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有效果了,冰块脸,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花芙蓉伸手轻抚肖影寒的额间说道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被抓住柔夷。
「啊!吓si我了,你醒了?」
肖影寒痛苦的皱起眉宇沙哑的开口:「别去」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况且你的身子还要用药,我定要去的。」花芙蓉安抚以对,此时肖影寒迷离的睁开双眸,想看清她的面容
「刚才的声响应是从这附近的丰合山传来的你别靠近,危险。」
「我不往山去,我回城内取药,而且永安王府那里我也得去。」
「我与你一起。」肖影寒说完就想起身,却被花芙蓉按回床榻
「得了吧,你身子还没好,别担心我。」花芙蓉露出无畏的笑容拍了拍x脯,肖影寒自知现在无法顺利挥剑,所以只能让她独自前往,可他终究不放心
「花姑娘。」花芙蓉走到门口,听闻肖影寒的呼唤
「怎麽了?」花芙蓉回头询问,柔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面容,就算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的美,这让肖影寒不自觉的眯起漆黑幽瞳
「若你真遇上危险就唤我。」
「呵呵呵,知道啦,等我回来!」花芙蓉点头答应後就与老妇暂别,只身前往城内探询情况
由於丰合山被炸毁引起地牛翻身,让皇上注意到宣州的异动,於是下令彻查。
与沧溟海交好的钦差大臣,上官谦,更是前几日就接到沧溟海指示,立即从怀州赶往宣州探察并打算找到花芙蓉询问见闻。
花芙蓉先回到藏有沧溟海眼线的济安堂拿药并重新将自己打理一番,换上一袭素锦墨衣,用一只黑檀雕云簪整齐束发,随後了解永安王府目前的内部消息,好确认她何时能再次潜入王府拿回药箱。
本是预计夜间行动,可潜入後发现被烧毁的那处隐密别院另有玄机,花芙蓉看着地上众多焦黑的屍块与数量庞大的毁坏陶罐,她判定永安王府在炼制药人,此事过於严重,顿时让她恐惧不已。
赤血阁为了毁灭一切证据,早就派遣阁中之人把守王府,花芙蓉担忧会被发现,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自己的药箱,赶紧回到济安堂将此事告知师弟。
隔日上官谦终於来到济安堂找到花芙蓉,他对於七皇子时常挂念口中的nv子很感兴趣,眼前之人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想让我信你,就拿出证据。」花芙蓉打量着带领一众好手的的年轻官员,自称钦差使臣,大约b沧溟海年纪小一两岁,身着绯红祥鹤朝服,腰配玉扣和金鱼袋
「哎呀,如他所言,花姑娘从不轻易信人,这是他给你的信,还有,这是本官的金赐玉牌。」花芙蓉只接过书信快速浏览,根本不管男子的身分是如何显赫尊贵
「嗯,阿海既然能信你,代表你应该是知晓事态的,你立刻带人查封王府。」花芙蓉毫不客气的指挥上官谦,这让他很是惊讶
他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加之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是满意,京中许多nv子都争相讨论他的尊容不凡,可她却不为所动。
「怎麽?事关百姓还不快去?」花芙蓉此时才注意到上官谦长相俊yan、身形挺拔,一双g人狐狸眼散发着一gu风流轻浮
「是,本官只是不禁为花姑娘的气质x1引,竟差点忘了正事,来人!查抄永安王府。」上官谦笑着配合,心中的征服慾油然而生
「唉,阿海怎麽竟是结交这等人?」花芙蓉不愿理会的小声呢喃
本来花芙蓉是打算跟着上官谦一同前往永安王府,毕竟现在是官家办案,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好好探察,可她想起肖影寒还在等她回去。
「上官大人。」
「花姑娘有何教啊?」上官谦向她抛了个媚眼
「我有个朋友还在等我,我必须先去找他,劳烦你给我一匹快马,还有通行令,我要先出城。」
「这倒是无妨,只是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协助我调查王府一事。」
「我知道,我速去速回,还有,提醒大夥不要靠近被烧毁的别院,那里等我前去指示,否则丢了x命我可不救。」花芙蓉神se认真的警告
「好好好,我会吩咐下去的,给。」上官谦点头应对并交出通行令
「多谢。」花芙蓉向济安堂拿取要给肖影寒的药就迅速翻身上马赶回农舍
