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已经分不清是谁先脱掉了谁的衣服。
她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身体会先大脑一步做出行动,尤其面对享乐。
她无法逃离肉欲的陷阱,快乐到失去自我的境界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她总是渴望沉浸在激烈变化的周期之中。
即使她微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利用年轻男孩的热情,尤其是处男的,因为后续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但双腿还是诚实地缠上了麦琛的腰。
他身体单薄,隐约的线条仅用来勾勒男人的身形,年轻的纯洁还没有放任他离开中性化的美丽。
他的视线提前贯穿了江熙,内心有股奇异的失落感,或许是月光在她眼里化为了历史而非当下——
她不是在看他。橙子味的果酒也是为过去的某个人准备的。
他开始有些讨厌那瓶酒了。
但伤感太奢侈,他将注意力立马集中到了目前的性事上。
步骤他查过,之前也算做得可以。
要先亲吻脖子,再含住乳头,然后顺着小腹慢慢舔舐,直到下体的烙铁在柔软的穴口顶……不进去?
再来数下。
还是不行?
“第一次吧?”
麦琛身体一僵,同时僵硬的还有那根直直的肉棒,它和主人一同失去了应有的温度,变得既坚硬又无措。
“就第一次而言,你在车里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这句话让麦琛彻底泄了气。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江熙的颈窝,喉间的吞咽声像窗外的雷响。
“我很差吧……”他的声音嗡嗡的,“也是……说是想赚钱,结果在狐狸酒吧坐了三个星期,也没有一个哨兵看上我……”
江熙叹了口气,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像抚摸一只宠物。
“女哨兵都挑……”
“那就是我不够好看。或者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江熙不怎么会安慰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翻过来压在他身上,看到他那双酷似许铭的眼睛仿佛要哭泣,顿时心中一紧。
“有什么的呀,不就是没碰过哨兵么,我来摸你不就行了?”
她捉住他的嘴唇,舌头撬开牙关,灵活地划过他每一颗牙齿,清爽的薄荷味在口腔之间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