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遮掩(1/2)

广川推开门时,广泠正四肢着地,臀部高抬,腰腹却往下压,听见开门声,广泠回头看了广川一眼,然后继续动作。慢悠悠地伸腿、收腿;然后换一条腿,继续伸腿、收腿。

广泠邪教一样的动作触及到广川的知识盲区,但不妨碍他条件反射地一硬。他端起热粥就往广泠走,边走边问,“你在做什么?”

“养生。”广泠面无表情。他才不要对禽兽哥哥多说一个字。

“养哪门子的生?”广川走到床边,放下粥碗,瞧着广泠收回腿,又向前爬了两歩,心中邪火更甚。

“不要你管。”广泠继续面无表情。

但刚说完,高高翘起的屁股就挨上一巴掌。力度不大,但早上刚打完的屁股还肿着,此刻隔着衣服又挨了一下,惹得他发出一声痛呼。

他生气地瞪广川一眼,抬起一只脚就往广川身上踹。

家养的小兔子还学会生气了。广川一乐,随后一把拽过脚踝,顺手揽过腰肢,把人抱到怀里,“这下小泠在做什么,可以告诉大哥了?”

广泠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广川觉得有趣,用手碾了碾,不想却红得更快。

见广泠依然不肯开口,广川将声线压得更低,紧贴这广泠的耳朵说,“还是说,小泠要再挨几下才肯说?”

说完,在腰肢游走的手缓缓下移,像是要撩开衣袍,验收白日的成果。

“不…不要……”小兔子被欺负得一惊一乍,小声地抱怨了一句“禽兽哥哥”,接着说道,“你又不许我练功,我就只能练练五禽戏养生。哥哥真笨,五禽戏都不知道。”

“是的,大哥笨。我家小泠最聪明。”说着,在广泠脸颊上狠狠地嘬上一口,然后随手端起床边的粥,尝了尝温度尚可,一勺一勺喂给广泠,“尝尝,煲了一下午的雪梨炖奶粥,味道清淡,适合你喝。”

广泠乖乖地小口小口抿下。

气氛太好,广川又问出同样的问题:“药是怎么回事?”药有毒与否都是他的猜测,他想听广泠亲口承认没有害他。

却不想广泠一副主动承认错误的样子。

“愿赌服输,我以后会在太阴山上好好陪着哥哥,”广泠抿了一口粥之后又继续说,“哥哥,这件我们事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

说完,还勾引似地舔了舔广川的手背,使了一出拙劣的美人计。

霍广川的心情经历好一番大起大落。广泠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无意识将怀里的广泠勒得更紧,甚至听到骨头摩擦的咔嚓声。

但他到底不信,甚至又添上一勺粥,喂给广泠,“毒真得是你下的?”

“千真万确,”广泠虽然被勒得疼,但目光灼灼,态度坚定,“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大师兄、和广澄姐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听见这句话,广川反倒放松下来。这么多年,他的广泠果然半点没变。

这要从小时候说起。

广泠从小就乖乖巧巧,偏偏爱黏着他这位飞扬跳脱的大哥。霍家家大业大,家法森严,广川三天两头上房揭瓦,某次终于众望所归地闯了祸,打碎别人赠给父亲的生辰礼。按家法,广川要挨一顿父亲的鞭子,但还没追究“凶手”是谁,广泠就主动出头顶锅。

“我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的生辰礼,还请父亲责罚。”

霍家的大家长,霍君维,深知这几个儿子的脾性,他的幺儿一向是所有孩子里最乖的,他不信广泠会做这种事,于是追问一句,“真得是你?”

广泠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真得是我,就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大哥没有半分关系。”

霍君维揉了揉广泠的头,让他乖乖去习武,转身拿起鞭子就去找霍广川算账。在抽完广川一顿后,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广川。

当时父亲的话,时至今日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小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可惜这样的孩子,在江湖上混容易吃亏。他既然信任你这个大哥,你就要担起做大哥的责任,日后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受太多委屈。”

既然广泠这样说,那药就是经过他大师兄和霍广澄的手。霍广澄是和他同母的亲妹妹,小泠的大师兄和他的亲妹妹,这两人谁要杀他他都不意外。

不过广泠既然要顶罪,就让他顶。

顶罪有顶罪的玩法。

“小泠既然想杀大哥,总该受点惩罚。”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这时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急忙松了力道,又给广泠添了一口粥。

