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本身并不太了解这个行业。
“听说,西域那边常有些奇药、奇毒。萧老板也经手这些药材吗?”
“西域确实有很多奇药。这奇毒嘛,不知道柳掌柜指的是哪一个?”
“我听说西域有一种奇毒,名唤长乐。”
“长乐?”那男人笑了笑,“倒是听说过,不过,还真不曾见过。传说,此毒甚为厉害,能让中毒之人受尽折磨,最后痛苦而亡。怎么,柳掌柜对这种毒感兴趣?”
“萧老板说笑了。我一个商人,并无害人之心,想的不过是多赚些银子罢了。不过,我曾经在路上遇到过一个中了长乐之毒的年轻人,那毒发作起来,甚是痛苦,见过一次,也甚为胆寒。不知道,这种毒在西域可有解药?”
“这一类折磨人的毒药,就算有解药,那也是以毒攻毒。中毒之人若是命够大,得了解药,能扛过解药一波又一波的折磨,或许能留下一条命。不过,就算留了命,身子也差不多废了。”
两个人因为这‘长乐’之毒也就多聊了几句。
柳菘蓝之所以会问这‘长乐’,自然也是为了百里子苓。木苏和中了‘长乐’,虽然说老沈头解了大部分的毒,不至于要命,但终究会成为药罐子。如果西域有解药,能把这毒给解了,那也能让百里子苓少担一份心。
百里子苓喜欢那小子,即便她什么都没说,柳菘蓝也知道。
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什么都能为他做。就像她喜欢百里策一样,也希望什么都为他做,但百里策并不接受。
离京之前,她特意去了一趟乡下的庄子看望百里策。
百里策一心只挂念着自己的夫人,对于她再多的关心,也没有正眼多看。柳菘蓝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可是要让自己放手,她依旧做不到。
这辈子,除了百里策,她从未考虑过别的人。就算百里策不接受,她也不会考虑别的人,哪怕是一辈子都一个人,她也愿意。
这是她对爱情的执着。
她把百里子苓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所以也想多为妹妹做一些她能做的事。
柳菘蓝与那个男人闲话了好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正题。本来她以为,这个男人可能是与那封信有关的,但男人只字未提,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从茶馆里出来,柳菘蓝直接回了‘同福’酒楼。
在三楼的房间里,柳菘蓝迅速地画下了刚才那个男人的画像,然后叫了伙计上来。
“拿着这画像去查一查,看看此人什么时候来的五河口,是哪里人,来干什么?”柳菘蓝把画像递给那伙计。
伙计看了一眼,忙道:“这人好像姓萧,西北来的。鬼公子那边已经接触过此人,他好像还带了二十来个人,说是商队,但鬼公子那边已经有人试过这些人的身手,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
“绝顶高手?还从西北来?”柳菘蓝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信息,比如萧宗元的人马在离五河口不远处驻扎。再比如,雄鹰部的守旧派已经派出人马,准备在路上破坏萧宗元与南陈的联姻。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是萧宗元的人,那就一定是守旧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