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坟前喝过酒的展昭愣愣点头。
傅回鹤好心道:“这边建议尽快挖坟,以免两尸两命呢。”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漆黑无比的梦,醒来时浑身上下僵硬得可怕,就像是被人打断又重新硬接回去了一样。
艰难抬手去推面前的木板,发现这竟然是一方木料上好的棺材,锦毛鼠白五爷一张俊脸顿时阴沉一片。
这又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
突然,外间传来响动,紧接着是有人跳下来趴在棺木旁边的声音。
随着吱吱呀呀撬钉子的声音响起,白玉堂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真行,棺材钉都给钉上了。
但是听到外面那人熟悉的呼吸声,白玉堂的唇角不由微微一勾。
算这猫儿来得及时。
刺眼的亮光骤然袭来,眼前光怪陆离的一片,白玉堂下意识眯起眼。
展昭的脑袋探进来,伸手在白玉堂面前来回晃:“白老弟?锦毛鼠?白玉堂?吱一声怎么样?”
白玉堂慢慢适应了脑袋一瞬间的发晕,眼皮一跳,抬手攥着这人的手腕将人拽进棺材里,没好气道:“展小猫,你是不是又欠揍?”
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赶到陷空岛连夜挖坟的展昭顿时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砸在白玉堂身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才刚醒来的白玉堂被这人砸了个满怀,闷哼一声。
“喂!猫儿!展小猫!!!”白玉堂晃了两下展昭,结果这人真的就这么睡了,简直就是大写的一个不可思议。
白玉堂揽着展昭在棺材里坐起身,提着这人从棺材里出来,四下一看便认出这是哪里。
站在原地闭目半晌,白玉堂面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忽然抬手捏住展昭的鼻子,硬是将人闹醒过来。
“等会再睡,展昭,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被闹醒的展昭掀开眼皮,敷衍地指了一下旁边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坟:“喏,你的坟。”
白玉堂没心思和这猫儿逗趣,表情严肃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死而复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没做什么,就是你以后得委屈点和我同生共死了。”展昭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倒是苦了家财万贯的白五爷,全部身家被我做主换掉了。”
白玉堂:“?”
展昭笑眯眯道:“以后你就是穷光蛋锦毛鼠啦!惊不惊喜?”
白玉堂盯着这人看了半晌,确定这人真的说了实话,而后才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你?钱没了本大爷照样能挣。”
“嗯嗯嗯,挣来了记得请我吃酒,要醉仙楼的那桌最上等的筵席。”
“不请。”白玉堂哼了一声。
他刚醒来没多久,身体没什么力气,不过展昭挖坟的动静不小,白玉堂想了想,索性席地而坐等人过来。
两人互相倚靠着,展昭笑得狡黠:“你可想好了,饿死我算咱们两个的。”
白玉堂忍了又忍,抬手弹了展昭一个脑瓜崩。
看着远处兄嫂急切奔来的身影,白玉堂垂眸看着展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呢喃道:
“笨猫。”
发表【二合一】
傅老板交易出去一颗响盒子, 换来了仓库好几间满满当当的金银古玩。
有一说一,那白玉堂的身家着实不菲,这笔交易还转了展昭四成的功德, 血赚。
傅老板按了按左胸, 确定奸商的本质压过了良心,满意点头。
继续这样下去, 离断斋的仓库一定能满满当当, 傅老板也绝对能摆脱捉襟见肘的困窘。
别看现在傅回鹤赚得多, 以后种子们化人的、成亲的, 那都是用钱的地方。
傅老板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傅氏族地被炸了一千多年了,他这个傅氏族长还是踏上了以前为族人操心钱财的老路。
不过还好……
至少他现在不用负担长盛君那个烧钱的家伙。
傅回鹤想起当年以少主的名头打理傅氏的日子, 就免不得回忆起长盛君那每隔十几年就冒出来令人窒息的账单。
——不行,不能想,头疼。
其实那颗响盒子傅回鹤留在离断斋也是头疼,别看这种子没发芽,三天两头搞破坏的本事却不小, 灵雾池子都被那个小暴脾气炸过好几回。
现在离断斋没有长盛君,也没有了响盒子……嗯,舒坦。
看了眼就剩下一个院子就能完工的离断斋,傅老板好心情地站起身, 又去到隔壁花满楼的小楼检查了一下尔书和大煤球团子。
尔书窝成一团,中间用爪子搓着黑团子, 一黑一白两只团子睡得跟个太极图似的,浓郁的灵力在身边逸散开来, 惹得花满楼小楼里的花草平白疯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