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的。
叶冉后退一步,“嘭”地合上门。
他背靠在冷硬的门上,闭了闭眼,胸口起伏。
偌大的房子里空旷非常,除了必要家具和摆件,冷清地仿佛无人居住,叶冉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觉得,这栋别墅像是吃人的巨兽,正在一点一点将他吞噬殆尽。
短短两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对他来说都不亚于灭顶之灾。从醒来起,叶冉一直在强撑着濒临破碎的理智。
就如此刻发现自己被霍席丞囚禁起来一样,慌乱是没用的,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叶冉知道霍席丞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就这样被囚禁在这里。叶冉无法想象今后他存活的价值只是成为alpha的禁脔,被他的亲生父亲肆意亵玩,等他厌倦后,等待自己的就是和那些oga一样惨烈的下场。
他不禁头皮发麻,背后冒出冷汗。这些年他没日没夜地训练,历经生死一线、拼死搏杀,拼了命往上爬,如果最终只能迎来这样的结局,他还不如现在就一刀了结自己。
如今oga的身份暴露,他预想中最坏的后果却没有发生,虽然昨晚……但也许霍席丞只是受到他发情期的影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一点机会。
叶冉没有一刻这般庆幸,这些年的历练造就了他出色的能力,他想见霍席丞,告诉他自己还有别的价值,而不是……只能作为一个没有尊严的oga而活。
心悸感褪去稍许,不愿一直待在空旷的客厅,他来到霍席丞交待的房间里。果然,他平时的衣物都在这里,其余用品都被换成了新的。
叶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以如此荒谬的理由住进霍家,他感受不到一丝欢喜,只有无尽的煎熬,每日会有人送来三餐,除此之外只有定时清洁的员工,但是他们从不多言一句。
他一直在等霍席丞回来,但是过了半个月,霍席丞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尝试着询问员工和守卫,他们却统一地答复“不知”。
叶冉在一日又一日茫然的等待中不再如开始那般镇定,虽然理智告诉他霍席丞一定会回来,但这种仿佛被世界孤立的感觉沉沉压在他心上,附加其上的是未知的未来,以及霍席丞难以琢磨的态度。
而埋藏在心中令他最不愿细想的,是他又会在毫无优势的情况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叶冉既焦躁又恐慌。
终于,在他被囚禁的第十六天晚上,霍席丞回来了。
叶冉听见声音,下楼来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先生,我……”
他想了许久,又沉淀了这么多天,才有勇气对霍席丞开口。
没想到霍席丞突然捂住他的嘴,嗓音微哑:“别说话。”
他眼神有些疲惫,身上气压很低,叶冉突然噤了声。
霍席丞又靠近一步,很近,几乎碰到他的身体,一只手从他宽松的衣摆处伸进去,抚摸到内里光滑细嫩的肌肤。
叶冉瞬间僵硬起来,不敢动作。他清晰地听见头顶霍席丞的呼吸加重了,alpha的信息素散在空中。
衣服被撩起来,叶冉心中警钟大作,他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手,气息紊乱道:“等一下……”
霍席丞顿住,眼神幽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叶冉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硬着头皮开口:“先生,请让我重新执行任务。”
那只放在他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掐着柔韧的侧腰,危险的摩挲着。
“你想出去?”霍席丞声音低沉,好似带了些不以为然。
叶冉被弄得有些发抖,竭力忽视腰间的的动作,他声音不稳却格外坚定:“是。”
“我比大多数alpha都强,您交代给我的任务我都能完成。”
何止是完成,是出色的完成,好几次省去了霍席丞处理后续的精力。
就算霍席丞知道了他是oga,也不能否认他的能力,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依靠的筹码。
霍席丞眼中看不出情绪,松开手,却并不答话,他转身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红酒。
瓶盖揭开,暗红的液体倾倒进杯中,霍席丞靠在柜台边,端起来抿了一口。
他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喉结滚动一下,勃发的肌肉若隐若现,优雅又迷人,他眼里带着审度感,目光轻飘飘放在叶冉身上,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不满或震怒。
酒意松弛了他的冷峻,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叶冉紧张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霍席丞竟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他的第一句话:“当然可以。”
叶冉没有多放松,他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霍席丞越是表现的无所谓,他越是忐忑不安。
霍席丞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对他道:“过来。”
叶冉眼皮一跳,心脏悬起来,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不敢违背霍席丞的意愿,只能依言靠近。霍席丞把剩下的酒递给他,让他喝了。
叶冉接过来,心中那个猜测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他看了看杯中摇曳的液体,仰头喝掉,这酒年份久远,入口酸涩,回味起来却醇香浓厚。
霍席丞接过酒杯,抚上他的唇,粉嫩的唇面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加深了唇色,如同晶莹的红宝石。
玻璃杯底轻磕在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拇指碾压过那饱满的唇,擦出点血色,又沿着唇缝钻进去。
叶冉不禁后退一步,想挣脱,却被圈住腰,霍席丞在他耳边淡淡说了声:“反悔了?”
