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四针,泡了水导致有点发白,岑寂看着都觉得有点疼。
这个人还能笑着说出来,简直不把医生的嘱咐当一回事。
“你自己不会在拿一个敷上吗?”他不想伺候这个死对头。
程斯行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凑到他眼下。”我看不见。”
从前那个傲慢的,仗着比他高的人,每次看自己都是往下睨一眼就离开视线,在今天也会抬起眼皮眼看着自己。岑寂冷漠的注视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心里想到。
程斯行的眼睛是狭长的,看人的时候很冷漠,因为现在的角度,看起来眼角有些下垂,像母亲还没有去世时养的那只泰迪。它也经常趴在自己身上撒娇。
“把东西拿过来。”岑寂让步,用力抬了抬腿让这个压得他腿快发麻的人起来。
听着客厅中穿来翻找声,程斯行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棉签,酒精,胶布。
很好,最基本的常识还记得。不愧是省理工的金融硕士。
岑寂招手示意这个看不见不知道去找镜子的自行处理的人凑过来点。
用棉签沾了酒精直接涂在泛白的伤口上。
程斯行往后躲开了岑寂的手。“嘶,有点痛。”
“所以你自己来?”岑寂可没有耐心哄着这个比他还大的人,自己也从未替别人处理过伤口。
“老婆,轻点。”这个小狗又眼巴巴的贴上来。
“活该。”
“嗯。”老婆教训的都对。
岑寂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程斯行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其实以前爱答不理的外表是为了掩盖这幅样子吧,只是失忆了摘下了他的面具。
岑寂忍不出揣测,否则真的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实在过大的反差感。
程斯行温柔的看着岑寂,老婆眼睛好大,睫毛也很长,嘴巴看起来很软,自己会和老婆接吻吗,可是自己记不起来了。
没事从现在也可以亲。
程斯行轻轻的捉住了额头消毒的手,侧着头闭上眼睛对着岑寂的脸贴了过去。
岑寂差点一巴掌拍在这个还想占自己便宜的alpha脸上,不懂好好的他又犯什么病了。
妈的好希望这一天赶紧过去,而且程斯行这人脸上的深情实在很容易让人沦陷,要是天天看着这副表情,是个人都会沦陷在他手里了。
岑寂快速的把纱布贴上,推开了往他床上爬的人,指着门口下令。“你出去睡。”
“我不想,我要和你睡。”程斯行又趴在他的身上,明明是老婆,为什么要分开睡。
“我数到3,你再不走,我就去沙发睡。”岑寂家里只有一件卧室,他觉得在自己家还要睡沙发,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但他真的有点困,不想和程斯行扯了。
“……,好吧。你不要想我。”程斯行不舍得让老婆挤着那沙发睡,真的很伤心为什么老婆要赶走他。
岑寂听着关门声,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回答程斯行最后那句话,谁会想你。
程斯行孤独的躺在让他无法伸直腿的沙发上。反思着那些记不起来的对老婆做的坏事,自己以前不对老婆好,所以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墙上的电子时钟,2点,程斯行还是无法入睡。他看了一岑寂的卧室。
房门轻轻被打开又关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程斯行掀开了被角,钻了进去。
岑寂其实感受到了程斯行的重量压了下来,床微微下陷,但他睁不开眼睛,也无法说出话,只能在心里想着明天程斯行就会离开,再忍忍。
程斯行满意的抱着老婆闭上了眼睛,老婆好香,把脑袋埋进了他的后颈,嗅着岑寂身上的味道,虽然老婆是个beta,但也会散发着香气。
老婆会被自己标记吗,借着窗外的一点光,程斯行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beta已经退化的腺体处。
光滑的,脖子上没有被标记后的齿痕。
自己还没有标记他吗?他为什么不标记他?是自己不愿意还是,岑寂不允许?
他想回忆起关于这些的片段,但是一用力,头就很痛。
算了,以前的他不是他,没有标记最好,现在的自己亲自去标记他。
老婆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