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尿急憋醒的容川,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与顾行止睡在一起,身上干净爽利,应该是顾行止帮自己清理过了。容川正要翻身下床,胳膊肘刚支起来搭在床边,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锁住了喉,拇指和中指精准地卡在了容川脆弱的喉软骨上。突如其来的这只天外飞手直接把容川吓得僵硬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连回头看一眼顾行止都不敢,现在顾行止这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一个转头的动作可能就会让自己命丧黄泉。
顾行止的右手死死卡住容川的脖子,左手顺手往枕头下一掏——什么都没摸到!手下干干净净,触感只有平整的床单,这一触感让顾行止后脑勺发毛,迷茫的双眼也瞬间清明,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容川,武器不在是因为早被自己放起来了。赶紧放下自己卡在容川脖子上的手,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好意思,我梦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以为,以为会有人伤害我。”
容川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我刚才是想去卫生间,呃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你去吧。”顾行止贴心地摁亮了床头的灯,放松下浑身暴起的肌肉,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梦里他不断地在重复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这场觉睡得他格外疲惫。
容川从卫生间出来,就着昏暗地灯光,这才看清顾行止颧骨上的淤青,有些诧异的问:“这是我睡觉的时候给你打的吗?我是说你脸上的那个淤青。”
正在穿衣服的顾行止略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说“不是”,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钟了,边戴手表边说:“明天凌晨,会所的活动应该就结束了。”
“嗯。”容川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他压根就没想出去以后的事儿。
“我派人送你回去?”顾行止敞着衬衣,只系了下面三个扣子,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点了根烟半倚在床头的靠枕上。
“不用,有人来接我。”容川觉得今天的顾行止有种提不上精神气儿的颓废感。
“嗯,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办法送你了。”
“好。”容川心想这可能是上位者的通病,总会不由自主的把下位者当柔弱无骨的女生来对待。
“以后,每周末我会去找你,或者你有时间也可以来k市。我希望,出去之后,你最好不要把教给你的规矩忘了。”顾行止一根烟结束,抬起修长的双腿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