「好俐落的nv子,本官可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上官谦调戏般的朝花芙蓉离去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赤血阁中人得知官府要来查案已撤离王府,但又顺势找到了暂时在农舍休养的肖影寒,他为了不伤及农家老妇,所以只能引开赤血阁。
「哈!现在的自在门主是最虚弱的,群起围攻他,若谁能拿到自在门令阁主自当重赏!」看似领头之人剑指肖影寒说道
肖影寒听见他们竟然知晓门令一物,猜测门派中可能已有j细渗透。
「上啊!看招!」赤血阁众人纷纷群涌而上,虽然肖影寒尚未恢复完全,但喝下花芙蓉的掺血米汤後竟让身子轻盈不少,至少已能拔剑御敌
花芙蓉来到农舍却找不到肖影寒,所以只能再度翻身上马继续在附近寻找,还好有刀剑撞击声让她得以赶来相救。
「他可是本姑娘要救的人!都给我滚!」花芙蓉撒出毒幻散驱赶歹人并跃下马背挡在他前方
「花姑娘。」
「你别说话了,自己静气调息。」肖影寒对於花芙蓉的照顾很是感激,但如今他确信能再度保护好她
「可恶先让它来对付你们!我们撤!」领头人带着残余几人想逃,让看似行屍走r0u的药人应战
「我刚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身後站的就是药人。」
花芙蓉曾听师父提过药人。
药人就是在将si之人的身上埋进数只毒蛊,藉由笛声或其他鸣响方式c纵r0ut攻击,此法恶毒又恶心,没想到真的被实践出来。
花芙蓉别无他法只能朝着药人撒出毒粉,可是却毫无效果,毒的味道反倒让药人更加兴奋
「完、完蛋了怎麽办」花芙蓉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慌了阵脚
「过来。」肖影寒一把拉过不知如何应对的她,一剑刺穿药人,并一脚将其踹开,药人顿时倒地
「花姑娘,此物可有解?」肖影寒将她护在身後问道
「我想想,冷静、冷静,一定有方法可解。」正当花芙蓉还在思考时,药人又再度闻声而起
肖影寒剑眉一皱,剑步上前迅速将其四肢斩断,期间有只蛊虫掉了出来。
「我知道了!」花芙蓉看见蛊虫彷佛见猎心喜,从怀中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往手臂处划了一痕,特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花姑娘,你在做什麽?」肖影寒惊讶的看着她伤害自己
「我的血能x1引蛊虫,冰块脸,将它定住!」花芙蓉看向地上四肢已断,却仍蠕动爬行的药人,肖影寒运力将碧玥剑s向药人,将其固定於地上
只见花芙蓉拿出琉璃小瓶缓缓靠近药人,四只蛊虫闻香破出药人身躯,迳直往她的方向爬行,待虫子全数关进瓶中,花芙蓉才替自己施针止血。
「花姑娘。」
肖影寒想靠近关心,却被花芙蓉阻止了。
「别过来,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还是觉得自己恶心你现在身子如何了?」花芙蓉背对他问道
「好了大半。」
「那就好,回去吧,我帮你包紮。」花芙蓉拿出自己的白丝芙蓉绣帕随意包裹住伤口,头也不回的往农舍的方向走去
肖影寒对这种感受再熟悉不过,所以他尊重她的意愿,但他不会因此放弃想靠近她的心情,於是拔起碧玥剑追了上去。
上官谦悠闲度步的来到已被查抄的永安王府。
由於赤血阁已尽数撤离王府,能被搜刮的金银珠宝也皆被带走,偌大华美的王府经过一番烧杀掳掠,如今只剩下残破空壳。
「哎呀,这可真惨哪,啧啧。」上官谦感叹地环顾王府说道
「大人,在内院深处发现永安王和世子,二人皆si状惨烈。」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罢了,人在哪?都抬出来。」
上官谦早就预料会是这等情况,江湖斗争只会在暗地进行,若官家想介入,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继续放肆,不过若想斩草除根怕是也没那麽容易。
他不禁摇头心想:这七殿下可真会使唤他啊,才想逍遥几日,又丢个大案子给他。
「大人!大事不好了!烧毁的别、别院那里有、有」来禀报的官兵恐惧的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
「我不是吩咐别靠近吗!发生何事了?」上官谦赶紧追问,但士兵还未回答就听见从别院处传来凄厉惨叫
「所有人跟我走!」
上官谦迅速召集人手赶去别院查看,才刚踏入别院就看见几名士兵彷佛行屍走r0u一般在攻击其他同夥。
「还愣着作甚!打晕他们!」
