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床可比病房陪护床宽敞不知多少,完全可以轻松睡下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有第二次,秦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扭捏。
所以她翻身上床,迟疑了片刻,把唐韵搂进怀里。
谁知道这东西要多久起效呢,起效前,唐韵总归还是不舒服的吧?
闲逛
唐韵醒得很早,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她盯着酒店白茫茫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一点点回忆起昨晚的部分细节。
她本来是没醉的, 至少没完全醉, 秦珏搀扶着她往回走,路上湿冷的江风拍在脸上, 她还能迟钝着和秦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秦珏散发的檀香在她的感知中越来越明显,她的脑子里全是绮念, 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几乎人事不醒, 仿佛断了片。
现在只能回忆起几个片段,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秦珏摘掉了她的眼镜,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唐韵心念一动, 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 摸到熟悉的冰凉的金属框之后, 一颗心仿佛又回落到肚子里。
她把眼镜戴上,世界在她眼前重新恢復清明,她扭头去看秦珏,秦珏尚在沉睡着。
一点点昏暗的晨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 唐韵靠着这么点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秦珏, 她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注视过她。
就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秦珏的五官长得极精致又半点不显小气, 一看就是从小金尊玉贵半分烦心事没有才能生出来的面相, 皮肤很白,离得这么近都很难看到毛孔, 如果换作从前,唐韵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仔细地欣赏秦珏这样一个对自己有那方面想法的人,但现在,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对劲了。
不过要说不对劲,唐韵觉得还是秦珏更加不对劲,昨晚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秦珏竟然舍近求远,从外面买了抑製剂给她用上,然后真就纯纯抱着她睡了一夜。
所以秦珏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睡她?
唐韵盯着秦珏的脸看,想看透这个花大价钱买下自己的alpha到底想干什么。
天一点一点亮起来,秦珏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猝不及防和唐韵对视。
“你……”秦珏明显愣住了。
就在这时候,秦珏放在枕边的手机闹钟响起来,震动声拯救了两人的尴尬,秦珏拿起手机把闹钟关掉,毫不留恋温暖的床铺直接起身。
搭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冷气灌进来,唐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起床吗?”秦珏问。
“起,这就起。”唐韵赶紧回应。
酒店房间是单人的,秦珏当然不可能像个学生一样和唐韵挤着用一个洗手台,她动作很麻利,唐韵还坐在床上低头系扣子的时候,秦珏已经洗漱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