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我来了。”
“哎,小苏你先坐。”程敛一面又转身进了厨房洗水果烧水,一面招呼着苏琢言。
“孩子还没放学呢,说是最近要表演节目,这几天排练呢,回来的晚一些。”
“好。”苏琢言不动声色地看着程敛的背影,程敛下午大概出去了,穿一条白色波点裙,衬出熟韵袅袅,露出健美的小腿,程敛身材丰满,但脚踝却骨节分明。
“小苏,吃点水果。”
“嗯,谢谢程姐。”程敛弯腰将水果放在茶几上,苏琢言点头低眉,余光窥一点波涛汹涌。
“你要喝茶还是饮料,我给你倒。”程敛热情询问,苏琢言抓住她的手拉她坐了下来。
“程姐别忙活了,我喝白开水就行,你也坐下歇会儿。”
“嗐,我不累,整天忙这个都习惯了。”程敛这样说着,还是有点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倒不是说她不注意形象,苏琢言是她孩子的钢琴老师,教了有大半年了,她俩早已熟悉彼此。
苏琢言的手摸过去,按摩程敛的胳膊,她手指略凉又动作亲密,程敛下意识要抽回被苏琢言捉住了。
“程姐我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这怎么好意思,没事,小苏,我不累。”
苏琢言手上动作不停,凑近了些,跟程敛有点撒娇似的。
“姐姐~你就当试试我手艺怎么样。”
程敛看着眼前的苏琢言,面如白玉,薄唇不涂而红,琼鼻俏挺,柳眉弯弯似春江,两点星眸映水间。苏琢言的墨发淌过手臂,她心底却好像春芽蠢蠢欲动,脸上热意升腾。
苏琢言坐的更近了,腿挨着她的腿,手上动作轻柔又像调情,程敛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好的画面,她先是想到苏琢言可能这般勾引她的丈夫,随后很快否定,并有几分怪异发现,苏琢言几乎不跟她丈夫说过话。那现在,她是在勾引我?一个女人勾引我?我孩子的老师勾引我?
这想法过于荒谬且惊悚,程敛总是和蔼的脸色变了,虽然她现在做个全职家庭主妇,但是力气丝毫不是盖的,她手臂一扬,顺带着把苏琢言推倒了,下意识想去扶她,但是止住了。
苏琢言并不生气,坐起来反而问道。
“程姐,怎么了,我按的你不舒服了吗。”
程敛眉毛一横,倒有几分威严了。
“苏老师今天先回去吧要不,我觉着孩子这几天太累了,今天就不上课了。”
“那好吧,明天我再来。”苏琢言起身告别,程敛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一身淡色旗袍,身段高挑风流,又暗暗别开眼不看了。
程敛再次坐下来有些头疼,边收拾桌子边想,孩子还挺喜欢苏琢言的,平心而论苏琢言教的也好,除却今天这件莫名其妙的事,苏琢言一直都挺敬业的,于是程敛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还是心有不安,得让苏琢言自己离了才算好,想到这里,洗衣机滴滴地响,程敛忙过去晾衣服了。
苏琢言照常来上课,好像并没有什么越矩行动,程敛觉得自己多想了,面上也像以前一样对待,就是会下意识注意苏琢言的一言一行,她今天是不是穿的太紧身了?她今天怎么化妆了?她怎么老喊我姐姐了?她抓我手的时候怎么感觉好像还捏了几下?真的太奇怪了,程敛皱着眉站在厨房熬冰糖雪梨,苏琢言今天来的时候有点咳。
“程姐,麻烦你了。”苏琢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旁边,手也自然地揽在她的腰上,程敛只穿的一件米色贴身薄毛衣,是以那只手的存在感很强。
“没事儿,不麻烦。”
“程姐跟我讲讲这做法好不好,我好学了自己回去也能煮,有时候咳个不停还真挺难受的。”
“你咳不停?!这么严重光喝这个怎么行啊,怎么不去看医生,要不今天早点下课,你明天也不要来了,去医院检查检查,先把病看好。”
程敛一听苏琢言说咳个不停立马担忧起来了,关心的话她想都没想说出来,苏琢言暗暗一笑,两只手都缠到程敛腰上去了,自背侧伏在程敛的肩头,软软说道。
“程姐姐这是关心我吗。”
气息轻浮过程敛耳侧,她这才又慌起来,苏琢言怎么抱着她了!要退,后面是苏琢言,要进,前面是灶台。她试图扯开苏琢言的手,苏琢言并不依她,像灵活的蛇不被抓到,还提醒她。
“程姐姐,你看看冰糖雪梨是不是煮好了。”
程敛又忙去揭开盖子看,一阵雾气腾腾,她没看清,好像苏琢言亲了她的脸!她惊讶转身,苏琢言已经往厨房外面走了。
程敛敢肯定,苏琢言在勾引她了。这太头疼了,她想不明白,却没有再想怎么让苏琢言赶紧离开,自从生了孩子,做了家庭主妇,她的生活便是围着丈夫和孩子打转,打理家里的一切事务,早年她也算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如今,算了,如今什么都不说了,但是她没有明白自己对于苏琢言的魅力在哪儿。
