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口中的许应说过,无非是beta提及了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人而已,从未介绍过名讳。
应许听见自己开口,语气有些生涩,又惹来了一阵惊疑目光。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有些紧绷,像是有些紧张于顾青竹的反应可是,几乎每个见到许应和应许的人,都会露出类似的困惑神情。
应许为什么要紧张?
分明这个时候,顾青竹还不认识她。
除非,在这之前,应许已经知道顾青竹,并对她有一定好感了。
可是,是在什么时候?
许应和应许,分明在大学才相识
下一秒,应许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陷入了误区。
谁说过,资料写的就一定正确?
许鸢的死,在资料里,不也只是一行轻飘飘的食物过敏?可实情真的是这样吗?
在仓惶的思绪中,二人到了实验室。
许应似乎等待许久,目光不看暧昧期的顾青竹,而只是盯着一旁的应许。
目光冰冷,含有极其浓烈的审判意味,让应许不自觉侧过脸,又看见了顾青竹。
有人问及顾青竹的身份,女人戴着口罩,身段气质却极其突出,难免惹人好奇。
这是我的朋友。许应的回答中规中矩,可旁人都听出其中的暧昧意味,笑的恣意。
顾青竹听在耳里,手指别过发丝,以此遮盖面颊的绯红,她的视线漂浮,最终落在应许脸上。
应许安静注视着她,即使是迎上目光,焦点也没有丝毫变化,像是被购置回家的娃娃,永远只凝视着一个地方。
下一秒,耳后传来阵阵轻蔑的叫声:应许?资料填完了吗,一直在这做什么?
应许终于转身,应许以为这便是这个梦的结尾,正想借最后的机会观察实验室,得到些许线索时,身后,顾青竹突然开口:应许。
一句话,让两个人骤然回头。
许应凝视着顾青竹,听见她向着那张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笑着告别:再见。
而那具冰冷的躯体,似乎也在听见这句话后,拥有了温度。
短暂的滞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
再见。
这天夜里,当许应回到学校时,实验室只有应许一人。
她依旧做着旁人丢来的工作,计算着没有意义的数字。
许应注视着她的脸,突然问道:应许,你对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