薄凉的语气瞬间压下了叶冉的反抗,他目光露出挣扎,任由那只手指搅弄水润的口腔。
软糯的舌肉被玩弄着,嘴巴合不上,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叶冉眼漫上一层水雾,如果得到自由的代价依然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他该如何选择?
手指退出来,狠狠地摩着下唇,霍席丞低头看着他水光潋滟的嘴唇,轻拍了两下他的脸蛋,低声吐出两个字:“跪下。”
叶冉脑中嗡鸣,倏地炸开,他顿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霍席丞极为耐心地等待他的反应,看到叶冉眼中从激烈的矛盾演变为妥协,他心中充满了兴致。
叶冉低头就能看见霍席丞顶起来的下身,他心脏剧烈地搏动,大脑却变得迟缓起来。
那晚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他和霍席丞也回不到从前,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也只能选择将错就错,因为没有人会来救他,就像曾经无数个疾风骤雨的夜晚,他只能抱着活下去的念头独自取暖。
双腿缓缓弯曲,膝盖磕在地面,凉得他浑身一颤。霍席丞解开裤链,那个狰狞的硬物就弹出来,打在叶冉的嘴边,他一手扶在他的后脑,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命令他:“张嘴。”
叶冉第一次直视霍席丞的性器,看着那个硕大的龟头,他难以想象自己要将他含进嘴里,心里又屈辱又害怕,一时间不敢动弹。
霍席丞眼中暗火愈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下面硬得厉害,这么多天没有发泄,那两个阴囊很是饱胀,不再等叶冉反应,他掐着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往前一拉,那东西就顶进他嘴里。
叶冉哼了一声,扶住霍席丞的腿,无需再润滑,口腔里分泌的唾液自动将性器润湿,舌头不自觉挪动,他生疏地舔了一下性器顶端,霍席丞的气息忽然加重,推着叶冉的头,让他浅浅动起来,口里兜不住越来越多的涎水,尽数流出。
叶冉下颚发酸,嘴巴被迫张到最大,依然只能含住那根巨物的三分之一,他没做过这种事,被翘起的龟头一下一下戳着上颚,忍不住想吞咽,收缩的力道刺激着阴痉上的神经,激地那性器胀得更大。
“唔……”叶冉眼尾发红,有些受不住地想退开,被钳着后脑撞上来。
他止不住地发呕,喉口松开一瞬便猛地紧缩,手死死抓住霍席丞的裤子,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霍席丞心中的暴虐欲更甚。
他轻易就在叶冉身上失了控,不顾叶冉的抗拒将性器深深插进他嘴里,快速进出着,每一下都近乎深入食道。
膝盖在地上跪得很疼,却远不及喉间的痛苦,霍席丞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完全仰起,口腔和食管连成一条线,更方便那根性器的肏弄。
细嫩的软肉被碾地生疼,oga的喉咙本就狭窄,如何能受得住alpha性器的强制贯穿。这一遭过后,他怕是接下来几天吃饭都会难受。
但叶冉已无从再去想之后的事,他快要窒息了,努力想要挣开霍席丞的控制。霍席丞却拿信息素轻而易举地压制了他的反抗,让他只能乖顺地承受着深喉的折磨。
“知道吗,你上面的嘴和你下面的一样会吸。”
霍席丞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但叶冉已经无力再辨认他说了什么,他的咽喉被刺激到以能达到的最快频率收缩吞吐,又酸又痛,眼前被水光模糊,眉心紧蹙,面上尽是忍耐。
他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席丞在他被迫撑起的喉咙上一按,甬道骤缩,温热的精液射进他的嘴里,叶冉动弹不得,睁大了那双水润的眼睛,液体堵在喉间,他只能一下一下吞咽进去。
霍席丞终于把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叶冉软绵绵倒在地上,很缓慢地呛咳着,嘴巴被撑了开太久,此刻无法再合上,鲜红的舌肉垂在一边,上面还沾着些白色的东西。
他像是终于度过了一场劫难,失力地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动,瞳孔早已失焦,眼泪一滴一滴沿着鬓角滑到地面,积了一滩水渍,很是可怜。
霍席丞看着,心中莫名有些躁郁,他蹲下身,拽着叶冉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躁:“还想出去吗?”