自那冰糖雪梨起,苏琢言越发是动手动脚,得寸进尺了,程敛去给她和孩子送水果,她接过去还要摸两下程敛的手,程敛避开不看她,怕盘子摔了任由她摸;时不时趴在她的肩膀说话,或笑出清脆声音;又或者是偷摸用她的小腿蹭自己的。程敛觉得太疯狂了,苏琢言是,她自己也是,但是这又好像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孩子和丈夫完全没有发觉,只当她们关系亲切。
“姐姐~,我今天不舒服,跟你请个假,今天不去上课了。”
“行,我知道了。”
一大早程敛便接了这么一通电话,她想挺好的,不用跟苏琢言玩你追我躲的游戏了,可是到了下午,便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给琢言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并没有人接,程敛有点慌,又打了一个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她根本坐不住了,找到以前苏琢言给她发过的地址,准备打车过去了。
程敛到了地方,生怕苏琢言在屋里不省人事,狠劲敲了门,却是很快有人开了门,见苏琢言穿一件酒红色吊带睡袍,一手扶着裹毛巾的头发,精神头也十足,总之不太像有什么病的样子,程敛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
“程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程敛边进去边说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过来看看了。”
苏琢言忙去找手机,这才看到手机已经关机了。她赶紧解释道。
“其实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昨晚上手机上玩斗地主太晚了,我想着今天可能睡一天…”
程敛听了这话是又气又好笑,好笑的是她自己,着急忙慌的来了。
“那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要走。
“程姐你都来了,帮我吹吹头发呗,我现在还是好困啊,自己吹好累哦。”
苏琢言坐着拽着她的手晃悠,又是撒娇,程敛低头看着她,没有拒绝。
苏琢言说她想坐在床上,这样程敛吹干了她就可以继续睡了,眼里都眨出泪花,于是她便坐在了床边,程敛站着为她服务,将一头湿发放了下来,程敛沉默地拿着吹风机从上往下吹。许是真的太困了,苏琢言又搂上她的腰,脸埋在了她的胸腹间,程敛一顿,然后继续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太热燥,吹的程敛的手发热,心里也发热,她撩起苏琢言后面的头发,手从颈后、背上掠过。待到吹干的时候,苏琢言好像真的在她怀里睡着了,但仍没松手,程敛放下了吹风机,微弯着腰,低头仔细看苏琢言,用指腹轻轻抹过苏琢言的眼角,她忍不住嘴唇贴着苏琢言的额头轻轻唤道。
“小苏,到床上睡去。”
苏琢言闻言醒来,程敛觉得有些尴尬,连忙站直了,却是苏琢言也站起来,直直亲过来,程敛睁大了眼睛,手落下去又碰到苏琢言的袍子,她像触电般弹开,苏琢言贴着她的唇,又吮又轻咬,眼中映着自己,程敛已然有了感觉,但是她一动不动。苏琢言笑着说。
“程姐,你方才还在亲我呢,怎么现在不动了。”
程敛握住苏琢言的肩,眼里仍有费解,想问又说不开口,苏琢言的手已经解她的风衣腰带,灵活地钻进内衬,摩挲肌肤,她吓一跳也被挑起欲望。
“苏琢言,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琢言没有回答,手上动作不停,在她的腰间来回游走,程敛的神色更加凛重,她重出呼口气,认命般闭上眼亲了下去,心里带了点发狠的想法,你想要我吗不就是,我成全你。
可一接触到苏琢言柔软的唇瓣,程敛就被蛊惑了,她这是先摘了。”
苏琢言不情不愿地移开脑袋,程敛太谨慎了,她凑上去半天,只能在她颈后的发尾嗅到一点残留的牡丹花香,平时的腺体位置都被保护贴贴着,她牙痒痒又不敢在两个人都清醒时放肆的动手动脚,虽然她已经有点发热到微醺了。
程敛两只手摸着去拆章子,青葱白玉的手衬着暗绿色的衣服和金色肩章别样好看,苏琢言看的痴,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舔了一下程敛的指尖,程敛动作停了一瞬又继续拆,将两边的章都摘下来了,才皱着眉侧头看她,苏琢言抿抿唇有些心虚。
“小苏,你……脑袋烧坏了?”