上官谦立刻抢过一旁手足无错士兵的佩刀,剑步上前想用刀鞘攻击,保护吓傻在地的士兵,却不曾想那些发狂士兵就算被击中要害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此外反击力量之大,可又不像有意识的样子,上官谦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他想起花芙蓉临走前交代的话,於是他只能边退边将正常状态的士兵带离别院。
「关大门!挡住此门!」
「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们怎会这样?」
「我、我们不会有事吧?」受到惊吓的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担忧
上官谦身为长官必须先安抚众人,但不听他命令之人也要立刻处置。
「够了!把伤者带去包紮,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敢违背本官命令自行去查看别院的?」
「是、是阿忠说若能找出有用证据定能得大人赏识提拔,所以才」
「荒唐!你们都把本官命令当耳边风吗?尔等的责罚待此事了结後再算,你们几个,去准备燃油和炭火,你们几个随我守在此处,那边的,若有一名戴面纱的nv子来了就让她即刻来见本官。」
上官谦严肃以对,但他也无法保证在门内的发狂士兵究竟会如何,眼下只能等花芙蓉前来解决问题了。
花芙蓉替肖影寒处理好伤口後打算回到永安王府,但考量到肖影寒眼下的身t状况,她不希望他继续参与永安王府一案。
「冰块脸,你回自在门吧。」
「花姑娘这是何意?」肖影寒不明反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明知故问?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只会帮倒忙,更何况我们的一月之约也到了,我想着你既还不出钱,甚至又给本姑娘平添不少麻烦,留着也是浪费药材跟医术。」
花芙蓉本不想说这些违心话,她甚至也希望能真的治好他的寒毒,但眼下赤血阁四处作乱,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让他赶紧回到门派好生休养才是唯一可行之道。
肖影寒以认真澄澈的漆黑幽瞳看向花芙蓉说道:「花姑娘,这真是你内心所想?」
花芙蓉撇过头,紧抓身上的素锦墨衣身深x1一口气开口回应:「对,我花芙蓉就是个贪财好se,随心所yu之人,当初救你不过是看在你长得好看,身上寒毒奇特一时兴起,现在本姑娘已经乏了,也看腻了,所以从此别过吧。」
花芙蓉说完就想转身离去,毕竟她怕多留一刻只会让她贪恋他的陪伴。
肖影寒脸se一沉,不再多说,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个累赘,但他不想放弃,唯独让自己休养好,才有能力保护好她。
「在下知道了,但在下仍有一事相求。」肖影寒此时的语气中透露出委屈和最後的恳求,这让花芙蓉不忍心拒绝
只是为了不要看到他那张绝se俊脸,她选择背对他说话:「何事?」
在花芙蓉猝不及防下,肖影寒轻柔的拥她入怀,只要闻到她身上的草药味,彷佛就能安定心神。
肖影寒甚至大胆的用唇吻上花芙蓉毫无戒备的白皙颈脖,一切行云流水,让花芙蓉先是大惊又是羞涩接着才是一阵痛骂。
「你、你做甚!放、放开我!大浑蛋,竟敢趁人之危!」花芙蓉羞涩的脸庞像是熟透的柿子,这让肖影寒更是怜惜
「在下只是希望花姑娘不要太迟钝,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好你,待我调息一阵,便会前去找你。」
肖影寒难得露出温柔宠溺的神情,这让花芙蓉不禁看了失神。
但她现在宛若一只警戒的小猫,护着自己的颈脖,指着肖影寒说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我要走了,才不会理你呢,快回你的自在门!」
花芙蓉语无l次的转身逃走,但在跨上马匹前,仍从怀中扔出两小罐白瓷药罐。
肖影寒俐落的接住,只听见花芙蓉喊道:「你是本姑娘看中的病人,可别轻易就si了,否则我可不饶了你!」
肖影寒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g起一抹姣好笑容呢喃:「知道了,花姑娘。」
他收敛起神se,心想自己一定要尽快恢复,若能在此期间将最後剩余的心法领悟练成,想必他又能让武艺更上一层楼。
目前他除了调养身子外,也要找到自在门在宣州城内的消息对口才是眼下首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