叶冉双眸渐渐聚焦,他努力动着唇舌,发出一声气音:“想。”
霍席丞暴躁地松开手,托着腰把他抱起来,剥了他的裤子,再次硬起来的性器从后穴里又肏了进去,alpha的欲望极其强烈,一次根本不能让他们满足。
叶冉完全没力气,只能依靠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支撑上半身。
霍席丞身形比他大了一倍,alpha的身体素质在各个方面都比oga强大,叶冉几乎靠近他怀里,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霍席丞就稍稍松手,任由他坐落在粗长的性器上,叶冉使用过度的嗓子叫不出来,只有眼泪不间断地流淌。
霍席丞凶狠地肏他,又问了一遍:“还想出去吗?”
叶冉艰难地答道:“想……”
“很好,明天你就能出去。”
他终于被激怒了,像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狮子,愤怒地讨伐那只愚蠢的猎物。
霍席丞在这里肏了叶冉许久,完事后不管不顾地将他扔在原地,独自上楼。
叶冉趴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他缓了好久才扶着柜台慢慢起身,液体从从腿间流下来,他也无法擦掉,艰难地捡起衣服,这才踉跄着回了房间。
他打开浴室门,蹲在地上,手指从后穴里伸进去,抠挖了好一会儿,直到粘白的精液逐渐被清理干净,他这才松了口气。
联盟是不准生产避孕药的,oga是重要的生育资源,每一个新生儿都极其难得,他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一旦怀孕,除非意外流产,就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叶冉不敢想象在这样的场景下,如果他怀孕了会怎样,他只能尽力避免这种可能。
把自己裹在在被子里,他这才卸下了强撑的精神,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只希望霍席丞没有骗他,是真的会放他出去。
就算他仍然要像今天一样……至少,他还能有活下去的理由。
15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零散的碎梦魇住了他的身体,倾尽全力也无法挪动一根手指,耳边听得一些响动,却分不清是梦是真。
他像是浸没在粘湿的潮水中,水流随波涛涌动,压在身上,胸口沉闷,叶冉额上冒出冷汗,眉心紧蹙。
他用力地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终于在某一刻冲破阻碍,仿佛自深渊中急速上升,撕开了蒙在身上厚重的蛛网。
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自纱帘的缝隙中穿出,打在脸上。
叶冉正欲起身,却发现有什么异样,一个东西严丝合缝地扣在他脖子上。他伸手,摸到了皮质的触感,由于身体的温度而温热。
他翻身下床,无视下体的酸痛急步走到浴室,开门的时候手上蹦出了青筋。
等站到镜前,看清自己的模样后,他的身体遏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镜中,一个刺目的黑色颈环锁在喉间,后面恰巧箍在腺体的位置。两指粗,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正中心处有一个圆圈状的平面。
叶冉抖着手,指腹触到那个圆圈,一股电流释放出来,细密地刺痛如针扎般漫延,他猝不及防地张开嘴——没有出声,损伤的嗓子只能发出些嘶哑的气音。
叶冉半弓着腰,熬过三秒的电击,手却始终不曾离开颈环,他没有再触碰那个指纹锁,只是贴在侧颈,手指弯曲,失了血色。
专用在oga身上的颈环,或者说“贞洁锁”,一个毫无保护作用,仅代表着这个oga有所属的器具。
只有见不得光的性奴才会被带上颈环,也只有他的主人才能将其解开,它是刻在oga身上的耻辱,也是alpha权力的象征。
叶冉没有想过霍席丞会把这个用在他身上,一时间脑中尽被屈辱占据,脸色白了又白,过了一会儿,又不可抑止地漫上绝望。
难怪霍席丞昨晚能够同意他的请求,原来这也是代价吗?是了,他又怎会甘愿让出唾手可得的猎物。
冰冷的汗水从下颚滴落,叶冉疲惫地阖上眼眸。
……
前些天霍席丞突然调了好些人把守在别墅外围,在本就有完整严谨的安保系统的前提下,更是将这栋宅院看管得密不透风。
然而平安无事地持续了半月后,他又撤走了那些人,只留下两个值守在此的下属。
程风便是其中一人,他受了霍先生指令,等着将一份文件交给里面的那位。
早上九点,门被打开,一名清俊的少年走出,五官如精雕细琢的玉胚,气质沉静。