苏琢言又咬咬下唇,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程敛的暴躁,自己…自己这是发情期,多需要自家师姐的抚慰啊,一上车就带着满身的火气不说,又是要自己离远点,又是说自己脑袋烧坏了,不就舔了下她手嘛?!我哪儿就烧坏了!她郁闷地靠着背椅,想跷二郎腿以一种自闭的姿态面对程敛,可身下的不适不给她机会,见到程敛简直就已经是对她火上浇油了,动了动又只好带着脾气拉开了些距离。
“你不高兴了?”
“没有。”
“我一整天都忙着组织和彩排,来来回回拿了不少东西,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了,光顾着回家,哪儿想起来洗手啊。”
“哦。”
“你以前不这样儿。”
“哪样?”
“舔……”
“我脑子烧坏了。”
“哎…你真生气了?”
苏琢言不想理她了,自己怎么就改不掉巴巴地想要贴着程敛的心,以前没得贴的时候不也能过去了,现在她们破镜重圆了,怎么自己还是毫无长进,可是师姐好香好软,好想抱着她啊。
程敛那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苏琢言心痒,这什么鬼地方的演播厅,荒郊野岭的,回个家都得开半天车,早知道她应该在家里等着,抱着师姐的衣服也许还能……
“舒服点了吗?”
“啊?”
程敛语气温柔了些,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她可能是今天太烦躁了,又加上也快要到敏感期,情绪的不稳定让她一时口不择言了,她在两个人沉默中冷静下来,又能完全理解敏感期的苏琢言的所作所为了,想了想把颈后的保护贴也揭下来了。
没想到苏琢言根本很快已经在神游天外,程敛以为她没听清,主动往她的身边贴着坐了。
“我说,我释放了点信息素,你会不会好受些?”
苏琢言这才回神闻到成熟的牡丹花香,她瞬间眼神都有些迷醉了,又看着程敛的制服外套也脱了,浅绿色的内衬里包裹着美好的曲线,小小声渴求着。
“师姐,想抱你。”
“嗯。”
程敛应允了,苏琢言便迫不及待的抱上去,她今天穿了一件舒适的无袖上衫,浅白上面是红色印花,前面的布料层层堆叠,贴合地勾勒出身形,胸前温热的胸脯也紧挨着程敛的半边身子了,苏琢言陶醉地在她的颈边蹭来蹭去,手摩挲着她的腰。
“师姐好香。”
饶是做过许多次了,程敛还是不太能听得这些,红了耳尖,但由着苏琢言性子了,这会儿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仅仅如此可不能完全抚慰苏琢言,她又继续渴求着。
“师姐。”
“嗯?”
