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拓跋禹浑身一僵——实不相瞒,借口他还没有想好。

虽然身在帝姬府,但他的耳目遍布两国。是以当望涯镇捷报频传,但南辰王却在朝堂上毫无反应之时,他心中便已疑窦丛生。直到密探来报,南辰王名下一个盐庄走海路向望涯镇运了十船盐,拓跋禹立刻察觉出不对来——盐之一物,各地消耗体量常年平稳,平日里三船盐便够,如今不年不节为何突然增发了七船?

派人去探查,果不其然,运盐只是个幌子,那船里运送的实际是军械辎重!

他心下不安,几乎未曾多想便要点兵前来。

心腹拦了又拦,实在不明白主子为何失心疯一样非要前来“营救”劳什子帝姬,且不说那帝姬会不会遭遇危险,就算是那合靖帝姬死在望涯镇了,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南辰王不堪重用,此事本就和他相关,届时他们再推波助澜让全天下都知道“帝姬是被自己堂兄害死的”,引得南魏内乱,他们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是上上之策?

拓跋禹知道心腹所言有理,但他心中反反复复出现一个声音:孟君轲乃是他亲自挑选的盟友,想要大业得成,她不能出事……最起码现在不能。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不知是在说服心腹还是在说服自己。

直到心腹让步,只提出一个要求:“殿下万万不可带私兵前去,前些时日事情败露,合靖帝姬已然将咱们好不容易招编的私兵毁去大半,如今若仍明目张胆带军前去……就算殿下真的于危难之际救下帝姬,只怕她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会是猜忌吧?哪怕帝姬昏了头脑不追究此事,那南魏的天子又怎可能由我们为所欲为!”

拓跋禹知道旁人分析更为理智,但冥冥之中他心中有股不安却在越扩越大——他等不及了,他不知道是否有其他更好的解决之法,但带兵前去无疑是最快最有保障的法子。

但当他力排众议极力赶来,见到的却是她倒下的身影——这两日拓跋禹实在心乱如麻,根本无暇顾及说辞一事。

是以拓跋禹只能避重就轻道:“是金斑带我来寻你的,它不仅颇通人性还擅长搜寻,若不是由它领着我,此处崇山峻岭、地形复杂,确实难以轻而易举找到你。咳,好些时日未见了,金斑它对你甚是思念。”

听到自己的名字,金斑甚是激动,一溜烟蹿到孟君轲身边,上肢扒拉着床沿,呜咽着想要引起主人注意力。

霎时间,孟君轲沉默了——原来这屋中除了他们俩,还有别的东西存在,那金斑刚刚岂不是看到了他们亲吻的全过程?

孟君轲先是安抚地摸了摸金斑的脑袋,“做得很好,回去奖励你。”继而毫不留情道:“不过现在你可以先滚出去了。”

金斑:“?”

不去管暗自神伤的金钱豹,孟君轲扭回头,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拓跋禹的后颈,笑眯眯“看”着他道:“再说一遍,我如今是瞎了但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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