他穿着一件白色立领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然而衣领处露出的黑色边缘却破坏了这份纯净的美感,如邪恶的枷锁将他禁锢。
程风上前一步,将文件递给他:“这是先生交代给你的东西。”
他的视线止不住地往少年颈间瞥,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oga颈环,这令他一时失了神。
叶冉不自在地缩了下脖子,这当然起不到任何遮掩作用,他眸色微冷,接过文件夹,只点了下头,不再有任何表示。
一声响动,那门又重新关上,程风被震地一愣,摸了摸鼻子,脑子里闪过少年那张清冷的脸颊,他想不通一个oga哪儿来的那么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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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上是关于新任务的资料,接个货而已,对叶冉来说很普通,就是要费些时间。
他不用负责全程,只需中途和另外两个人交接,时间是下午三点,叶冉到的时候人还没来,他把摩托停在偏僻的街道旁,背靠在上面等待着。
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车钥匙,没过多久,一辆面包车就往这边开过来。
司机张望一番,见到叶冉,将停下车,两个体型魁拔的alpha从车上下来。
走在前面的是名皮肤黝黑的alpha,他原本正欲把车钥匙递出,结果定睛一看,发现了叶冉衣领处的颈环,再一看他的身形,清瘦单薄,面容姣好,那人的目光一下就变了味。
“哟,老吴,看我发现了什么,竟然是个oga!”
他不怀好意地凑近,落后于他的那名高个子alpha也面带惊异,口中调笑道:“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儿,不会就是他来接手吧?”
“谁知道呢,上头只说派了个年轻的来,也没说是个oga啊。”
老吴眼里泛着阴秽的光,将钥匙又塞回腰间,朝叶冉抬起脏黑的手:“哪儿来的小o,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身上的汗臭和劣质信息素味将叶冉熏地一阵恶寒,他反手钳住老吴的手腕,旋身一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强壮的身躯放倒在地,没等两人反应,又一只脚踩在那人胸口上。
他脚上没用全力,约莫只使出了四十公斤的力道,alpha哀嚎一声,被砸得呛出一口唾沫。
这一出震慑住一旁的高个alpha,他眼神忌惮,褪去了轻浮之色。
叶冉弯腰从alpha身上拿出钥匙,自顾向面包车走去。高个alpha无法确定叶冉是否是指定的人,迟疑着挡在他面前,叶冉随手将摩托车的钥匙扔给他。
霍家的东西上面都有暗藏的标志,那人一看,不敢再阻拦,只是从头到尾都死死瞪着叶冉。
他俩只是普通的手下,接触不到高层,自然不认识叶冉,只觉得一个alpha,竟被个oga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是丢人。
面包车从二人身前开过,叶冉平淡地驶向目的地。
他没有因为alpha的调戏心生恼怒,他知道,只要那东西在他脖子上一天,他就得一直忍受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而这个颈环,也以充满暗示性的方式贴在他的腺体上,霸道地昭示着他的身份和所属,引人无限遐想。
不出叶冉所料,接下来他接触到的所有alpha,大多直勾勾地将眼睛刺在他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一部分如先前两人那般欲要动手动脚。
由于刻意的刁难,他的效率大大降低,在各种周转中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叶冉回到时霍家已是半夜。
夜色如墨,宅院前的花草树木化作黑影伫立在旁,微弱的光亮自前方传来,只不过是门前的一盏灯罢了。
偌大的别墅内一片漆黑,寂寥无人,叶冉稍松了神经。脖子一圈渗出了汗,粘腻地极为不适,他紧抿着嘴唇,手脚都有些僵硬。
没有开灯,他径直回了房间,关上门,脚步加快,几乎是跑起来。
他俯在马桶上,止不住发呕。
太恶心了。
那些淫秽的、下流的目光,落在他的后颈,乃至全身,每一道叶冉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仿佛一双双油腻肮脏的手在身上抚摸。
腺体太过敏感,如同一个暴露在外的性器官,在戴着枷锁的情形下任人观赏意淫,再心大的人都受不了,何况叶冉从未以oga的身份示人。
下午什么也没吃,只吐出些酸水,他缓过短暂地眩晕,用清水漱了口。
