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武安侯是那等会轻易到不相熟的人家登门做客的人?”

“还在这么多人都在的时候,与你说小话,问你醉没醉?”之前他问楚含岫,两人现在会不会行房,楚含岫说没有,沈明轩信了。

现在也依然信。

要不是今日赫连曜突然登门,对他还是那样的态度,又被他看到与自家哥儿跟赫连曜有交流,他也不会有此一问。

楚含岫没有丝毫迟疑地道,“赫连曜性情冷肃,确实不是那种会轻易到别人家做客的性子,不过,阿爹您也知道,我还在治他的脊柱骨,今天我都邀请他了,他不好拒绝吧。”

“阿爹,您是不知道,他这人性情冷不错,但若是与他相熟,挺不错的,我这些日子给他治疗,他给的报酬可丰厚了,可惜那些摆件不好当成银子,不然还能买更多的粮食。”

“对了,我现在修习的功法,也是从他那儿找到的,修习之后我的异能有所增长呢。”楚含岫告诉自家阿爹,他和赫连曜就是纯得不能再纯的关系。

然而沈明轩却越听头越大,就算他们两个没有肌肤之亲,一个男子对一个哥儿如此,也有些隐晦的意味。

更别说他们两个不止行了一次房。

沈明轩神色正了正,道:“含岫,武安侯身份贵重,虽然现在行走不便,但等你给他治疗,他能够站起来的话,哪怕他跟楚含云成过亲,想要嫁给他的人也能从京都排到平阳县去。”

“但你跟他……却是不怎么合适的,在外人眼里,你始终是楚含云的庶弟,他休了楚含云再娶你,那些嚼舌根的人能嚼出一朵花儿来。”

“阿爹还是希望你以后找个踏踏实实的小子,安安生生地过。”

楚含岫一把搂住自家阿爹的肩膀:“阿爹你忘了,再过两年咱们都要逃难了,我去哪儿找小子,而且,我跟你打包票,我跟赫连曜绝对绝对什么都没有。”

楚含岫真怕他阿爹过几天又有这种想法,干脆利落地道:“这样,我明天亲自去跟赫连曜说说,然后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来咱们家做做客,顺便跟我在您面前澄清一下,我们两个啥也没有。”

被揽着肩膀的沈明轩,觉得他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又有什么问题,望着他:“这……这……”

“好了我的阿爹,你这脸红得,都能煎鸡蛋了,快去让下边的人打水洗漱洗漱,早点歇下吧。”

沈明轩确实有几分醉了,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都是趁着醉意说的,要不会更含蓄一些。

他望着楚含岫,迟疑了一下,点头:“嗯,你也是,早点睡。”

“好好好,我也马上就睡,明天才是练拳脚的第二天,咱们可不能缺席,影响不好。”亲自把阿爹送回厢房后,楚含岫打打呵欠,向自己住的主屋走去,等夏兰跟郭夫郎打水进来,洗了脸擦了身,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虽然略微有些艰难,他们一家人还是起来了,洗脸清醒,便跟着平安去那边的院子跑步练拳脚。

跑完步休息一会儿的间隙,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楚含岫让平安过来,对他道:“再练十天半月,就可以给他们一些武器,让他们互相练练,适应适应,你看看什么武器合适一点,明后天我去铁匠铺,订做一些。”

他们跑的时候平安也没闲着,也跟着跑了,但是他武艺高,十圈对他不算什么,呼吸都没有乱。

平安站在他跟前望着坐在地上休息的奴仆,道:“最合适的是刀,厚重,不易卷刃,除了能杀敌,还能砍一些树和藤蔓。”

“东家要卖粮,以后少不得要外出,走山野之路,用刀更好。”

听他分析的话,楚含岫点点头:“好,就做刀。”

“还有一事,之前武安侯说也要购买一批陈粮,你们最近跟各大粮行都打了交代,对他们熟悉,明天下午让王大叔挑选几个人,去侯府青管家那儿,他自会有所恢复。”

“过些时候,咱们买来的粮食,也可以存到靖国侯府的粮仓里。”

就坐在他身边,脸红扑得不能再红,气儿还没喘匀的夏兰好奇地问:“东家,侯府也要买粮吗?”

“有备无患嘛。”作为赫连曜买粮的推荐人,楚含岫十分高兴赫连曜能够采纳他的建议。

同样有些气喘的楚含清问:“那侯府买了多少粮食啊?”

楚含岫没说具体的数字,只道:“比我买的还多。”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好了,休息时间到了,开始练拳脚了,快起来吧。”

其实他一起来,那些奴仆就纷纷站起身来,还算宽敞的院子里,几十个人跟着平安抬手踢腿,有悟性好一点,做得还算像模像样,有悟性差一点的,需要平安出言提醒矫正。

楚含岫去侯府的时间是固定的,练到中午吃了饭,他就不用参加下午的训练了,收拾收拾准备去侯府。

早上醒来,对昨天晚上说的话记得十分清楚的沈明轩要去练拳脚了,他走到楚含岫跟前,压低声音道:“你那些话……”还是别说的好。

既然楚含岫都说得那么坚决,沈明轩也信了,不管赫连曜那边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明轩觉得,只要楚含岫没那个意思就行。

楚含岫比了个明白的手势:“我知道的阿爹,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他从小到大展露出来的可靠,让沈明轩放心了,转身跟着陈春还有赵嘉树离开。

楚含岫回身背上药箱,赶着骡车,哒哒哒到了靖国侯府。

“楚大夫。”门房微微点头,跟他打招呼,然后扬手,让小厮去把他的骡车牵到侯府专门给客人栓车马的地方拴好。

楚含岫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蘅霄院,等认认真真地看完师父给赫连曜施针,轮到他给赫连曜治疗时,道:“侯爷,昨儿您去我那儿做客,我阿爹误会了。”

这会儿,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一盏盏的烛光因为细微的气流跃动着烛焰。

正准备翻身,方便他为自己治疗的赫连曜身体一顿,“你阿爹……误会什么了?”

楚含岫站在水盆前,撩着水洗手,一点儿盹儿都没打地道:“其实他刚来那会儿就问过我,问我……”

“这些时候还有没有跟侯爷你行房,”觉得自己跟豆腐一样清白的楚含岫,“那自然是没有的。”

赫连曜的动作彻底停住了,他半靠在榻上,望着侧对着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洗手的楚含岫,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在一点点地解开镣铐:“因我昨日去,你阿爹又以为,我与你有私情?”

“嗯,”楚含岫点点头,洗好手了,取过旁边架子上特意准备的帕子擦手,转过身望着赫连曜,“我阿爹说,以你的性情,不会随随便便登谁家的门做客,他还发现你传音入室给我的时候,我对你做手势,所以问我,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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