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郁怀无所谓暧昧态度,林慰贤的确无计可施。
“你该上班了。”林慰贤厌恶极了这种被束缚住的窒息感,耐着性子又提醒了一遍,奈何身后的人和没听见一样,将她抱的更紧了,她觉得江郁怀越来越疯了“很晚了。”
说完她默默将自己紧贴着江郁怀的后背向前撤了点空间,但身后的人敏捷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她的语气算不上体贴,虽然看不见女孩的表情,但江郁怀知道,她一定又在边翻白眼边在内心骂他变态控制狂。
江郁怀眼皮微扬,瞥了眼挂钟的时间,九点半。
轻叹了口气,他又蹭了蹭女孩后颈,才不舍的松开了掣肘着林慰贤的胳膊。二人距离拉开的一瞬,他看见了林慰贤明显的做了个肩膀下沉动作,这昭示着她的放松和安心以及对他的不喜。
“呵。”江郁怀鄙夷异味十足的不屑笑意,林慰贤丝毫没有觉察。
这会儿被江郁怀松开,她只有求之不得的快感,安安静静的又睡起了回笼觉,她知道,江郁怀松手了就不会再烦她,因为、一向如此。
江郁怀偏头盯着背对着自己,女孩均匀起伏的身躯,不屑的勾了勾嘴唇,看来她还挺自如。
不过片刻,眸底不屑的笑意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如影随形的自厌情绪。
他觉得自己确实贱的出奇,逃离世界设定的烂规则后,那些恶心的、妄图逼着他雌伏委身的男人女人被他杀了干净,但他唯独留了林慰贤。
说【留】很勉强,应该是她【死而复生】。
林慰贤光洁的肩膀上透着泛青的牙印,突兀又诡秘的和谐,痕迹的来源无他。
下意识的,江郁怀攥紧了发痒的指尖,五指成拳。薄被覆盖下的手背上交错的血管绷的像拉满了弦,蓄势待发的蓬勃感惹眼非常。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要抚上女孩脊背的手。
为什么要控制呢?
怕被骂。
想到这,江郁散发着冷气的的冰块脸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轻轻动了下身子,他起身坐了起来,沉默又克制的保持着二人约定俗成的安全距离,蓦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紧握成拳的双手,抚摸上了自己左胸的位置,赤裸的胸口出赫然躺着一个小小的牙印。
只看了片刻,江郁怀的视线又回到了林慰贤身上,眼睛如入无人之境般挞伐着林慰贤光裸着的脊背,逡巡着、回味着……
“林慰贤,你真是啊……”
抬手将滑落的薄毯给睡着的人盖好,江郁怀抄起被扔在地上的浴巾,随意一围赤足走进了浴室,拉上浴室门时,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要说的话。
“林慰贤,我们绝配。”
温热的流水浇在身上,他又情不自禁的回味起了昨晚的温度,比这流水更舒服。
生理差异影响,在做爱这件事上,林慰贤是拗不过他的,至少昨晚林慰贤不可以。
“滚开,我不要后入,我不要后入!”林慰贤不是尖锐的嗓音,哪怕落人下风的【挨欺负】她大多时候都是这样,中气十足的逞强声线。
江郁怀看着林慰贤不愿接受现实似的将脸深埋在枕头里,哭腔浓重的谩骂,他觉得可爱又无计可施。
想归想,但他挺身的动作毫不留情,比起上面那张嘴,林慰贤下面张可爱更盛。
火热的深粉色性器很衬他的肤色,张扬的突兀和内敛的沉静在他身上杂糅出不一样的风味。
这不是他自夸,是林慰贤亲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不过她还说了句“江郁怀你白的像死了叁天的无名男尸。”
但此刻覆在林慰贤身上时,白的不输他的林慰贤更让他眼热。沉溺性事的女生浑身透着皙粉的白,偏偏那张小小的嘴绽着脱离于她身体的昳丽糜红,很衬他的。
抽、送、抽、送……
一气呵成连续运动下,二人的性器官毫无间隙的贴合又松开,像他办公桌上那块鲁班锁,不过他们没那么艰涩,林慰贤的身体又出乎他意料的温润,神色晦暗的男人松开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女孩的屁股,忍着笑呵斥道:
“那么骚,不许扭,要滑出来了,水这么多。”
“闭嘴,你别说那个字!呜呜—贱人—神经病!呜——滚——”
林慰贤破防又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男人脸上满是得逞的笑,但语气依旧是不近人情的恐吓“不说也行,不许乱扭,爽就叫出来,听见没。”
“叫叫叫!你不要再说了!”
林慰贤还真是脸皮薄的不像话,骚不让说、摇不让说、爽也不让说。
江郁怀抬手捏了把先前落下掌印的位置,见红痕消了,他憋着笑嫌弃出声“真是没出息的。”
就算这人先前装哑巴忍着声音不出声也没用,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金口,瞧瞧,不止下面开的厉害,上面那张嘴也不遑多让。
她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会哭,女孩黑色的长卷发在激烈的动作下,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随着他动一下,女生的肩膀都就会他条件反射的抖动。
“够了够了,你滚出去啊,我不要这个姿势。”
“恐怕不行,我、特、别、喜、欢、后、入。”
又深又爽,还能操的你叫的又娇又软,我爱的发疯。
不过后面这句,江郁怀没说。
听着后背传来男人状似抱歉实则轻佻的语气,林慰贤恨的牙痒痒,又开始一言不发,赌气装起了充气娃娃。
操吧操吧,我不是人,我是硅胶玩偶,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林慰贤在心里咆哮着,不过才在内心吼完,她又没定力的吟哦出声。
“嗯~唔——”
“呵、我说过了,你学的不像。”
男人的手灵活的像一尾蛇,指尖划过的地方引起一片战栗,不消片刻,那蛇就锁定了猎物“你这儿很软,还很会叫、那些假货不如你。”
说完,江郁怀缱绻的揉捏起了林慰贤的胸,宽大的手握紧又松开,玩面团似的搓揉着“林慰贤,你知道你这儿软的像什么吗?”
虽然看不见,但他可以想象到林慰贤听到这话的表情,他并不期待她的回答,手上动作不停,在女孩硬的像果胶糖果乳尖处轻掐了一下,他沉沉出声“像我们上次买的那盒太空沙,我们后来捏了个什么来着……”
“江郁怀!你说话不算话,你自己说不提的。”林慰贤终于舍得转头看他了,哭的微肿眼睛里全是恼恨,但很可爱,江郁怀默默在心里补充着。
“像、ji、ba。”
林慰贤看懂了江郁怀无声的口型,平常一滴都流不出来的眼泪,瞬间像决堤的洪水。
“你这个烂人,言而无信的贱货!”
被眼泪的沾湿的头发不体面的黏在女孩气的通红的脸上,虽然她这会儿哭的惨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江郁怀,你这个王八蛋!松开你的贱手。”
涕泗横流的喜剧效果在她身上拉满了。
“哭什么,我又没说。”
二人的性器还紧密相连着,但江郁怀此刻乐的控制不住笑,什么冷酷人设早就被他抛诸脑后,握着女生的腰,将人和自己调整成标准的传教士姿势。
他伏下身子,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嫌弃的擦干净了林慰贤脸上的黏糊糊的眼泪,将女孩湿漉漉的头发顺到耳后,无辜的笑出声。
“这姿势满意了?”说罢,他低头在林慰贤哭的红肿的眼角出轻啄了一下,“不是你说不想看见我的脸,不让看见又不满意了,你真难伺候啊,林慰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