身上出了汗,粘黏着不适,叶冉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往外走,刚踏出浴室,就敏锐地察觉到房中有人,一道黑影静坐在他的床边,此时站起身,向他走来。
叶冉一惊,不由脱口而出,“先生,您怎么……”
“怎么在这儿?”霍席丞接道,语气带了些玩弄的意味,脚步不停。
叶冉不禁后退一步,后腰抵上洗漱台,霍席丞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手指触到冰凉的皮革,耳边响起低凉的声音:“解开。”
叶冉从惊愕里回神,霍席丞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手心微微出汗,放在那里没有动作。
叶冉知道他没有拒绝的资格,就算这是他自己亲手捧上的代价,他也无法轻易迈过心里那道坎。
衬衫纽扣被另一只手接管,一颗一颗剥开,少年雪白美好的身体呈现在alpha眼前,上面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而他的父亲,此刻埋首在他脖颈间,轻轻地闻嗅。
单薄的衣衫滑落,叶冉柔软的腰被大掌握住,霍席丞哑着声音在他耳边细语:“解开,我不想重复第三次。”
声响传入耳膜,激起一大片酥麻感,叶冉像是被扼住命脉,梗着脖子,颤着手摸索着。
“咔哒。”
皮带被解落,霍席丞牵着他的手背在身后,将皮带缠上去。
捆绑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必修课,霍席丞手法娴熟,叶冉挣了下,皮带纹丝不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中慌张,肩膀瑟缩了一下。
霍席丞剥落他的裤子,那稚嫩的性器裸露出来,叶冉全身紧绷,大腿不由夹了夹,他呼吸错乱,脸颊温度上升。
那张清清冷冷的脸上带着无措和怯意,又有藏不住的羞涩,霍席丞下身勃起,顶在他腿间。
夜间的冷气裹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霍席丞的呼吸很重,炽热的吐息打在他肩颈,如火焰般灼烧着那块皮肤,叶冉忍不住侧身躲了一下。
左腿被搂着膝弯抬高,腿间大喇喇地敞开,身下隐秘的小穴就这样暴露出来,因为昨晚才承过欢爱,那里颜色鲜红。
霍席丞面上没有表情,眼里的冷漠却被欲望取代,他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刺激得那小口不断收缩。
叶冉不在发情期,后穴没有体液的滋润,被指腹磨得火辣辣的,他猝不及防地轻哼一声,继而又咬住嘴唇。
霍席丞嗓音低哑,戏弄之意不加掩饰:“怎么这么干?”
叶冉一抖,原本苍白的脸上晕上羞红,心里却怕霍席丞直接进来,那样受罪的还是他。
他唇瓣轻动,眼睫细细颤抖:“那边……有沐浴露。”
……
叶冉被霍席丞按在洗漱台上肏,粗硬的肉棒直直捅进狭窄的穴里,来回抽动。
霍席丞从身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前方的镜子,那里清楚地展示着他此时的模样。
镜中雾气氤氲,叶冉被肏地浑身潮红,额发微湿,嘴唇被咬地泛白,满脸都是情欲的痕迹,眼眸半阖,瞳孔微微涣散,一副被操透了的样子。
他霎时从混乱的情事中清醒,死死闭上眼,不堪这番羞辱。
这违背了霍席丞的目的,他故意将性器狠狠碾在肉壁的那块凸起上,逼地叶冉泄出声。
“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抚摸着叶冉后颈的颈环,声音如恶魔般刺耳,“你说那些alpha想见到的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心脏猛地揪起,那些下流的眼神一道道浮现在眼前,叶冉又开始恶心,胸腔处迟钝地感到钝痛。他还是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聚焦在镜面。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戴着颈环会遭受怎样的对待,知道自己的隐忍和屈辱,他是故意的。
身后还在被不断侵犯,他呼的吸愈发杂乱,双手捆在身后,上身几乎完全悬空,只剩腰胯硌在洗漱台上,摁得生疼。
一滴水珠掉落在瓷白的台面,叶冉垂眸,喃喃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只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一个不在霍席丞掌控范围内的意外。
霍席丞将指腹贴在指纹锁上,颈环轻松脱落。
“叶冉,你没资格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