广泠脸色一白,嘴里逞强地说着“罚就罚,我不怕”,说完又侧过脑袋,啄了他的下巴一口,“不过哥哥到时候轻一些,好不好。”

广泠讨好的举动勾得他心痒。他捏住广泠的下颌,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吻得广泠晕乎乎的时候继续冷漠无情地讲道理:“不是大哥想找由头教训小泠,大哥毕竟是一教之主,要杀自己的人,就算是宠在心尖上的好弟弟也得好好罚,免得下面还有人有不臣之心。”

广泠不忿,觉得自己被白亲一口,想逃脱怀抱又被紧紧箍住,身下还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直戳着自己,于是把气一股脑撒在粥身上,“这粥凉了,我不喝。”

广川尝上一口,发现是他的小祖宗在跟他闹脾气。但还能怎么办,只能去换一碗更热的,吹凉了喂给广泠。

此后的几天,广川被广泠以包括但不限于“饭菜味道太淡”、“被子布料不够软”、“洗澡水太烫”、“后面的小东西戳得不舒服”等理由来来回回地折腾广川。除了养在后穴的玉势不肯摘,其他都一一折腾到广泠满意为止。

终于,某天广川五更起身练剑吵醒广泠,挨了广泠饱含起床气的一巴掌之后遂彻底放弃原则,不再早起。

果然,红颜祸水,诚不我欺。广川这样想着,抱着怀里摸得着干不了的小美人,续了一觉。

广泠好好将养了五日,到第五日醒来时,广泠被他戳得难受,眨巴着大眼睛问哥哥要不要帮忙,二人于是开始了互助之旅。

广泠先发制人,他的手活意外得好,不光有轻重适中地揉搓着他的男根,同时也有节奏地挑逗着他的两颗小球。这让他产生一点“我纯洁的欧豆豆怎么还会手活而且为什么竟然还这么好”这样的不爽。

广泠还偏偏顶着一副求表扬的面孔,无辜地看着他,说,“古籍上讲这样最舒服,我自己也这样实践过。怎么样,古人诚不我欺吧?”

他认为自己攻的身份以及天下第一淫教教主的身份同时受到挑战。于是也使上了极乐教中最上乘的房中秘术,广泠的身子比他敏感,稍微挑逗就软成了一滩水,最后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力气继续。

这场没有硝烟的比试,以广川全面获胜告终。

广泠好生将养了五日,前后的伤都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锁骨上的吻痕一道覆盖着一道,怎么也消不掉。

这日刚起广泠就忐忑非常。广川说要惩罚,他很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惩罚法儿,但又不敢问。一直提心吊胆地等到用过晚膳,广川又带着他在太阴山散了一圈步,才终于慢悠悠地将他带到另一个院子。

院门守着两个人,见着广川恭恭敬敬地行礼,推开厚重的院门。

刚进院子,广泠就觉得这地方阴冷异常,挽着哥哥的袖子说了句“哥哥我怕”,踯躅不前。

广川瞧着广泠一笑,掏出一条黑布蒙住广泠的眼,笑着说,“看不见就不害怕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最后穿过常常的回廊,进了某个不见天日的密室。

广川放下人,解了眼罩,一面满是各种刑具的墙出现在广泠眼前。

几乎摘下眼罩地一瞬间,广泠的声音就染上哭腔,紧紧地挽住广川的手臂叫着“哥哥”。

广川异常受用,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小泠喜欢哪条鞭子,可以自己挑。”

“不…不要”,广泠想要朝后退,才发现密室的门已经封住,退无可退。

广川的还偏偏继续哄诱,“快挑吧,这是给小泠的一点特权。小泠要是自己不挑,大哥挑得可就不止一件了。”

一边说,一边怂恿地将广川往前推,“三十鞭,下毒的事大哥就不再和小泠计较。”

广泠咬咬牙,抽就抽吧,这件事总得翻篇。但他惯用的武器是剑,选不来鞭子,只能凭着感觉挑了一条看上去软软的、打起来不疼的鞭子。他冲着墙上一指,广川还偏偏在身后稳稳地站着,说,“取下来,捧到我面前。”

不得已,他踮起脚,异常艰辛地取了下来,然后乖顺地捧到广川面前。

但广川偏偏不接鞭子,同时还循循善诱,“小泠应该说些什么?”

