匿,又留下依稀可辨的轮廓,招引着她。她颤抖着拨开,惊心动魄的视觉撞上触觉,一瞬间地动山摇,头晕目眩。
手机响了几秒断掉。
纪砚清隻来得及在屏幕陷入黑暗之前看到“江闻”两个字,她刚刚攀过高山蹚过涔水的腿还在发抖,摇摇晃晃地吻着那个打开了春天的人,“充电器。”
翟忍冬“嗯”了声,口齿间熟悉的味道让纪砚清失心一样闭上了眼睛,就看不见怎么从玄关走到房间的,怎么找到了充电器,怎么被翟忍冬擦干净手。她的视线从开机动画上挪开,看向镜子。
里面有她的眼神和翟忍冬的背影。
翟忍冬的t恤、长裤和大衣都已经没有了,只剩出门前纪砚清要求她穿的那件。右侧肩带脱落,下方搭扣解得只剩下唯一一个。纪砚清低头吻她的耳垂,右膝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膝盖,挪动到裏侧,托着她的腿向上抬。抬高到梳妆臺之后,扶着她的脚踝,帮她踩稳在桌面上,然后缓慢地摩挲,在她难以克制的颤抖中说:“大老板,小丁小看你了,她说她的那些图你做不到,这不是可以?”还做得游刃有余。
说完,纪砚清倏地笑了一声,倾身在翟忍冬肩上:“也可能是因为我把小丁的图简化了。”
小丁的图里,那条腿是要过肩的,很具视觉冲击。
纪砚清不禁惋惜。情绪还没有完全表达到脸上时肩上猝然一重,翟忍冬的呼吸克制而急促:“原图是不是这样?”
纪砚清看着镜子,神经几乎炸开,未征询翟忍冬的意见就猝然穿入。
翟忍冬喉咙深处溢出一丝轻短的音,深深低头在纪砚清肩上,手指紧扣着她的胳膊。
这么点响对纪砚清来说显然不够。
纪砚清吻她项链上的玫瑰,耐心而温柔,吻到它湿淋淋像是承受不住了,屈腿弓身吻她的玫瑰,狂热而猛烈,连同深处的刺激一起,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结束亦是开始,开始离结束越来越近,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迭加,加倍。
翟忍冬抠抓在梳妆臺边缘的手忍不住抓住了纪砚清的头髮。纪砚清在感觉到头皮上细微的拉扯时顺着她的意思停了两秒,然后猝不及防地张口将她紧紧包裹。一瞬间该有的懵神恍惚,纪砚清完全没有给翟忍冬留。翟忍冬几乎听不见电话铃响,纪砚清已经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