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就是要……不是,一枚就一枚,一枚也行,现在带了吗?”
秦琅一听,原来是这屁大点事,立即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然一个激动,差点暴露了什么,秦琅赶紧将话拦了回来,一双凤眼急切地扫了扫秦璎腰间,发现并没有玉玦,秦琅脸色肉眼可见的产生了一股失落。
本就是秦琅赢下的彩头,现在来要,秦璎仍不会拒绝。
“二哥哥勿忧,如今那玉玦没带在身上,等回去了立即叫丫头给二哥哥送去。”
秦琅这下满意了,眉眼都染上了笑,顺势解下腰上挂得一只小金龙,凌空抛了过去道:“我也不白拿五妹妹的东西,记得五妹妹好似属龙,这只金龙就当买下五妹妹的玉玦了。”
见小金龙被凌空抛过来,秦璎下意识就接了,握在手里,想说此物贵重,不能收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记得把东西快些送来”。
秦璎在后面捧着那只纯金的小金龙,神□□言又止。
柳心看着自家姑娘手里的小金龙,面上堆满了笑意,但下一刻又想起了一处不对劲,疑惑道:“二公子只要了一枚,另一枚在宁姑娘那里,那这不就成了……”
差点就说出了那句话,柳心心头一震,在自家姑娘的注视下悄悄噤了声。
“不得妄议二哥哥的事,传出去就不好了。”
秦璎听到婢女柳心这句话,眉宇间也忍不住跳了跳。
她虽不是个话多的,但胜在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二哥哥今日本就有些古怪,尤其对上宁家姐姐,现在又来问她讨要剩下的那枚玉玦,这心思……
秦璎很难不想歪,但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二哥哥分明和宁姐姐一见面就要掐起来,那样不对付的关系,怎么可能!
主仆二人揣着一肚子的心事,满心不可置信地回了家。
濯英院里,秦琅在自个的芙蕖阁抓心挠肝地等了半天,终于将东西给盼来了。
“春华院那边送来了什么金贵东西,竟叫小的在门口好等,给,二郎……”
戟安按照主子的吩咐,颇有些鬼祟地从后门溜进来,将一个包裹着细帕的东西递给秦琅,嘴里嘟囔着。
秦琅见东西来了,一改先前的懒散,直接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殷切地接了那方细帕,也不戟安面前藏着掖着,径直打开了来……
一枚羊脂玉的缠枝莲玉玦静静地躺在里面,赫然是那夜投壶的彩头。
“二郎,这不是……”
戟安看着那枚玉玦,总觉得好似在哪个姑娘身上见过,但秦家姑娘不少,他愣是想不起了。
秦琅没理他,只拿起那块玉玦,眸子里难掩光彩。
“去,把它做成腰间环佩,爷即刻就要佩戴。”
戟安一听,脸色发苦道:“二郎说笑了,戟安笨手笨脚的,又怎么会做这精巧玩意。”
“那就让手巧的人去做,这不就行了。”
秦琅瞪了一眼戟安,恨铁不成钢。
戟安这才解了主子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嘿嘿,是小人蠢笨,小人这就去找夫人身边的玉茯姐姐去,她最会做这些小玩意……”
说着,戟安拿着玉玦就要往长公主所居的芳歇阁跑,但刚转身,就被秦琅从后面喝住了。
“回来!”
被吓得一激灵,戟安颤颤巍巍地回过头道:“怎么了二郎?”
秦琅看着差点就跑走的随侍,心有余悸地地捂了捂胸口,佯装镇定道:“别找玉茯,也别惊扰府里的丫头,去外头金玉铺子里做。”
“哎,小人这就去。”
虽不知主子行径为何如此怪异,戟安一向是聪明听话的,应了一声,便带着那枚玉玦出府去了,剩下秦琅一人在屋里出神。
玉茯是母亲的贴身侍女,若那玉玦交给玉茯来做,难保母亲不会知道,母亲素来心细,难保不会注意到另一枚玉玦在谁身上,他自是不敢自投罗网。
端午
宁姝不知秦琅最近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再度变回了以前那副招人烦的模样,不仅时不时会过来找骂,还趁夫子讲学的时候在后面用眼神折磨她。
回瞪了几次,皆是无用, 宁姝渐渐也不管了, 就当被狗盯着了。
下学路上, 宁姝同秦家姐妹走在一处,说着各种闲话。
秦家公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 正聊着明日端午宫宴的事。
秦琅跟在兄长身后, 闷不吭声地听着兄长对他的叮嘱,尽是些关于明日端午宫宴的事, 比如莫要和元弛那家伙起龃龉。
“是他先招我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他。”
秦琅冷笑, 不可置否。
看着弟弟这副听不进去的倔驴模样, 秦珏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罢了, 但明日宫宴, 文武百官众多, 别给家里惹祸就行。”
秦琅听着兄长喋喋不休,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没人招我,我自然也不会找事, 大哥就那么不相信我?”
秦珏偏头看了一眼弟弟,目光淡淡那,斩钉截铁道:“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