“我想舔。”
“……哪里。”
“这里。”
最浓郁的牡丹花香位置,脆弱的腺体位置,被轻轻亲吻了一下,却带来过电般的刺激,程敛颤了一下,也应允了,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会一开始就拒绝的。
那一片微微凸起的皮肤已经没了之前被蹂躏的斑驳,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牙痕,苏琢言真的是在舔,舌尖一下一下的滑过,痒痒的让程敛的脊背不时颤动一下,但很快她又不能浅尝辄止了,开始变成吸吮加舔咬,程敛也已经被撩拨的神志不完全清明了,开始微微喘息,苏琢言的左手不知不觉已经摸上了她浑圆的胸部,她下意识的想要拉下苏琢言的手,却被她钻进衬衫内的手心烫到停止了动作,好热,她们好热。
于是空气开始混沌起来,过量的信息素被释放而充斥了整个后车厢,闷热而潮湿的气息缠绕在她们之间,窗外的声响都隔了一层膜了,连同司机也被她们短暂忘却了,程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面对面坐在了苏琢言腿上,或许在苏琢言那句“师姐,我想看着你”,或许在苏琢言那句“师姐,我好难受”,或许苏琢言什么都没说,她已经主动的转换了位置。
衬衫下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苏琢言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衣扣,她们在接吻,嫩红的软舌勾缠着彼此,贴合又分开的缠绵声响几不可闻,却让人头脑发热血液滚烫,唇齿间断掉的银丝闪着晶莹的光,苏琢言眼尾熏红,眼睛已是浓重的欲望,她欲求不满的哼咛。
“师姐。”
真是祸害,程敛微微喘息着,手紧紧抓着苏琢言的手臂,已然被影响到了,光是这一会儿她的腿心也已经有了浓烈的湿意,忍耐着隔着裤子传来的苏琢言的温度。
“这里不行,回家再说。”
这极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刻,她们应该分开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可以有足够的理智,可是谁也没有多动一下,不知不觉又吻了上去,缠绵的细腻的温柔的,好像是奖慰彼此的甜头,程敛的胸脯发涨,苏琢言的手已经抓上去了,揉捏着白馥的软肉,两指间玩弄着樱果,只能说衣服确实在她们身上还在蔽体,看起来“冠冕堂皇”罢了。
车子大概是驶入了城区,减速带的惯性一下子使程敛紧密的砸在了苏琢言的身上,这份撞击使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但根本没有心情责怪司机,苏琢言的手又用力了些,程敛压抑的声音往她耳蜗里钻,纵然程敛也揉着她的,终究是饮鸩止渴。
苏琢言咬着程敛的耳垂,下身实在是忍不住的挺动了,想要到那个最契合的温暖之处,她顺着程敛的深绿色制服裤从大腿摸到臀部,把程敛往怀里抱的更深。
“师姐,我想要。”
程敛还是理智,挣扎了两下,但是苏琢言终究没那么大胆,可是此时此刻的环境又让人萌生更大追求刺激的念头,程敛的手从苏琢言的衬衫里拿出,最终停在了她的红色裤子上。
“你松开我点,我用手帮你。”
这估计已经是程敛的最大尺度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出口的,一定是苏琢言把她带坏了,让她变成了一个耽溺性事,由着苏琢言胡来的人。苏琢言虽然非常渴望不至于此,但她知道程敛不可能让她得逞的,她发誓,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抱抱师姐的。不舍地松了松手,程敛向后退的时候腿心不可避免的蹭过她的大腿,忍不住的战栗,她的视线便有些贪婪地看着那片黑暗。
“”师姐,要不我先帮你吧。
程敛的双手解她的裤扣,有点抖,但还是要比取肩章快的多,刚刚探进去,便被苏琢言主动的送到手心里,滚烫坚韧的腺体隔着薄薄的内裤阻挡,在手间仿佛随着呼吸跳动着,程敛闭了闭眼,压下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手脏,这样弄疼你了你可要说。”
“没事儿师姐,我受的住。”苏琢言已经低低哼着。
程敛不是印记,手上更是借着刚刚的便利,不知魇足地将苏琢言拉入一轮又一轮的深欲。
·尾声
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苏琢言开了个人的第一场海外音乐会,其实这件事起初是程敛跟她提的,那时刚过完十五不久,她得以在下基层慰问后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期了,程敛原说是回北京一趟的,她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电话和信息也少,苏琢言很少打程敛的私人电话,多是程敛来时先跟她知会一声,虽然已经许多年了,但是一直保持着这种相处模式,苏琢言一边泡澡的时候,久不触碰的身体来了些感觉,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程敛,她懒懒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等洗完给程敛打了电话。
号码拨过去,嘀嘀的一声声没有人接听,直至自动挂断,苏琢言蹙了蹙眉,还是又拨了一遍,这次不过五秒被人接起,苏琢言开了扩音,一道严肃冰冷的女声在浴室里荡开。
“喂。”
“是我。”
女声听到她柔软沉静的声音也下意识缓和下来,扬声器把那份不一样的温柔又了扩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