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宁导,皮囊底下却有一副无比柔软的内在。在每一个私密的深夜里,温驯地、紧密地缠着人的时候,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血脉贲张,贪恋着迷。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貌合神离,涉及到了肉体层面,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他看不惯宁策,甚至某种程度上讨厌极了他从骨子里透出的居高临下——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体无与伦比的契合。
莫名的,秦奂忽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如果。
他漫不经心想。
如果我有一天功成名就,我也许还会跟宁策保持情人关系。
即便这个想法目前来看还算异想天开,但并不妨碍他此刻的食髓知味。
宁策背对着他,看不见他逐渐变得暗沉的眼神,
半晌没听到动静,他扬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又问:“怎么,哑巴了?”
“没有。”秦奂在他身后答,声音压得又低又轻。
他尽力控制着揉按对方肩颈的力度,尽量不弄疼对方,只是看起来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宁策嘶了一声,眼睛一眯,刚要发作,耳垂就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
他的好学生俯下了身子,贴着他的耳廓,缓慢地、耐心地把那块软肉纳入了唇舌间。
“宁老师。”秦奂低声喊他,声线里藏着几乎盖不住的沙哑情意。
“今晚要我陪你睡吗?”他问。热气均匀地喷吐在耳边。
很明显的暗示。
宁策眯起了眼睛。
他抓住了身上那只顺着衣领往下探的手,语调一转,态度也变得纵容了些许:“洗过澡了吗?”
秦奂正在专心致志吃他的耳垂,闻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含糊的笑音:“……当然。”
知道今晚大概率要“侍寝”,他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
“洗了就好。”宁策说。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秦奂已经俯下身,把人打横抱起,边亲昵地拥吻,边带上了床。
情至深处,秦奂从他身上起来一些,刚要伸手解他衬衣扣,却让身下的人握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强撑着为数不多的耐心,故作温顺地问。
宁策靠在洁白的枕巾上,发丝散乱,眯着眼睛,看了他片刻。
半晌,勾在男人肩颈上的胳膊骤然发力,上下位置倒转。
秦奂一时不察,直接让他掀了下去,神情错愕地睁大了眼。
他漂亮的金主撑在他上方,温柔可人地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现在,滚去睡觉。”他说。语调意味深长,“我不跟肾虚的人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