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yan微弱的光线涌进地牢,照在老人灰败的脸上。
哐当!送饭的人打开牢门。
冯菁迅速从背后扣住他的喉咙,十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人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断了气,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她扛起这人往草席上一扔,做成和老人曾经打斗的假象,然后走出牢门。
天终于亮了。
牢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傻愣愣的看着她。
原来今天送饭人还带了个跟班。
冯菁正犹豫要不要杀她时,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我…我…我是…我是被他们抓…抓来的。别杀我,我…我…我跟你走。”丫头结结巴巴的说。
这丫头看起来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不过倒是可以帮忙了解神鹰教的情况。冯菁收起手问她:“你会武功吗?”
丫头摇头然后又点头。“一…一点轻功。”
“你在神鹰教做些什么?”
“烧火,做饭,倒…倒恭桶……”
原来是个打杂的。
冯菁点点头,又问:“你是天生结巴吗?”
丫头扁扁嘴,哭丧着脸点头。
“好吧,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不杀你。”
丫头好像反应有点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激涕零的又磕了一个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傻丫。”
冯菁突然有点后悔,ga0了半天原来是个傻子,用处只怕有限。可说出的话又不好收回,她想了一下对她说:“你改个名字吧,以后就叫——”她想了一下道:“叫传风。”
根据传风所说,神鹰教这些年掠了许多姑娘上山,教与房中术,不仅伺候教主陈雁非,还伺候来访宾客。陈雁非有很多怪癖,b如说他喜欢看nv人被1unj、nve待,叫得越惨他越兴奋。碰到合适胃口的姑娘,他还会呼朋唤友一同享用。唐寒雪得宠的时候就被至少三个男人一同在床上玩弄过。教中有专门用来调教姑娘的地方,里面各种器具一应俱全,还有经验丰富的男男nvnv。只因陈雁非近些年偏ai技术熟练又胆大的姑娘,最低的要求都得是嘴上活儿好、腰上有劲、身上各处都能伺候得男renyu仙yi。这地方害羞的姑娘是待不下去的,要么被打si直接扔后山,要么在一次又一次男欢nvai中解脱自己。
冯菁打了个寒噤,她一直以为过去端贤对她已经是很过分了,没想到和这个魔鬼相b简直是毛毛雨。一时间她简直有点分不清自己过去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改去问郭前辈nv儿的下落。可惜传风对这个不很清楚,只是听说很多年前就送与山下一户农家。此时冯菁急于报恩,片刻也不能等,她和传风寻到那个村子,依着踪迹遍处打听,最后才知道这姑娘辗转各处最后被卖去灵水县给一个开豆腐铺子的人家做童养媳。
只要人在便有办法,冯菁翻身上马,“走,我们去灵水县。”
京城。
春风徐徐,岳如筝头上的金步摇发出叮当的脆响。她刚在皇后g0ng中吃了几杯酒,此时双颊泛热,可心中却是冰凉。她和哥哥、父亲都抱怨过,可是任谁也无法撼动端贤不冷不热的态度。
端贤在九仙门前停住脚步,对岳如筝说:“我和杜恒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吧。”
杜恒是冯菁走后他从万家庄挑选上来的侍卫。他不喜欢羽菱,事实上自从冯菁走后,他不再提拔任何nv侍卫近身。
岳如筝不情不愿的在羽菱的陪同下坐进马车。坐上成王妃的位置已经三年,她是王府名副其实的nv主人,王府没再纳新人,外人都说她好命独宠。可她知道,端贤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十有还在惦记那个贱人。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人si如灯灭,他就是翻遍全天下也不可能找到她一块残骸。她就不信他能一辈子不碰nv人,真敢让端家绝了后。
端贤和杜恒去了西街,他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指着不远处的保济堂对杜恒说:“去照这上面抓一副药。”
“殿下,您不舒服吗?”杜恒惊讶道。
端贤微微一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远处灯火阑珊,食肆酒铺都还没打烊。
“万公子?”