“哥哥轻一点?”广泠不明所以。

想从广泠口中听到“请哥哥责罚”这种话暂时不可能了。所幸,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教广泠规矩。

广川笑着取过广泠手上的鞭子,点评道,“小泠有眼光,这是最软的羊皮鞭,粗细适中,也没有打结,抽起来不疼。”见着广泠满脸茫然,揉了揉广泠的头,“脱衣服。”

“可以不脱吗?这里冷。”广泠撒娇。

“快脱吧,不然布料黏到伤口上,有你疼的时候。”

入眼是一簇簇粉白相间的木芙蓉。从下往上,墨绿的花萼张牙舞爪地托着柔软的花瓣,花心被染得通红,越往花瓣边缘颜色越浅淡,直到最外褪成了无瑕的白。

木芙蓉喜湿厌干,霍君维就引了岷江水,辟白河穿广都,最后取了支流穿过霍府,才有了这片花园。

是以霍家的这片芙蓉园,闻名整片西南府。

这片芙蓉园是霍君维为纪念亡妻岑礼而建。

相传霍君维与岑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惜岑礼从小身体娇弱,生霍广川时就已经去了半条命,而后意外怀孕,诞下霍广澄不久就撒手人寰。

岑礼生前最喜木芙蓉,霍君维续弦后深情不减,建了这座芙蓉园,借以纪念亡妻。

广泠六岁被接回霍府后,最爱的就是这处花园。园内有花木有秋千,有水有湖。广泠有时钓鱼钓得困了,索性睡在芙蓉花下。广川路过,会顺手将他抱去湖上的石舫,免得他吹风受凉。

但今次却有所不同。

他的广川哥哥比记忆里高大许多,托住他膝弯的大手温和有力,将他放上石床后也不为他盖上外袍,反而解开了他的腰带,一层层褪下他的里衣。

他有些恐惧,更多的却是好奇。

褪下他的亵裤,广川将他翻了一个面,用手指戳弄身后的小洞,沿着谷道越发向里。

“哥哥不要,里面脏。”他想这样说。但魂魄像是与身体分离,他的喉咙里只发出了软绵绵的嘤咛。

而广川和他心有灵犀。又伸了一只手指,缓慢地撑开肠道的褶皱,小幅度地抽插着。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两声短促的喘息,眼尾凉凉的,渗出一点泪花。

手指最后被抽出。后面有点痒。可还没来得及缩紧小洞,一个火热的异物就突兀地塞了进去。

“好大好疼”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挤出这样的字节,还带着哭腔,像是恳求身后的人轻一些,却换来更猛烈的冲撞。

他想要逃,却被粗暴地按在原地。

他被叼住脖子,一个炽热的器官在他的体内来回冲刺,像是要捣碎他的五脏六腑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凉的液体灌入他的体内。

他们完成了一场最原始的交媾。

他的神魂仿佛终于归位。但当他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熟悉的石舫,而是雕花精美的大床。

而身下的刺激却还在持续。

他努力地夹紧双腿,只换来无情的一巴掌。

“小泠做得什么梦?上药也能爽得射出来。”广泠戏谑道。

“哥哥”像是想到什么,广泠羞恼地用被子蒙上脸。

但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就开始昭示自己的存在感。麻麻的痒痒的,还有一些疼。

广川偏偏不愿放过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在想,是不是前面也该给给小泠插一个小玩意儿,免得小泠背着我,自己开心。”广川一边说,一边分开他的双腿,把一块上了药膏的玉势插了进去。

广泠听着有些怕,下意识觉得这真是禽兽哥哥能做得出的事,身体顿时一僵,小声地哀求了一句“不要”。

广川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有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也起了兴趣。

他取了支极精巧的银质细棍,一头磨得圆润,另一头稍大,雕了只振翅欲飞的蝶。

看见这淫物的瞬间,广泠就紧张起来。

但广川毫不费力地将他抵在床头,分开他的双腿,手指随意挑逗根部,原来半硬的性器就彻底硬了起来。

“还说不想要?”广川恶意地抚弄着马眼,游刃有余地挑逗广泠的情欲。

广泠害怕,只能努力够住哥哥的脖子,仰起头亲吻广川的喉结,沿着脖子向上一直亲到嘴唇,见广川不为所动,舔舐着广川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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