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探头往出看,去换衣服的纪砚清姗姗来迟。
司机一眼认出她是谁,等她走近了,热情地说:“也去看戏?”
纪砚清和捏了几枚钢镚,曲腿靠在扶手上的翟忍冬对视一眼,朝她伸出手:“嗯,凑个热闹。”
翟忍冬握住纪砚清,拉她上台阶。
纪砚清笑看着司机:“我是翟老板的人,今天这车票……”
司机爽快地说:“免了!”
黎婧郁闷:“怎么不给我免?”
司机按键关门:“你村里的人,不是忍冬的人。”
说完,司机“咔”一声掰过檔位杆。
与此同时,纪砚清背上多出一隻手,扶住了她差点因为惯性跌出去的身体。和上次的一触即离截然不同,这次它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来,搂住了她的腰。
纪砚清红唇微勾,曲指敲了敲某人装进口袋的另一隻手。
翟忍冬把手拿出来摊开。
纪砚清从她手心拿了两枚钢镚,丢进投币箱。
“当啷!”
纪砚清说:“新年好。”
司机一顿,哈哈大笑:“新年好!”
车子依旧摇摇晃晃,颠得游刃有余,没几分钟,江闻的脸就白了:“两辆车在门口停着,非得坐公交?”
黎婧:“凑热闹就得大家一起,开车多没意思的!”
关键江闻现在想跳车。
想起临出门前某位小画家鬼鬼祟祟的小动作,江闻用胳膊肘怼怼坐在旁边的她:“口袋是不是有橘子?”
小丁捂紧口袋,眼神防备:“没有。”
江闻:“那你口袋里鼓鼓囊囊装的什么?”
小丁:“手。”
江闻盯着小丁捂在口袋外面的手,嘴一动,小丁立刻补充:“套。”
江闻慢腾腾“哦”一声,说:“律师做事看证据,我摸一摸确认下。”
小丁现在也想跳车了。
坐在紧后面一排的纪砚清猝不及防看了场预热戏,早起那点困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抬了一下肩,问不能一直看雪,闭目靠着自己的翟忍冬:“翻个旧帐。”
翟忍冬:“说。”
纪砚清:“我来这儿的第二天坐公交去山羊岭,你刚好也上车,当时是真有事出门,还是故意跟着我?”
翟忍冬:“还是。”
“知道我会晕车?”
“嗯。”
“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