一个老婆子叫道。
见端贤没有反应,她裂开嘴上前笑道:“您不记得啦,天门关外,你和你家小娘子在我们那儿住过几晚。你看我说的没错,看您这穿衣打扮,果然是贵人哪。”
端贤好久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原是乌奇城外救了他们的王婆婆。如今情景再见故人,颇有些物是人非。凡是和她沾着点边的东西,对他而言皆是难得,他不由的笑了笑,温声道:“王婆婆,好久不见。”
王婆婆絮絮叨叨拉着他说了许多琐碎之事,他没有一丝不耐烦,认认真真听着。末了,她还问他:“你家娘子好吧?”
端贤无话可以应答,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说。
王婆婆不知他的心中所苦,继续唠叨道:“你家小娘子g活麻利,怪招人喜欢的。我家老汉明儿要走,不然准得去看看她哩。我跟他说过好多遍,好不容易上京一次看儿子,怎么也多待几天,可他就是不听哪,非担心家里头那几头小马驹。我都跟他说好多遍了,有阿郑在,甭担心这些。人家阿郑当年是出家人,跟着仁波络禅师修行好多年呢,还能贪下你那几个牲口不成?”
“你说什么!?”端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心头澎湃乍起,低声道:“阿郑认识仁波络禅师?”
王婆婆点头,叹了口气:“他也是个可怜人,无父无母,右手还有残疾。当年为了娶了那个腿有残疾的寡妇才从庙里面还俗的。”
右手残疾,追随仁波络禅师在乌奇修行,年纪相当……那么,很有可能禅师的玉佛是他所赠,然后被那岩偷去。原来大行皇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和冯菁当年在天门关外与他擦肩而过,当真是天意弄人。
王婆婆走后没多久,杜恒提着药包迈着轻快的脚步从保济堂出来,“殿下,药抓好了。”
只见远处灯火照在端贤清俊却写满疲惫的脸上,那上面居然有一些许久不见的欢喜的踪迹。
半月之后,沈清送信回来确定了阿郑的踪迹。庞拂余也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惊道,他愣了半天方道:“圣上怎么说?”
“他让我扮做京城派去地方的督查使,先私下见一面,然后见机行事。”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大行皇帝,圣上打算怎么处理?”
端贤站起来望向远处。“圣上这几年不似从前,也许人年纪大了总会看开一些。目前还没确定,且看他的态度吧。不管怎么样,二十二年了,是该有个结果。”
庞拂余向个猴子一样踱来踱去,搔着后脑勺道:“好吧,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是天门关外吗?”
“不,在大梁和缅西的边境,一个叫灵水县的地方。”
灵水县南街口的豆腐铺子像往常一样。一个十岁面目清秀的姑娘照顾摊子,后头一对老夫妻热火朝天的做着豆腐。
当冯菁走进这家铺子,出价要求买走姑娘的时候,老夫妻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的儿子,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衣着g净整齐,害怕的躲在门后。这是个穷人家,冯菁不想为难他们。
姑娘很顺从的跟着她们离开豆腐铺,大概是被卖来卖去,早已经习惯逆来顺受。
“你还记得自己父母是谁,家住何处吗?”冯菁问她。
姑娘摇头。
冯菁决定不向她解释她父母的事。上一代的恩怨,她知道只会徒增痛苦,江湖险恶,想必郭前辈也不会希望nv儿穷尽一生只去报仇。不如她想个办法替她找个去处,保她一世平安顺遂,也算报了郭前辈的大恩。
眼下她要去杀陈雁非,之后还要去京城找端贤和岳如筝报仇,前路凶险,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尤其是京城那边,她早已抱着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决心,姑娘跟着她就太危险了。思来想去,最后她决定修书一封,把姑娘托付给谢良。谢良是完全信得过的,而且他远在肃州,对她和端贤的事应该一无所知,简直是最好的人选。冯菁知道谢良没办法在她和端贤的恩怨中站队支持她,可他也一定不会迁怒连累这姑娘。以她们多年的交情,她相信他。
冯菁把信交给传风,嘱咐她务必要把姑娘平安送过肃州。
