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可?能在宋寡妇府上与闻人?惊阙做什么了。
正好傍晚那会儿光忙着?亲热了,晚上可?以用来聊正事。
江颂月在床榻边坐下,将闻人?惊阙往里推了推。
“你睡里面?。”闻人?惊阙忍了许久,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要求睡在外侧了。
说完,见江颂月白里透红的面?颊转了过来。
对视几?息,闻人?惊阙在那双水灵灵眼眸的瞪视下,缓声?道:“说好了不因为这事生?气的。”
“我说的是不受外人?挑拨生?气。”江颂月横他一眼,“我自己想什么时候生?气,就什么时候生?气。”
闻人?惊阙:“……行。”
原谅是原谅的,一想起他“眼瞎”的事,还是要生?气的。
江颂月生?着?闷气,从闻人?惊阙身上翻进去时,故意往他腿上狠狠压了一下。
闻人?惊阙趁机出手,搂着?她卧倒在榻上。
傍晚那会儿,两人?之中是重?新?燃起的翻腾欲海,这会儿则是相依偎的无?尽温情。
两人?身上都带着?残余的清雅水汽,身躯隔着?单薄的寝衣贴着?,温暖舒适。
闻人?惊阙对这感受想念得很,抱紧江颂月,头埋在她衣襟口狠狠吸了一口,毛茸茸的头发弄得江颂月脖颈瘙痒。
江颂月揪着?他后脑的头发,道:“我想了想,你不能承认是夜鸦山三当?家。”
“你想我回国公府?”洗刷了罪名,辅国公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闻人?惊阙当?她怕自己获罪,抬起头道,“不怕,承认了也出不了事,至多身败名裂。我无?所谓,只要你肯养我。”
江颂月在心里嫌弃了下他的厚脸皮,道:“我想你与我一起待在我家,也想你有好名声?。”
国公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辅国公也不是个好祖父,那个爹存在与否同样没有区别?。
江颂月不想闻人?惊阙回去,更不想两人?的孩子长在国公府,也被那样对待。
以前她想等闻人?惊阙被所有人?厌弃后,把?他带回江家,让他依附着?自己。
那是因为她高攀国公府,除了被闻人?家嫌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闻人?惊阙跟她走。
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有那样的打算。
现?在不同了,闻人?惊阙喜欢她,什么都愿意为她放弃,只要摆脱了辅国公,两人?想住哪里都可?以。
“你这人?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心思重?的很,但我还是想维护住你的好名声?。”
江颂月喜欢闻人?惊阙,不想闻人?惊阙遭人?谩骂、被人?瞧不起。
她道:“你把?夜鸦山的事糊弄过去,就说是夜鸦山余党栽赃你的,以后继续做你的大理寺少卿。这样,才不会有人?敢轻视我、轻视咱们的孩子。”
“至于祖父那边,咱们用这事威胁他,看他是将府邸看得更重?,还是宁愿舍弃百年声?誉,也要困住你。”
商户终究比不上权宦,能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要把?握。
况且,被撵出家门的罪人?,听起来不风光。
闻人?惊阙废了些劲儿把?自己的名声?毁了,顺势逼得祖父对他放手,绕了一圈,江颂月要他挽救回去。
他预先提醒,“这回是你要我装的,以后别?拿这事与我吵架。”
正聚精会神思量后路的江颂月听了,火气一下子上来,“你的意思是前些日子吵架,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闻人?惊阙道,“不过你现?在发火就有点那意思了。”
江颂月“蹭”地坐起,指着?外面?道:“出去。”
闻人?惊阙觉得这结果?纯粹是他自己嘴贱折腾出来的。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明?知江颂月介意他伪装出来的假面?,非得去撩一撩她的胡须,把?人?惹毛。
但江颂月这会儿的生?气与前两个月的不同,柳眉低竖,杏眼圆睁,微微鼓着?脸颊,样子甚是可?爱。
闻人?惊阙喜欢她这模样,逗她道:“现?在赶我出去,是会被祖母知晓的,到时候我可?就不与你一起演戏哄她高兴了。”
这下江颂月真?气着?了,假装和好哄江老夫人?高兴,是两人?心知肚明?的幌子,也能说得像模像样?
她一翻身面?朝里,不理闻人?惊阙了。
闻人?惊阙等了会儿,侧身拢了拢她的长发,哄道:“方才是说笑的,不论何时,只要你开口,我都会配合你。”
江颂月不回答。
她算是看清了,闻人?惊阙就是在故意招惹她。
闭着?眼酝酿了会儿睡意,听见身后有坐起的动作和书册翻动的声?响,江颂月心里有点奇怪,闻人?惊阙睡觉前还要看书?
按傍晚那会儿失控的样子,他能在床上看得下去才怪。
“我看书了。”闻人?惊阙诱哄的声?音传来,“月萝,你不是最喜欢我看书的样子吗?”
江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