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长居高位,气势迫人。老师不敢与他对视,解释说前两天小家伙有点儿不舒服,找校医开了药吃了,小家伙也说好了许多,但谁知道突然就烧了起来。并连连的道歉,说这事他们的失职,因为小家伙没说,他们也没能及时发现。
邵洵仍是皱着眉头,好在程敟已分出心思来注意到了这边,赶紧的起身过来,向老师道了谢,并请了假,打算等小家伙的病好了再送回学校去。
医生并没有让住院,等小家伙输完液一家人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一晚上不可谓不是兵荒马乱,小家伙输着液又突然呕吐起来,折腾来折腾去已经是筋疲力尽。
回到家中哄了小家伙睡下,程敟一点儿力气也没,靠在沙发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邵洵拍了拍她的头,让她洗漱先去休息,他来看着小家伙。小家伙烧得太高,现在烧虽是退了,但医生说了今晚还可能再烧起来。
他的事情多,而程敟明天可以请假,便让他去休息,她来照顾就行。邵洵哪里照顾过小孩儿,她有些放心不下。
小家伙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输了三天液之后又活蹦乱跳起来,回学校里去了。
这几天的时间家里医院来回折腾,程敟只觉得比上班更累,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愿意小孩儿生病。
这几天变着花样的做菜,只希望能合生病的小家伙的胃口,让她多吃点儿。她回学校后她连饭也没力气做了,打了电话问了邵洵回不回来吃饭,本是打算叫外卖的,邵洵却说他带回来。
他这几天都没加班,几乎都是准时下班,回来会陪着小家伙做作业或是玩上一会儿游戏,哄着她让她高兴。程敟因为睡眠少熬出了黑眼圈来,他偶尔还会帮着做些家事。
他回来时程敟在打着电话,处理一些公事的事儿,她这几天没去公司,公司那边时不时都会给她打电话,问各种各样的事儿。
知道程敟没什么胃口,他打包了粥回来,等着她收了线后便说道:“过来吃饭,泡过澡好好的去睡上一觉。”
程敟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家里其实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的,洗衣服打扫卫生。程敟什么都不想管,按照邵洵所说的去泡澡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睡到了天亮,连邵洵时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倒是睡好了,可醒来还得面对家里的一片狼藉,没搞的卫生,一堆的衣服,光看着就头疼。
她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今儿不能再请假了。早餐自然是来不及在家里解决的,只能待会儿随便买点儿东西吃。她颇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邵洵送她下班,见她一脸头疼的样子,便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给了钟点工,晚会儿会过来打扫卫生将家里收拾好,让她不必担心。
程敟习惯什么事儿都自己动手,很少会找钟点工。她就像是一根筋似的的犟得很,所以他昨晚就打了电话,但大晚上的总不能让人过来收拾,便让人今天过来。
程敟哦了一声,点点头。
邵洵看了她一眼,说道:“孩子这事儿你就别听他们瞎琢磨了,你不觉得挺麻烦吗?光现在这小家伙就已经够头疼了。”
这是他第一次同程敟一起照顾小家伙,他从来都不是有耐性的人,除了觉得麻烦便再无其他的感觉。加上生病的小家伙格外的难照顾,他感觉他这辈子的耐性都快给耗光了。对生孩子这事儿更是毫无兴趣。
“小孩儿生病时挺麻烦,但也有可爱的时候。”程敟说道。
“什么时候可爱?”邵洵反问道。他真不觉得小孩儿可爱,只要她在家,吵吵嚷嚷个不停,让她安静也安静不了几分,直吵得他头疼。
程敟一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邵洵知道这话题两人要是再说下去铁定会不欢而散,转移开了话题,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前边儿就有一排早餐店,什么早餐都有卖。
程敟说了句不用,说她到公司那边随便吃点儿什么就行。
她知道邵洵既然冒出了这么一番话来,以后叫他戒烟戒酒他肯定会阳奉阴违,于是说道:“刚才你那话别对我说,该去告诉两边儿的长辈。”
邵洵这下便不吭声儿了,他父母那边是好沟通的,但老太太那边,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
老太太从头开始就对他不是很满意,一直都觉得他不如那个姓钟的,言辞之间虽是客气,但却并不热情。他是混迹商场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感觉不到,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这会儿要是再同她说不想生孩子,她对他就更不会满意了。
阳奉阴违
所以这事儿就只能拖着,能拖一天便是一天。他看着小孩儿是真头疼,也无法去想象以后家里有经常都是嚎着嗓子叫的小家伙。
程敟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见他不说话便也没有再说这话题。只是告诉他她请了几天假,今晚肯定要加班。
邵洵让她忙完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她。
周五晚上,邵母打来电话,让回家去吃饭。程敟知道回去肯定又是要催生,她头疼不已,自然也不会放过邵洵,让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早下班,两人一起去邵宅那边。
果然如她所料,邵母就是催生的。饭桌上给两人都煲了汤,让两人喝了补身体,并说两人的工作都忙,她以后每天都让阿姨过去给他们送汤。又暗示说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该对这事儿上点儿心,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去医院治疗。
邵洵听得眉头直皱起来,说道:“我们自己的事儿自己会看着办,您就别操心了。”他的语气不耐得很。
邵母还想再说什么,但这事儿哪里是强求得了的。儿子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她就算是催得再厉害,只要他拿定了主意就不会如她的愿。为避免不愉快,她只得止住了这话题。
大概是提起了孩子这事儿邵洵不痛快,吃过饭后也没像往常一样留下来住,以还有事儿要处理为由带着程敟走了。
两人驱车离开邵宅,程敟就看向了邵洵,说道:“你和妈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儿,你看她刚才脸色都变了。”他那么直接了当不是让人下不了台么?
邵洵看了看前方的道路,然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敢情我这是好心没好报?”
程敟的脸上微热,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我又没说你错,只是让你委婉一点儿。还有今晚为什么不留下?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
她这问题越来越多了,邵洵脑仁儿发疼,说道:“行行行,以后你说了算好吧?”他说完后又笑着说道:“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这人就没个正行,程敟没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他避开来,问道:“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
程敟这下闭上嘴不说话了,免得又被他给绕进去。
邵洵这厮就是和稀泥的高手,他含糊着答应了要戒烟戒酒的,但从邵宅回来没两天,他就喝了个烂醉回来,还是由司机扶着上楼的。
程敟看着气恼不已,只恨不得狠狠的拧他几下,便将他弄到浴室里去简单的洗漱,便恨恨的说道:“你不是说会戒烟戒酒的吗?怎么又喝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