北上的客船驶离岸边,冯菁挥手告别。她不知道近年来谢良过得如何,在这被命运推着的日子里,她仓皇、自顾不暇。下一次相见,是敌是友,皆未可知。
但眼下她没空伤感,必须马上开始计划如何对付陈雁非。当时郭前辈所背诵的借魂术缺了三段,内容全靠她俩的猜测。她成功了,武功更胜从前,样貌也逐渐恢复,可是嗅觉变得很不灵敏,易骨术仍无法使用。所以总是有一颗心悬着,无论如何,她要抓紧时间,为郭前辈,也为自己。
郭妙英si的蹊跷,陈雁非显然已经注意到。神鹰教最近有些风声鹤唳,对上山的人检查极其严格,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目前唯一的缺口就是作为“圣nv”混入教中。他们对圣nv的挑选颇有些严格的要求,不仅要面貌较好、身材玲珑,还需jg通房中术,能伺候男人。冯菁对自己有约莫一半的自信的,直到传风回来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根据传风所说,“圣nv”入教先要经过重重检查,要么是处子,要么必须活儿好。至少要能伺候各种不同喜好的男人,交欢的时候会有经验丰富的人、甚至是教主亲自观摩指点。
想到要在众人面前脱光了和一群男人jiaohe,冯菁有些头皮发麻。这未免挑战太大。
传风虽然年纪小,可在神鹰教耳濡目染,对男nv之事知识十分丰富,她觉得冯菁这种看起来就一身正气的人去选“圣nv”肯定没戏。可冯菁现在满心都是报恩和报仇,血冲上脑,顾不得这些。上次和端贤亲热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况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她主动。以她那点和男人睡觉的经验,圣nv肯定选不上。说到底,这种事纸上谈兵不行,她必须找个人真刀真枪的练一练。
“等一下,”冯菁拦住又要去买春g0ng册子的传风,“今天别买书了,你去抓个男人来。我得……练习一下。”
传风是个急x子,听了二话不说,抬腿就要出门。冯菁一个箭步把她捞回来,怀里0出一个药瓶递给她。
这里面是从缅西人那里买来的仙灵粉,人吃了会产生幻觉,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更妙的是两个时辰之后全都忘的gg净净,简直是欺男霸nv的神药。
冯菁叮嘱传风一定要给人先服下仙灵粉然后再带回房间,一来免得引起麻烦,二来她b较容易放得开。到时候她只要把灯吹灭,按照书上说的先这样再那样,这事准不会太难。
传风半夜方归,肩膀上扛着一个身量略高的人。
“怎么这么久?”冯菁0着黑,低声问她。
传风把人扔到床上,放下床帘,“这个,好看。”
冯菁简直要被这丫头的孝心感动,可是这黑灯瞎火的,能用就行了,谁管他好不好看。她0到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定了定心神,对传风说:“你去把他衣服脱了。”
传风猛的摇头,连退三步,好像床上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教中…有…有y影,不喜欢…碰……碰男人。”
说完她飞奔出去,哐当一声关上房门。
一室安静。
冯菁颇有些束手无策,按照男人逛青楼的习惯,上来应该先聊聊风花雪月或者他身不由己的凄惨过去。可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再说也没兴趣了解他。
她在床沿坐下,麻利的开始脱他的衣服。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有钱人,里三层外三层,布料很是讲究,和端贤当年所用不相上下。她把他剥的只剩一条里k,深x1一口气,接着去解他腰间的布结。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十分用力。
“银子会给足你的。”冯菁一边宽慰他,一边轻松掰开他的修长冰凉的手指。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放松下来,不再抗拒。
冯菁俯身亲吻他的耳朵,伸出舌尖轻轻的t1an,引得他一阵轻颤。她x前软绵绵的两团状似无意的擦过他的锁骨,x膛,一路向下。
他呼x1乱了,t温在升高。
冯菁起身,将手往下探,出乎意料的,他那里没有反应。她急躁中带了一些怀疑,传风找的这家伙…行不行啊…该不会是个样子货吧?
