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萦的目光微微亮了亮。
她等待的人撑着一把伞,穿过黑压压的鸦群,依旧是初见时红衣灿烂的样子,好像他们之间没经历这几日的分别和忙碌。
她笑道:明儿可是我第一次成婚,怎么办阿萦,好紧张啊。x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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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萦于是也不想提醒她,明日是她封妃,无论是中洲还是南陵,都算不上成婚。
但看着对方的样子,顾怀萦忽然又觉得,大概也可以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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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汀提着一个食盒,在屋外收了伞,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一些,看上去油润光滑。
她搓了搓手臂,轻巧地跳进屋子里,笑着说道:阿萦,你这儿似乎比别处要冷,感觉阴森森的。
顾怀萦看着她身后被关在屋外的乌鸦,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错觉。
好吧,错觉。容汀似乎没放心上的样子,将食盒放在桌上,一打开就是一阵辛辣扑鼻,容汀一双眼睛顿时红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依旧受不了辣味。
她就这么红着眼,撒娇似的说道:阿萦,我想到明日的典礼,就紧张得睡不着觉。
顾怀萦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似乎神游天外。
对她而言,明天的封妃典礼已是一切尘埃落定。
今晚才是最后的,也最困难的一局。
阿萦?容汀拿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还以为你也会这么紧张。
顾怀萦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摇头。
顿了顿,又点点头。
明日,一切都会顺利。顾怀萦安静地说道。xzf
在她的话音中,屋外的乌鸦嘶哑尖啸起来。
容汀就笑了,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献宝似的将几碟小吃从食盒中拿出来,推到顾怀萦眼前。
一顿宵夜安安静静地吃完,容汀已经靠在椅子上,有些打瞌睡了。
这几天,她大概的确忙得脚不沾地。
顾怀萦撑着脸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一直到容汀差点摔下椅子,才倾身上前,托住了容汀的脸,又捉住了她的手。
容汀一惊,睡眼朦胧地抬起头,问道:阿萦?什么时辰了?
顾怀萦没什么表情地站起来,握着容汀的手,将她的两只手背到身后。
然后拿一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绳子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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