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笨就别带着我啊,”秋惊叶不满,“谁稀罕伺候他……”
容词赶忙制止秋惊叶,急道:“您行行好,就算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不能胡说啊,让殿下为难,换做别人,早打死了。”
“关太子妃什么事,”秋惊叶梗着脖子,“她让我想干嘛就干嘛的。”
秋惊叶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老实的核对起了单子。
“容词,殿下呢?”旁边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子声音。
“问薛良娣安,”容词低头行礼,“殿下还没起来,您有事找殿下?”
薛楚楚莞尔一笑:“哦,我有话同殿下说,我过去找他吧。”
说罢薛楚楚就要带着侍女去正殿江知酌的住处。
“额……薛良娣,殿下不在自己房里,”容词有些为难地说,“现下殿下在太子妃殿里。”
“哦,是我唐突了,”薛楚楚说,“那我不便去打扰了。”
薛楚楚走后,容词在背后摇头,“可惜了。”
容词摇头,秋惊叶在后:“可惜什么?”
“没什么,”容词被吓了一跳,“赶紧干活吧,干完还要给殿下和太子妃看看早膳怎么样了。”
“哦,近卫就是管家婆啊。”秋惊叶自己总结出来了。
“当然不是,”容?s?词羞恼,江知酌这么说就算了,秋惊叶也这么说,容词反驳,“反正比陪嫁要好多了。”
……
一句话戳在秋惊叶肺管子上,秋惊叶什么混气都撒不出来了。
江知酌早就醒了,平日里醒得本身也早。
小碗正侧身冲着他,睡得安静,江知酌欣赏一会,搓搓手里的腕骨,突然不动了。
僵了一会儿身子,江知酌喉咙没那么紧了,翻身轻声坐起来,看了看暗格里的匕首,还是算了。
去外间桌子上饮了几杯昨夜就凉透了的茶,江知酌才彻底清醒。
在小碗的书架上随意找了本书翻看起来,直到里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十七”
初十七进门时,江知酌只穿着雪白里衣坐在外间,把初十七吓了一跳。
“几时了,”小碗趴在被子上,“晚了吗,还能再睡会儿吗?”
初十七比划道:“辰时一刻,你还可以再睡半个时辰。”
小碗撑起身子:“不睡了,也不早了。你去打水吧。”
初十七把里间的垂帷挂起来,出去给小碗打水准备洗漱。
容词把江知酌的衣服送来,江知酌拿到里间,一边整理袖口,一边低笑:“不是说要起吗?,怎的又睡下了。”
小碗把头扭出来,歪脸看着江知酌说:“你怎么穿这件衣服,今天不用穿红色吗?”
江知酌穿了一件白色锦袍,绣了半身的竹叶,绿色的竹叶错落有致的排在身上,映出修长的身材。
江知酌拿着束发冠,说:“不用,穿你喜欢的就好,先生今天应当没有请外人,只有秋舟聿夫妻两人,当是家宴。”
今天秋惊叶不请自来,坐在江知酌和小碗中间,抱怨道:“累死我了,那么多东西。”
“那快吃吧,”小碗说,“吃完你就可以回家了。今天大嫂和大哥也来呢。”
钱朵朵一大早就到了秋府,跟秋夫人说过话,就待在大门口等人,时不时在门口张望着。
“别再外面等了,”秋舟聿拍拍钱朵朵的腰,“进去坐会儿,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钱朵朵笑着摇摇头,勾着秋舟聿的手,也不让秋舟聿离开了,俩人跟门神一样,在秋府大门口等着人到来。
“到了,我看到了,”钱朵朵指着巷尾出现的马车大喊,“就是那个,哇,不是一辆马车,是好几辆啊,不是,是十几辆啊。太子殿下这排场也太大了。”
江知酌下马车后,伸手要接小碗。小碗虚扶了一下,准备下去,不料江知酌直接直接捏紧了手指。
小碗看了一眼朝她飞奔过来的钱朵朵,忍着没甩开江知酌。
“别跑,你慢点,”秋舟聿在后面追,堪堪在江知酌面前拦住钱朵朵,“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今日家宴,不必客气。”江知酌换了只手牵着小碗。
席间,钱朵朵非要和小碗坐一起,秋舟聿只好去挨着秋太傅和江知酌坐。
小碗挨着秋惊叶坐在最外面,回头看了眼钱朵朵,问道:“怎么不吃?”
见钱朵朵捂着肚子,凑近一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朵朵,怎么了,月事来了?”
钱朵朵撇嘴点点头。
小碗起身给钱朵朵盛了一碗红豆百合汤,放到钱朵朵面前,钱朵朵才勉强喝了一些。
饭后,秋舟聿作为吏部侍郎,带了今年各州秋闱的解元和亚元的名单给江知酌和秋自白看。