冯菁双手握住他那处,上上下下来回几次,手中之物终于逐渐变y。然后她按照书中所教,把它含入口中,可只勉强进一半就顶到喉咙。她强压下心中的嫌恶,试着用舌头t1an它。
那人抚0着她的肩膀,低声轻喘。她知道他应该是快活的。
忙活一阵之后,冯菁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她能感觉到他坚y火热的分身顶在她身下柔软的x口。她试着往下坐,让他进去,可是总是不得法,换了各种角度,进不去还疼的厉害。她知道自己不太sh润,可这不能怪她,对着陌生人她很难动情。她倒是不怕疼,只是不知y来会不会伤到他,万一把他弄的后半生不举,总是过意不去。就在这时,那人双手扶住她光滑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的r0un1e了几下,趁她不注意,突然双手一齐稍微用力向下压,全根没入她紧致的甬道。
事发突然,冯菁扶着他的腰才不至于倒下,这人腰腹没有一丝赘r0u,似乎身材还可以。不知为什么,他滑进她t内那一瞬间,她想到端贤。世人常说nv人吹了灯都一样,原来男人也是如此。
过去的痛苦和绝望涌上心头,冯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时候还想他做什么呢?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居然要和陌生男人做这种事。她重又专心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处,上下律动,一次b一次更深,不知不觉将欢ai推到巅峰。
他身t绷紧,猝不及防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吻她的嘴唇。他和他真的很像,喜欢轻轻浅浅的缠绵,情到浓时会克制不住探进一点点舌尖与她纠缠亲热。她很吃这一套,春水一样软软的伏在他身上,逐渐失去了主动权。他搂紧她,下面撞击越来越快。她忍不住叫道:“你……你轻点。”
他不理她,似乎是像所有yu火焚身的男人一样,不顾一切的恨不能把她撞碎。
冯菁逐渐迷失在xia0hun的yuwang中,完全分不清是她新学的技术起到效果还是身下这人本就是个y1ngdang货se。恍惚之间,她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双腿抬高,深深的cha入又ch0u离,千番反复,在她失控的sheny1n中他与她一同到达顶峰。
情cha0退后,冯菁开始认真的思考还要不要给他银子,后面半程显然他是拿她作乐,想想有点恼火。况且他这人不知进退,居然还压在她身上,那东西也埋在她身t里不出来。
“你出去……”冯菁嫌弃的推开他,下床捡起衣服和事先准备的sh帕子,一gu脑儿的扔给他。“自己清理一下穿好衣服。”
那人确实意犹未尽,黑暗中从后面把她圈入怀中,双手交叠于她浑圆的x前,在她光0的肩膀上落下一串细密柔软的吻。
冯菁哪里容得他胡来,不由分说的用武力震开他,然后想起什么似的,0出一两银子放在床边,冷冷的说:“今天辛苦你了。”
人走后,冯菁问传风在哪儿找的人。传风bb划划道:“县…县衙。”
冯菁皱眉,县太爷没有这么年轻,这人细皮nengr0u,手指修长没有老茧,应该是县太爷的儿子。
传风这丫头居然偷人偷到县衙去,她怎么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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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
端贤一身素白衣衫,静静的凝视着远处的群山。
风微凉,衣袂飘飘。
他轻轻r0u着额角,不知为何头有些疼,整个人jg神都不太好。
以前常常听人说,倘若梦见心心念念的人,一定不要说话,这样梦才会长。他从前不信,现在是无法不信。只是他居然会做这样荒唐的梦,简直难以启齿,倘若她知道必定会笑话他。
他强压下心中danyan高涨的情丝,冷静下来想,此行如果真能见到先皇,解决血咒,他就算翻遍四海也要找回她。可转身又想,倘若她已经与他人共结百年之好,他又当如何?想到这里不禁万念俱灰,人海茫茫,孑然一身,余生似乎再无生趣。
他自从生身以来享尽人间权力富贵,偏求一人不可得。长恩曾经问他为什么喜欢她。他竟答不上来。论样貌,京中美nv如云,面貌相似或更胜的大有人在。论品x,她的温柔顺从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敏感又固执。论琴棋书画、端庄得t,她更是半点不通。武学上确有所成,可是是小孩心x,有勇无谋。
想来这事没有道理可言,倘若他真能说得清为什么喜欢她,便不难找按照那个方向去找一个相同甚至更好的人。可见情之所累,即是不可说。
不可说,不可说……可那个认真的、顽皮的、偏执的、勇敢的、胆小又喜欢自嘲的小姑娘是他的心中所ai,穷尽人生,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
杜恒见他神se疲劳,以为是县衙住不习惯。“殿下,是不是房间临街有点吵?要不要让崔大人给您换个安静点的房间?”
端贤摇头,“无妨。”
他和杜恒不想引人注意,自称是京城来的督查使,品级b县令崔文低了两级,故而崔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随随便便安排了个住处。杜恒哼哼唧唧非常不满,但他只想快点见到大行皇帝,毕竟他和圣上都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实在太久了。
“听说了吗?神鹰教的事?”
“怎么了?”
“教主陈雁非被杀了,头被割下来挂在山下老树上,脸上的r0u被老鹰啄的稀烂。”
“嚯!谁g的?”
“据说是教主夫人,新娶的,成亲才一个月。”
“呸,那家伙是个y棍,si了也活该。”
“不单是他,还有教中上上下下百十来个男人,全被那nv人杀的gg净净。现在大伙儿都传言说是早年的神鹰教大小姐郭妙英附在新夫人身上,回来报仇雪恨。”
“不能吧,还有这种事?”
“新夫人年纪不大,武功路数和郭大小姐特别像,对神鹰教的过去了如指掌,你说邪门不?”
“你这么说是有点吓人……”
这些话被坐在一边饮茶的冯菁一字不落听了去。她00鼻子,流言也太夸张了些,她不过杀了几个祸害nv人的禽兽,怎么传来传去就变成百十来个男人。
当日她假扮新夫人在新婚之夜杀掉陈雁非,现在回想起来,是有很多运气在身上。陈雁非那日喝了不少酒,根本没有料到新夫人会武功,盖头一揭便失了先机。冯菁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外头全是神鹰教的人,一旦占了下风,惊动众人,必定身首异处。苍天有眼,三招之内让她抓住了机会,将一把淬毒的匕首cha进陈雁非的x膛。外头人听见动静,只当是闺房之乐,并无人在意。等到次日清晨,冯菁一身大红喜服拎着陈雁非的头颅出现在聚义堂,众人皆倒x1一口凉气。几个陈雁非的亲信打着为主报仇的旗号和冯菁缠斗起来,可他们哪里是冯菁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开膛破肚,血溅当场。江湖中自古以来胜者为王,其余的人见她如阎王一般杀红了眼睛,连忙跪地磕头求道:“夫人开恩!”
见冯菁占了上风,众nv子围将上来,哭声甚是哀伤。冯菁本想将她们遣散回家,可她们已经失了贞洁,家人不要、世人不容,无处可去,竟没人愿意离开。
自那时起,冯菁在众人推崇下做了神鹰教的新主人,所有人皆言出法随,一如所命。其中有一个叫绿戎的姑娘,虽然不会武功,但能读会写,颇为伶俐,很快被冯菁收为己用。
“夫人,咱们的马好了。”绿戎和传风牵着三匹马走过来。
“走吧。”冯菁站起来,突然间t内脏腑翻搅,痛得她不得不蹲下身。
这是借魂术的反噬,不时便会发作一次。她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失去大部分嗅觉那么简单。正如她前些日子在路上遇到的游方道士所言,借魂重生违背天理l常,只怕不得善终。冯菁不惧反笑道:“若是心愿已了,活那么久于我也是无趣。”
绿戎和传风扶起她,待痛苦过去,三人跨上马,一齐往京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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